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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暖的,熱熱的感覺,很快湧遍了他身體裡的每一個角落,以致,驟然而降襲人心肺的溫暖,不禁使他有些眩暈,甚至有些戰慄。
明顯,他能感到念雲的身體也在顫抖。她的胸脯,和他一樣起伏,心中的跳動,和他一樣劇烈。
但她的身體越來越軟,軟得像一隻柔弱無骨的小羊,呼著急促滾燙的鼻息緊緊偎在他的胸前。
賀飛俯下頭,緊貼著她的臉,深深地貪婪地吸著那炙熱的鼻息,直吸得感覺自己也變成了一隻小羊,一隻跋山涉水,終於找到了家的小羊。
良久,他用臉緩緩摩挲著她的頭髮,問:“你,還好嗎?”
念雲沒答。
片刻,他胸前多了一片潮溼的溫暖。
他輕輕托起她的頭,兩串汪洋的淚珠從她眼中猝然而落。
不知怎麼,他突然有點害怕,怕此時此刻的自己又是在縹緲的夢中,不由連忙睜大眼睛,仔仔細細地看著懷裡這個淚眼婆娑,無聲抽泣的女孩。亮晶晶的雙眸,彎彎長長的眉毛,翹翹的嘴唇,是她,真真切切是念雲——不是夢裡,更不是幻覺!她楚楚動人的就在眼前,只是少了一點稚氣,多了一分端莊。
心裡長長舒了口氣,他又呼著熱氣問:“你還,好嗎?”
念雲止住抽泣,拿下他的手,從包裡取出紙巾,擦了擦眼淚,輕輕地說:“還好,你呢?”說著,她仰起臉,同樣仔仔細細地打量著他。
“我也是。”
那柔柔的關切的眼神,猶如突然開啟了他心中的某個閘門,眼睛一熱,他含著一股鹹鹹的甜甜的液體,說:“我想你——”說著,他把她擁在懷裡,喃喃地在她耳邊重複著,“我想你,想你,想死我了!”
念雲的身體,劇烈地抖了一下。
“對不起,都是——我害了你!”這句話,他等了五年才有機會開口!
念雲,無語。
“但是,我發誓——”他猛地分開她,看著她的眼睛,異常鄭重地說:“我和那些搶錢的沒關係,一點關係都沒有!”
念雲低下頭:“我知道。” 她的聲音雖小得不能再小,但語氣卻十分肯定。
“你知道!” 儘管念雲的回答在他意料之中,他一直認為念雲不可能懷疑錢是他搶的,但聽她親口說出來,他心裡的那個包袱才算真正放下了。不由想立刻弄清趙森怎麼逼念雲去誣告的,她怎會認識的趙森等等憋悶已久的疑惑。但忽發現念雲又無聲地哭了,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半晌,他幫她擦了擦眼睛,試著問:“是趙森逼你的,對吧?”
“趙森?”念雲抬起頭,臉上掠過一絲陰鬱,說:“我不認識他。”
“什麼?你說什麼?”賀飛一愣!這怎麼可能?不由盯著她的眼睛,問:“你不認識他?可是,可是法院說——”
念雲避開了他的目光,她又用紙巾擦了擦眼睛,說:“我不知道,那個趙森怎麼搗的鬼,用我的名義把你告了,他去告你之前,我根本不知道他是誰,後來,法院給我打電話,我才知道。”
“啊?那,那趙森也——也太深了!”他的腦子徹底大了。
賀飛不是不相信念雲,只是覺得也有點太離奇了,趙森那孫子,哪來的這麼大本事呀?孫子想幹什麼呀!
要說,對趙森,賀飛還是相當託底的。五年多以前,一塊在北京街頭倒匯時,趙森就是一幫小兄弟的學習標兵,他雖長得嚴重違章,但只要扯上錢,那孫子,絕對評得上身殘志堅,勇於冒險的勞動模範可是,再勇於冒險,也應該有邊兒啊?在唸雲毫不知情的情況下,打著她的名義“聯名”到法院血口噴人去誣告賀飛,那癟三難倒不明白只要一開庭,立馬會露餡兒?這不是白日做夢嗎!
哦——所以當法院通知開庭時,趙森立馬撤訴了。他還不傻,再演下去,純是拿腦袋往槍口上撞!
賀飛的思路剛有點清晰,又想起念雲說“法院通知她時,她才知道趙森打著她的名義把賀飛告了”。但賀飛記得,高律師從法院搞出來的所謂——念雲的聯絡電話,和趙森留的一模一樣啊,那法院怎麼找到念雲的?
想著,他不免有些疑惑地看著念雲,問:“法院怎麼找你的呀?我前幾天一直在找你,可法院說你留的電話和趙森是一樣的!”
“是嗎?”念雲一愣,“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趙森怎麼搞的鬼。”
大爺的!看來那癟三這幾年是長進了,連法院也能打點通了
他腦子正轉著,念雲忽低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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