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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念雲卻再也說不上來什麼。她說當時只是低頭的瞬間,眼睛無意中地一掃,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白色的一小塊東西,會是什麼呢坐在黃律師的車裡,賀飛正冥思苦想,黃律師突然說:“有個不好的訊息,奉金縣刑警隊已把案子移送到檢察院好幾天了,聽說很快就會開庭!”
“什麼?”賀飛的腦子一下就大了,“這麼快!”
“我也是才聽說。咳——”黃律師長嘆一聲,“估計是肖隊長他們認為這案子已辦完了,他們查到那些證據已足夠起訴楚念雲是殺人兇手了!”
長時間的沉默後,黃律師顧左右而言他地勸了賀飛一陣
見賀飛始終沒吭聲,他索性把話挑明瞭:“這案子。金龍身上是有一些疑點,可是金龍家咱們也去了,他家沒錢沒勢,和刑警隊也攀不上什麼關係,從這點上說刑警隊沒有偏袒他的理由。何況受害者是上海來的名教授,而且你也知道肖隊長又是個很正的人。所以,事到如今,是該做兩手準備的時候了。當然,尋找金龍以及其他對楚念雲有利的反證,這些工作我們繼續努力。另一方面,我們也該做些——”停下來瞅了瞅賀飛的臉色,黃律師找了一個不太刺耳的形容:“肖隊長他們辦對了的準備,理智地講,這種機率也不是很小。很多事情,趕在開庭前會好辦一點,最起碼能爭取避免那種最壞的結果。不然,開庭後再想辦法,恐怕就來不及了。”
“不!楚念雲絕不是兇手!”賀飛吼道。
黃律師沒管賀飛的情緒,接著勸道:“有時候,執著過了頭,就是固執了。縱然,楚念雲不是兇手,假如開庭以後,你還找不到反證,怎麼辦?你以為憑你的執著能打動法官嗎?別忘了,法庭上等著楚念雲的可不只是一條鐵證!你總不希望讓她在法庭上坐以待斃吧?”
坐以待斃?賀飛渾身一顫!
三個小時後,賀飛和黃律師從杭州趕回了上海,見到了陳國棟。可惜,賀飛所說的兩個新線索,陳國棟認為並不成立。
對金龍的失蹤,陳國棟說:“這幾天我和肖隊長也在關注著這件事。但昨晚肖隊長和金龍聯絡上了,金龍說他正在外地幫朋友做點小生意。肖隊長告訴金龍,週一雄案十天左右就會開庭。金龍說沒問題,他會及時回去出庭作證。”
賀飛有點不信:“不對呀,這些天我一直在監視著金龍的手機,沒發現他開過機啊。”
陳國棟說:“對金龍這種重要的證人,警方自然會同他建立一個特有的聯絡方式,你不曉得很正常。不光你,就是我,也無權曉得的。”
關於賀飛的那個推理——當晚九點前,週一雄在楚念雲到小旅館前,已經被真正的兇手控制或劫持了。陳國棟說:“沒有證據的推理,不能稱之為推理,只能算是主觀猜測,在警察看來,沒有實際意義的。”
賀飛道:“楚念雲說,第一次見到金龍時,她記得好像金龍的腰下面有一小塊白色東西——”
“正因為是楚念雲說的——”陳國棟道,“更要有證據來證明,否則,警察只能把她的話當成一種為自己的開脫!”
離開警局前,黃律師試著問陳國棟:“您看,還有沒有什麼辦法,讓這案子的開庭,向後推一推。”
陳國棟搖搖頭:“如果發現不了新線索,沒可能。”
走下臺階,見賀飛情緒越發消沉,陳國棟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賀飛啊,我想你搞擰我的意思了。肖隊長也是一個十幾年的老刑警了,而金龍又是週一雄案最關鍵的一個證人,依我看——肖隊長搞混黑白的可能性不大。這案子如果存在著另外一種可能,也只能是方向性的。”
“方向?”
“就是說,你和你的周老師知道的,而肖隊長不知道的!你不是一直懷疑週一雄的死同你被綁架有聯絡嗎?如果有,我看就有希望。如果沒有,黃律師的建議,你就應該認真考慮了!”
陳國棟的提示說得很透,如果念雲是無辜的,那麼兇手除了殺週一雄,很可能還是綁架賀飛那夥人的幕後指使。等於說陳國棟的想法和賀飛如出一轍——殺週一雄,綁架賀飛,當然還有陷害念雲,這是“一個局”,操縱它的是同一只黑手!
但是,陳國棟關於金龍的判斷,賀飛覺得肯定有問題。金龍當然不可能是那隻黑手,可他卻作了偽證,置念雲於死地的偽證!說明金龍不是幫兇,至少也是個內應。無疑,從金龍下手,是條捷徑。
不過,陳國棟說“肖隊長昨晚同金龍聯絡上了”,這話提醒了賀飛,事到如今不能再把“寶”全押在金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