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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條件反射地向後退一步,瞳孔裡滿是俱色。
他還在祈求:“小葉子,本王不會傷害你”
她的鼻子一酸,險些流下淚來。耳邊彷彿是丁俊浩在說:“小影,我不會傷害你”而頭一天,他還以江家女婿的身份,出席過晚宴。
她再退了一步,苦澀極了,張了張嘴,竟然無法發出聲音。她想說的是,五年磨一箭,只為利用她。曾經對她的好,也只是利用她的前奏。
她終於出聲了,嗓音低得不能再低,哽咽著:“我想回家”
他少見的溫存,連赤紅的眸色也變得柔情似水:“好,本王一會兒就送你回家。”他終於恢復了一些元氣,坐起來,仍舊朝喜歡的姑娘伸出手:“小葉子,本王不再做無謂的事。咱們回到以前的日子可好?”
花花姑娘驚得又是倒退一步,不知道王爺大人這回還要耍什麼把戲?在他嘴裡,爭位的事難道也能說停就停?
他說的是真的:“小葉子,你過來以後,本王再也不會讓你捱餓,也不會讓你受委屈”
花花姑娘更加惶恐,不知道這位爺受了什麼刺激,又抑或是演技再次攀升?她怯怯地回答他:“我想回家了,我很餓”
就在鬱親王再要說什麼時,只聽得震天般的吼聲:“太子殿下千千歲!”
太子吉焰的玄色披風被風吹得鼓起,騎著一匹矯健的白馬,當真如天神下凡般地呼嘯而來。
太子的身後,如影隨行,是同樣騎著馬的蕭岸。
太子吉焰跳下馬來,將玄色披風解下,替目瞪口呆的花花姑娘披上。然後轉身,居高臨下地喝斥鬱親王:“幼稚!你鬧夠了沒有?”
鬱親王再次重重倒下,連請安的禮儀都不再敷衍,只是喃喃道:“太子殿下比王弟想像的來得晚哪哈哈哈”那笑聲傳得老遠,混合著風的嗚咽。
章節目錄 第149章 平靜的暗湧
天色愈加灰暗,雲層低得似乎觸手可及。
吉焰負手望向遙遠的天際,眉心緊鎖,那顆紅痣在灰暗的天色下,彷彿要滴出血來。他的眉眼俱是深深的失落,如這冬天的枯敗景象。
良久,他的聲音在空曠又靜謐的較場中響起,沉重而悠揚,卻不冷冽:“王弟總是徘徊在掙扎的邊緣,難道不累麼?”
鬱尊安靜了,躺在地上,拿眼瞅著吉焰,彷彿感受到某種平靜的暗湧。那像是吉焰對他深重的失望和嘆息。他冷笑,不答。
吉焰仍舊沒看他,似乎是自言自語:“早知如此,王弟在八年前又何必救本宮?”
鬱尊縱聲大笑,無比狂傲:“救了便救了,那又如何?”輕狂又蒼涼的笑聲,迴盪在空曠的靶場。
是啊,早知如此,又何必當初?
吉焰再強,有一項是弱於他鬱尊的,那就是天生怕水。八年前,他們的船隻在江上遇險。那一次,吉焰必死無疑。是他將吉焰救上岸。那時,吉焰還不是太子,卻人人都知道這必然是太子。
鬱尊當然也知道,從小就被要求不能顯山露水,壓過吉焰的光芒,他能不知道嗎?
可他還是救了吉焰。他後來對存南郡王說過:“我偏要救他,讓他當上太子之後,再將他從太子位上拽下來。”那樣狂妄,像是在玩一個遊戲。
可這遊戲,真的不太好玩。此時,他有一種一敗塗地的蒼涼。
吉焰將目光轉向鬱尊,走近,蹲下,驟然出拳打在對方身上,又重又狠。他的視線與鬱尊的相撞,雙方都湧出一種熟悉又陌生的鈍痛之感。
吉焰一字一頓,眸色冰冷:“不知所謂!你知道這樣會害死多少人?那些跟你站在同一條船上的,有多少妻兒老小的性命,都押在你身上?”
鬱尊赤紅的眼睛危險地眯起,噌地坐起身,嘴唇動了動,沒出聲。不知道為什麼,他有一種被窺視的透明之感,好象什麼事都瞞不過吉焰。
花花姑娘深切地感受到,這兩個人之間,絕不僅僅是爭位那樣單一的遊戲。很複雜,難以看透。
“皇上駕到!”尖細的尾音,拖了很長。之後便是“萬歲萬歲萬萬歲”的震天吼。
裹著兩件披風的花花姑娘,像只狗熊一樣站在原地。一聽皇上駕到,腿腳都嚇軟了,心道完了完了,這下子怕是要當餓死鬼。
她趕緊解下玄色披風,塞給太子,靈機一動,惡狠狠地交待:“你們倆在靶場比箭,我是看靶的”然後嗖一聲,跑得好快,向著靶子那頭奔去。
在皇上踏進靶場的瞬間,鬱親王也翻身跪倒在地,與太子吉焰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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