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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亦辰剛抱斐煙剛上樓,就看到迎面而來的柳兒,只見柳兒一張小臉上滿是焦急,見到傅亦辰抱著裴煙,連忙喊道:“小姐。”
她的聲音又急又大,將本已沉睡的斐煙驚醒。斐煙睜開眼睛,看到的正好是傅亦辰淺笑的眸。她微怔,然後不好意思的扭頭低語道:“放我下來。”
傅亦辰沒有說話,而是扭頭,有些憤怒的說道:“什麼事?”竟敢吵醒他的女人,這個小丫鬟是活夠了麼?
柳兒一看這個衣冠楚楚的男人似乎生氣了,慌忙回答道:“小姐,夫人她吐血了。”
母親的病一直都是她心裡面的結,她本以為有了錢,去了大醫院就可以有所好轉的。因此也沒有過去看看,她不願意去觸碰那些看到就會疼痛的往事和人。聽到這話,她掙扎著要從傅亦辰的懷裡下來:“你放我下來!快點!我要去看我母親!”
那著急的模樣,似乎要掉出眼裡一般!
傅亦辰心疼不已,卻沒有放下他,而是抱著她轉身下樓,“別擔心,有我在!”
沉沉的嗓音迴盪在樓道里,傳入她心間,竟叫她感到莫名安心。
傅亦辰抱著斐煙上了福特汽車,看後面的柳兒還傻不愣登的站著,他憤怒的對後面的侍衛近戎吼道:“把她帶上車!”
“是。”侍衛近戎說著,就把丫鬟柳兒帶上了後面的車上。
“開車。”傅亦辰簡單的對周紀闌說道,他感受到斐煙的著急,心也開始有些煩亂起來。
周紀闌來不及問一聲去哪裡,就慌忙開車。傅亦辰轉頭,才看見斐煙竟然不知何時已經淚流滿面。倔強如她,從來不曾輕易落淚。此刻,她竟然
想著,傅亦辰莫名的揪緊了心。這個女人總是將自己偽裝的刀槍不入,油鹽不進,一副銅牆鐵壁的樣子。其實,她的內心卻如此脆弱。她到底有怎樣的過去,令她這麼強硬的維持著她所有的自尊。
“別急,別哭。”傅亦辰不知該如何安慰人,身為軍人出生的他,過於鐵血,卻並不無情。
他將她整個人攬入懷裡,希望自己的懷抱,能叫她暫時安定下來。
頭枕在他的懷抱裡,斐煙感覺心裡暖暖的,她抬起頭,正對上傅亦辰略帶寵溺的眸。
有生以來,第一次有一個男人在她傷心難過的時候對她如此關懷的說出此般話語。當年,斐家落難,江家落井下石,江彥西遠在異國他鄉,她獨自一個人,那種孤獨感,就如剛才聽到母親吐血的訊息一般,心疼的就要碎掉。
而這個男人,僅僅一句話,僅僅一個擁抱,就讓她覺得心裡滿滿的,似乎整個人生都有了依靠。
“謝謝。”她努力的忍住哽咽,對傅亦辰投出感激的眼神。
傅亦辰也不再說話,而是緊緊的握住斐煙的手,一把將她摟得更緊。感受到傅亦辰的懷抱愈發溫暖,斐煙感覺自己到了一個溫馨的避風港。世界瞬間溫暖,她努力的擠出一絲笑意,心情慢慢的平靜下來。
福特汽車高調的停在川草巷子,這裡寥落不堪,坑坑窪窪而又漆黑的小路,周紀闌拿出軍用小手電給斐煙和傅亦辰照明。
斐煙走進那間熟悉的屋子,屋子裡面濃濃的藥味和大煙的味道。傅亦辰微微皺起眉頭,看來斐煙的母親真的病的很重。
“比較難聞吧?我母親常年臥病,也實在沒辦法。”斐煙說著,走到母親的病床前。床上躺著的那個女人面黃肌瘦,她眉眼彎彎,依稀可以看到曾經的貌美如花。她的身上穿著一件紫色的價值不菲的旗袍,此刻,她已經沉睡。
屋子簡陋,家徒四壁。一張破舊的木桌椅上隨意的放著藥物和一張沾滿血跡的素白手帕,觸目驚心。
斐煙看到那塊緋紅的帕子,不禁腿一軟。身後的傅亦辰見狀,慌忙扶住她,才使得她沒有直接坐在地上。
她一時有些無措,嘴裡面不停的嘟囔:“怎麼辦?怎麼辦?”
雖然母親一直墮落,不再如曾經慈祥美麗,她還是沒法放棄。那畢竟是她的母親,為了她,她去做歌女,努力賺錢給她治病。她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成為了她活下去的支柱,如今,可怎麼辦?
“彆著急,先問問。”傅亦辰看斐煙著急的直流眼淚,心疼不已。他用溫柔而又沉穩的聲音權威著,輕輕的抱住她,成為她的依靠。
“柳兒,夫人下午一直在睡麼?”斐煙恍然大悟,慌忙喊道。
“小姐,現在煙土不好買,好些地方已經斷貨了。夫人的病情日益加重,到今天下午終於撐不住了。”柳兒哭哭啼啼的說著,她眼神悲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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