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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擇。
這回,浮蘇帶了入微,因為蒼詰有小鹿要管,祝安安帶著小容容也出去雲遊去了,祝安安可不是有了孩子就能安定下來的,本質上來說,她和浮蘇還有點不同,祝安安是閒不住,浮蘇是閒下來就覺得自己是個人渣,一無是處得隨時能被打倒。
一到雨城,浮蘇就遇到一場傾盆大雨,幸而雨城裡多為修士眾,就是一年三十百六五天,一天十二個時辰地下雨,也沒誰會覺得不方便。進城的時候,浮蘇還看到了熟人,便是文曲宗的陸作舟。不過這一回,卻與上一回不同,在集鎮上遇到時,陸作舟與旁人無異,但此時的陸作舟前呼後擁,青衫翩翩美少年。且驕貴矜持得像誰身上都帶著細菌似的,那作派,誰看誰都能噁心死。
浮蘇差點就以為這位是被奪舍了,卻不意看到青衫美少年衝她回頭勾勾嘴角挑眉,雖什麼也沒言語,甚至沒有多餘的動作,浮蘇便清楚了,這還是那個陸少年啊。
不過,陸少年怎麼會在這裡呢?
很快,浮蘇就有了答案,這天夜裡,浮蘇正調息入定時,她設在房外的禁制響動了,放開神識一探,正是陸少年在門外,浮蘇遂起身去開門:“少年啊,三更半夜的,你幹嘛呢,你不歇著,我閨女還要睡覺呢。”
“幫個忙。”陸作舟苦逼著一張臉連連向浮蘇作揖。
“行啊,說來聽聽先。”
第二四九章 曾經有個姑娘,美好如斯
陸作舟用一個時辰講述了他的生平種種,從出生背景到生存環境,再到人際關係,以及他經歷過的一些重要事件,再講到文曲宗的各種因人際關係而牽扯出來的是是非非,然後又用半個時辰闡述了他是怎麼樣一個懶惰又狗屎運的倒黴蟲。
在陸作舟一個半時辰的闡述裡,浮蘇可以得出以下結論——他出身文曲宗開宗祖師嫡系後裔,他親爹是真仙界出了名不靠譜的倒海仙尊,那位不靠譜到一不小心就把自己玩趴下了。倒海仙尊當年與玄靜仙尊夫妻倆一塊去探尋三千大世界,十萬小世界最大的謎團“起源”。然後就此一去不復返,連是否活著都不可得知。陸作舟是由浩真仙尊養大的,那是他家遠祖。祖孫倆倒是挺親暱,加之陸家一系在文曲宗地位超然,自然活得挺滋潤。
後來,他入萬卷閣成為下一任宗主唯一人選,文曲宗上下也沒多大意見。如今文曲宗最能震懾住場面的都是陸氏弟子,或遠祖甚至更高一輩的陸家人所授弟子,文曲宗常有“陸家宗”的稱謂,指的就是陸氏子弟在文曲宗的地位。
“我是祖師血脈,又是遠祖父帶大的,大家都沒有疑義,畢竟宗主很多時候就是個吉祥物,這還是你說的。這吉祥物吧,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幹活比驢多,誰愛幹這個呀。當然,以前我沒想明白,覺得成為宗主,掌管文曲宗就是我從生下來就應該去承擔的重任。那會選入萬卷閣我還特驕傲,覺得自己應該要開創一番偉業,讓前人與後人都不可比肩,結果”陸作舟長嘆一聲,搖頭望月,樣子很是惆悵。
浮蘇遞盞茶給陸作舟,示意他繼續說下去:“結果怎麼樣,你發現現實有多殘酷了?”
卻見陸作舟搖頭,道:“恰恰相反。我發現這世間有比那更美好的事物,有個姑娘,於我而言是世間最美好的存在。”
見陸作舟說完這一句,滿臉溫柔地回憶著沉醉著,浮蘇便忍不住潑涼水:“然後你們因為出身懸殊,你們家長輩不允許你們在一起,所以你決定要美人不要權勢地位?”
用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一眼浮蘇後,陸作舟道:“你腦子裡都些什麼亂七八糟玩意,你說想錯了,家中長輩也很喜歡她。雖然如你所言。在世人眼中。她的出身不是那麼顯赫。但是個好姑娘。且我家長輩,更重人品,不看重出身。我們過了一段很美好的日子,美好到我無法用其他字眼來形容。唯美好而已。”
浮蘇很想接話說“那姑娘八成已經不在了吧”,又怕把陸少年給刺激了。
“只是只是她太好,為了親人,為了朋友,可以自我犧牲。但她死後,她原只是為他們宗門中那些可笑的齷齪事而死的,甚至魂飛魄散,我尋覓多年,依舊無法找回她的魂魄。她的死。除了讓那些所謂的親人與朋友掉幾滴眼淚外,連一絲多餘的風浪都沒起。我欲為她尋求公正,遠祖父卻把文曲宗的事也告訴了我,我是到那時才知道,各大宗門繁華似錦之下都掩蓋著怎麼樣的醜陋。我不願意像她一樣死去。更不願意讓像她一樣的人死在我手裡,所以我不肯再做文曲宗的宗主。”陸作舟說完看向浮蘇,道:“所以希望你能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