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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夜上海感覺怎麼樣,我怎麼好像感覺到你對這裡的工作非常的不滿啊。”段雲峰的煙在指尖撩起嫋嫋的雲霧,將他整張臉都迷迷茫茫的籠罩在中間。讓人看不清,更看不透,裴煙剛剛卸下來的笑容,頃刻間就回到了臉上。
比剛剛在舞臺上更嫵媚,更誘惑,伸手拿過他手中的香菸,淺淺的看了一眼,便直接在牆壁上按滅,動作瀟灑,眼神不羈,一舉一動,都魅惑著眼前人的心神。
“雲少的夜上海是整個上海灘最豪華的歌舞廳,我又能有什麼不滿意的呢,這一切,我很恨滿意,只是不知道,雲少問這個,是什麼意思?是不是對裴煙的工作,不滿意呢?”
裴煙實在是疲於應對,在這幾個男人中周旋,簡直是比她每天的工作都要累,可是夜上海就是這樣的地方,在這樣的地方工作,就註定了身邊糾糾結結的都是男人。
不管自己是不是清者自清,傳出去,都是髒的。
就連她自己,現在偶爾恍惚中,也覺得自己是髒的。
“夜上海的臺柱子,我很滿意。”他眉眼彎彎,她看的痴了,他感情最豐富的莫過於那雙眼睛,總是凌厲的,也總是感情充沛的,她最願意看他的一雙眼睛,雖然有時候是莫測的,但是她很清楚,像他這種叱吒風雲的男人,如果你想從她的眼睛中看出一些什麼,或者看見一些什麼,這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時而明亮時而暗淡的眼睛,就算其中氤氳的東西她不懂,但是她還是喜歡看,畢竟美的東西是所有人都喜歡的。
“那夜玫瑰就更不明白了,雲少等在這裡是為了什麼?”她眉眼輕揚,一瞬間好似脫離了這煙花俗塵一般的出眾,她似笑非笑,眼眸裡有流轉的我光,破碎中,帶著誘人的美好,灼灼其華,不過如此。
“你裴煙的渾水,可是已經夠混了,傅亦辰和江彥西兩個男人,都想要你,既然這渾水也已經這麼混了,我向來喜歡橫插一腳,這件事情,怎麼能沒有我呢?更何況,和你這種風雲人物有些牽扯,也是我求之不得的事情啊!”
他眼角眉梢都似帶了勾一樣,伸手撫開貼在她頸間的發,淺淺的笑著,偏頭將她看著,期待著她能有什麼樣的反應。
他當然也知道她在夜上海混跡的久了已經滑的像是一個泥鰍一樣,顯然是善於周旋的,但是他更加清楚的是,她與這裡其他歌女都是有區別的,她沒有他們的百毒不侵,隨便面上總是淺淡的,好像對一切都不在乎不看重的樣子,但是她的心中卻是柔軟怕被傷害的。
她的驕傲和尊嚴其實還是存在的,只是在厚厚的面具下面,裝出一副多情的模樣,其實她的心中根本就沒有裝下任何一個人,也沒有將誰特別的看重,那副多情的面孔,怕也只是為了迎合夜上海迷亂的燈光。
裴煙的眼,有一瞬間的凝固,下一刻就恢復了盈盈的水光,在夜上海有些昏暗多彩的燈光下,越發的迷離了起來。好像剛剛被中傷的人不是她。
“這趟渾水實在是太渾濁了一些,雲少還是不要摻和進來的好,以免髒了腳。”她轉身便要離開,再不去看那雙邪魅漂亮的眼,那雙眼裡蘊藏的東西,不是她探究的起的。
她不是清高,只是他們看不起她,她離遠一些就好。
“我讓你走了麼?”他眉眼含笑,語氣卻是森冷的,伸手將她拉了回來,動作之間,全都是不容拒絕的霸道,裴煙有些恍惚,她認識的這些男人,為何全部都是霸道的男人?
傅亦辰霸道狂野,段雲峰亦是如此,就連江彥西,表面上溫吞如玉,其實心底裡也是一個非常執拗的人。
“雲少還有什麼別的事情麼?”她挑眉將他看著,雖然嘴角是嫵媚的笑著的,但是這笑意卻是不達眼底的,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任誰都能看出她的不高興,她向來都是比較有性格和主見的一個人,只是在這夜上海被無盡的埋藏了而已。
“事情倒是沒有,想讓你陪我去樓上坐坐。”
他一句樓上,裴煙已經能夠明白是哪裡,三樓簡直就是他的噩夢,每次去三樓,無不是一身冷汗的出來,這個男人,在她的心中已經和危險劃上了等號。
他和傅亦辰還是不同,傅亦辰的心思在她的面前從來都是簡單明瞭的,但是段雲峰不行,他的心思,是她永遠都猜不透的,他的一字一句,說不上什麼時候就會含著別的意味,所以他說的每一句話,她都在細細咀嚼過後,模稜兩可的回答。
段雲峰當然也知道她的心裡是有些抗拒他的,也不多說什麼,伸手擦了擦她額角的溼潤,淺淺的笑了。“我又不是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