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2/4 頁)
了出來 。
車到老式石橋,停下等燈。
一群小孩,手裡舉著樹枝大呼小叫地從車前衝過,直衝到水邊,跳上木船,邊耍邊打。
賀飛抬眼望去,河岸兩邊很多粗壯的大樹,被昨夜的風打得折枝斷杈,對岸的一行小樹,更是歪七扭八的,全倒了。
車過石橋,拐進街裡,一下子熱鬧起來。兩邊的小店紛紛捲起雨搭,支出攤子,水果,絲巾,旅遊紀念品,油炸臭豆腐老闆招呼夥計,大人吆喝孩子,還有趕著出拉晾衣服的,搬凳子出來曬太陽的,支桌子打麻將的似乎人們都給這場雨憋壞了。
幾輛突突響著的三輪摩托,左拐右拐躲著行人,擦著賀飛的卡宴一閃而過。
放慢車速,他搖下車窗,陣陣潮溼的清爽撲面而來。
想起昨夜隆隆的雷聲,他從北京來江南好幾年了,還是第一次在春天遇上這麼大,持續這麼長的暴雨。抬頭瞅了眼多日不見的太陽,一種如釋重負的輕鬆勾起了他的睏意,打了個長長的哈欠,他想,雨過天晴了,拿下唐海生——怎麼也算得上雨過天晴了吧!
開進福源旅館的小院,賀飛把卡宴停在二層小樓邊上,剛要下車。
“賀先生——賀先生,”看院門的中年人跑過來,客氣地說:“麻煩您,賀先生,您把車往外挪一挪好吧。”
賀飛看了眼院子,沒車啊。
中年男人神兜兜地說:“哎呀,我們這裡要改頭換面啦——” 他指著小樓的拐角,說:“今天起,樓的外立面要搞裝修了。”
賀飛扭頭一看,兩個工人站在那,正用棍子在一個大塑膠桶裡攪著,還有一個站在架子上,往髒兮兮的小樓外牆上抹著什麼。
“修牆啊。”賀飛打著車。
中年人說:“不是修牆,是重新粉刷,這個破破爛爛的院子也好好搞一搞,全要鋪瓷磚的,還要搞一些樹啊,花啊。唐經理說了——下個月要請旅遊局來,爭取評上個一星半星的。”
“噢,是嗎?”
“哎——花點錢搞一搞,人氣就來了。賀先生你過些天再來,就不會這麼冷清啦,興許生意就紅火起來啦!”
賀飛挪完車,邊往樓裡走邊想,何止外面,裡面也得搞搞了——小餐廳地板髒得,跟刷了膠似的那麼粘腳,碗筷油亮亮的,還沒食堂裡的乾淨,上菜的男服務員,手黑得跟猩猩似的,要不是為了唐海生,誰住這啊!
走進樓門,圓臉女服務員見他進來,從服務檯後站了起來,“賀先生回來了!”
“你好,”賀飛邊走邊問:“周老師在嗎?”
“周老師——”女服務員打了個嗑巴,說:“好像,在吧,沒看見他出去。”
“是嗎?他沒出去?”賀飛自然自語地嘀咕了一句,走過服務檯,往左進了客房通道。
拿下唐海生,週一雄肯定是立刻就要回去。但賀飛不能走,他明天還要見念雲呢。他想,還是睡之前先找好留下的藉口吧,免得週一雄又一筐嘮叨等著他。
走到週一雄的房門口,賀飛不由又打了一個哈欠,一天多沒睡覺了,眼睛困得特脹。
“周老師,”他推門叫道,門鎖著。他抬手敲門:“周老師。”
沒動靜。
周老師,周老師,又敲了幾下,還是沒動靜。
不在?
打唐海生那出來,他就給週一雄打過電話,想把好訊息趕緊告訴他,讓他別再如坐針氈地著急了,加上回旅館路上打的,七八個,週一雄全沒接。
賀飛回到隔壁自己房門前,一邊用鑰匙開門,一邊掏出手機給週一雄的手機撥了出去,響了幾聲,他感覺聽見了手機鈴聲。他以為自己困了,聽錯了,拿著手機到週一雄的房門口一聽,是週一雄的手機響。
賀飛又敲了幾下,仍是沒人。
不拿手機,去哪兒了?
唐大軍在鎮外包了幾畝魚塘,他一直說請週一雄釣幾桿,週一雄都沒心情去。會不會週一雄接到賀飛中午才想起來發的報喜簡訊,一高興去釣魚了?
想著,賀飛往服務檯走,服務檯沒人。他對著服務檯後面的值班室叫:“有人嗎——服務員。”
“哎,”圓臉女服務員開門出來,“有事嗎?賀先生。”
“你們唐經理的手機,你知道嗎?”
“您,什麼事呀?”
“周老師不在,也沒帶手機,他是不是跟唐經理一起出去了?”
“不在?”女服員看著賀飛想了想說:“不會呀,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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