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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子烏虛有的貪汙受賄我當然不會承認了,其它的,我否認也沒用啊!”
“結果呢?”
“他們要回去分析,商量,彙報,借這個機會再給我幾天時間考慮。”
“讓我想想,讓我想想——”萬福利手捻著下巴,來回轉了幾圈,“哎,說了半天是一個問題呀——第三項貪汙受賄不存在,前兩項不都是4000萬那一回事嗎?把4000萬還了不就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嗎?”
週一雄苦笑道:“說得輕巧,飛雲的帳面也就七八百萬,拿什麼還4000萬啊?”
挪用貸款買裝置,而且為圖便宜去買私貨,主意是萬福利出的,賀飛也贊成。起初週一雄不同意,後來禁不住他們倆一塊攛掇,週一雄勉強同意了。而今,黑鍋卻讓週一雄一個人背上,再想到這幾年週一雄對自己恩重如山,賀飛從衛生間出來,先把溼毛巾遞在梁菲婭手裡,接著對週一雄毅然道:“周老師,您別急,就是飛把雲賣了,我也不會讓您去——去受冤!”
“好!有你這句話,就夠了!”週一雄提高了嗓音,手舉在半空,帶著幾分悲壯對賀飛點了點頭,“聽張律師的初步判斷,挪用公款啊什麼的,我是很難開脫啦!說實在的,我當然不希望飛雲為此倒下去,但有人既然要揪我的辮子,也會打飛雲的棍子!不過我粗算了一下,真到了最壞那一步,即使把飛雲折價賣了,還完貸款,按股權比例,少說你還能剩下幾百萬,賀飛,夠你東山再起的了!我麼,你就不用管了,不就是幾年沒有自由,面壁思過嗎!”
“老周——”梁菲婭忍不住嗚咽了起來。
“哎呀,老周,你先別激動好不好!”萬福利擰著眉頭連拍了幾下巴掌,招呼道:“怎麼動不動說起賣飛雲來了,哪能輕易言敗呢?肯定會有辦法的!”
“萬sir,”賀飛的臉也紅了:“什麼時候了,你怎麼能,還光想著自己!”
“瞎說!誰說我光想著自己!”萬福利立著眼睛搶白道:“誰說我光想著自己——現在事都出來了,你要賣飛雲,不明擺著是為了填帳嗎?學校能不管嗎?還能讓咱自己說了算嗎?”
賀飛說:“那,我賣自己的股份總行吧?”
萬福利讓賀飛給氣樂了,“行什麼呀行,學沒學過財務啊?你的股份——那叫實收資本,學校作為大股東,這節骨眼兒上——能讓你動嗎,糊塗啦?”
“那你說,怎麼辦?”
萬福利抓起煙,點上一根,連抽了幾口,邊琢磨邊說:“錢——肯定要還的。但咱們首先——首先得爭取時間去想辦法,對吧?另外——還要儘量讓這個辦法,讓這個辦法啊——對飛雲的影響越小越好。”
“靠,又來了!”
“聽我說完!”萬福利抬手一指賀飛,“問題的核心,還在學校——這件事,學校不是還沒撒手不管嗎?所以呀,只要讓校方對咱們做法能理解一些,擔待一些,問題不就小了嗎?輕了嗎?時間不也有了嗎?轉機不也來了嗎?”
梁菲婭楞巴巴地問:“檢察院,已經來人了,學校還會,幫老周說話嗎?”
萬福利說:“事在人為,找人唄!”
梁菲婭追問:“校董事會的人——你剛才還說,他們對飛雲有成見!”
“不怕,校內不行,咱就校外,” 萬福利意味深長地嘆道:“外來的和尚——會念經啊!”
十一、黑 客
第二天上午,分兵兩路。按萬福利連夜主持的自救計劃,週一雄去找張律師諮詢法律上有關“詐騙貸款,挪用公款,貪汙受賄”的ABC,萬福利自己則帶著梁菲婭和賀飛一起去拜外來的和尚。
所謂外來的和尚,說的是浦江大學的校長助理,錢漢賦。幾天前,錢漢賦已接到調令,即將來滬大任職分管科研和校辦企業的副校長。說來,週一雄與錢漢賦不僅在平日的業務上常有接觸,錢漢賦還是週一雄正宗的同門師兄。錢漢賦十多年前讀博士時的導師,一年前剛給週一雄戴上了博士帽。
或許是覺得錢漢賦還未上任,不好意思給人家添麻煩,或許是覺得同錢漢賦交往不深,週一雄本來不想走萬福利提出的這條路。
萬福利可不這麼想,他認為緊要關頭,凡是能用上的人脈關係,都要付諸努力,且刻不容緩——刀都架脖子上了!還拘著酸什麼文人氣節哪!那不是
不用說,萬福利的計劃雖未得到週一雄的認可,但很快獲得了梁菲婭的支援。
趕巧,萬福利他老婆大學時的一個閨中密友,做全職太太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