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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二少爺知道自己慫恿沈君安帶自己走的樣子,硯臺的身子就止不住打了個哆嗦,將身子垂得更低一些後,硯臺又開口說了,“那都是二少爺體諒小的,別的硯臺也實在不知道說什麼了。”
都說厲害的人光看一個人的眼睛就能看出那人說的話到底假不假,硯臺這回勇敢的抬起頭,裡面一道悽婉倒是不是裝出來的,仍誰在街頭流落,為了一隻餿饅頭被人揍得渾身上下沒一處骨頭不疼後,那樣的可憐便不需要醞釀了。
只是硯臺很奇怪,對著沈君安,她這般投入做什麼?
沈君安沒想到,事情就是這樣透明簡單且現實的,對著那雙透著水色的眼,沈君安想起前兩日硯臺在自己的菊園裡進進出出,那樣幹練利落的動作,加之心又細,就是挑剔如沈君安都覺得蕭子墨有這樣一個辦事利索的書童是件不錯的事情。
現在看來,只怕裡面還多了點彎彎繞繞了。不過沈君安也沒了先前的嚴肅,眼神中的那一道兇光也漸漸褪去。其實剛才倒是沈君安一下子想多了些,依著他對蕭子墨的觀察,那是絕不可能對別的人用心的,他的妹妹那才是正主,只是自己一下子腦門發熱罷了。
想通之後,沈君安這才恢復成硯臺認識來一直看到的那樣,“倒是在下適才魯莽,回頭讓人送些散淤的藥膏過去。”
硯臺連忙擺手,手上是有些疼,但不至於嬌柔成這樣,這點小印子,硯臺甚至都不能歸為疼的一類裡,想當初在街頭混的時候,她身上什麼大小的傷沒受過,最厲害的一次是大半個後背唰的磨出整片的血,偏又是三伏天的日子,身上的味道連同是乞丐的人都受不住,而她就是那樣活下來的
記憶似乎被一下子挖出來,新翻起的泥土裡面幾乎還帶著當初那股濃郁的血腥臭,那日伺候南先生的時候,二少奶奶受不住那味道就衝了出去吐了,硯臺想起自己受傷最厲害的那次,那血腥的味道到了後來甚至都流了膿成了惡臭,她不是一樣都抗過來了嗎?
她其實知道的,她與二少奶奶哪裡有可比性,跟在二少爺身邊,對著二少奶奶也算是看的清透的,能叫二少爺死心塌地到折磨自己也捨不得強迫的女子,那該有多優秀才行,硯臺從不敢拿自己去比,那是對二少爺的侮辱,也是對二少奶奶的輕薄。
但是硯臺就是知道,自己與二少奶奶之間,差得不止是雲泥之間的距離。二少奶奶出生世家,父親沈靖也是當初雲城赫赫有名的才子,其母也是當時出名的才女,才子佳人,自然是神仙眷侶,而最重要是二少奶奶自己,那股子的氣質淡定從容,只要她想,一抹淺淺的笑就能傾國傾城,硯臺想,這也許就是為什麼二少爺連著自己身邊的幾個人都不讓他們過分接近二少奶奶的原因吧
英雄所見略同,果然也是要點風險的。
硯臺想東想西的時候,這邊沈君安看著巴掌大的小臉難得皺成一團,也忍不住笑了一下,聲音淡淡的,“你是自己來的,還是跟你主子來的?”
聽到沈君安問自己,這邊硯臺連忙打千,乖乖回沈君安的話,“我家主子天還黑著都讓硯臺去馬房備了馬,這會兒”硯臺瞅著不遠處的曉月居,不會已經心急得什麼似的吧?硯臺忽然好想雙手合十跟蒼天禱告一下也好。
沈君安點了點頭,“那阿曼大概也醒了,這藥也能趁熱喝了。”說著也就不去看硯臺,抬起腳先一步往前走,硯臺愣了一下,聞著味道倒是有些熟,安胎藥?咳咳,硯臺覺得自己開始變笨了,這不是擺明的麼?
只是硯臺看著走出一段距離的沈君安,她在猶豫要不要攔一下,萬一二少爺猴急爬上二少奶奶的床
咳咳,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二少爺,這是硯臺幫你跟佛主求的,你也順帶著自求多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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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君安進了曉月居的時候正好看到眉兒拖著下巴,身邊放著打著熱水的銅盆坐在房門口。
等沈君安過去後才發現,然後一眼看見隨後來的縮頭晃腦的硯臺,臉頰唰一下紅了一片,倒是禮數沒忘,對著沈君安請了早安後,沈君安眉間難得蹙起,“怎麼呆在屋外?這水都涼了。”
癟了癟嘴,眉兒這樣回話,“姑爺大早就衝了進去,眉兒不敢進去”
(擦汗,要進群的進群啊,不留言對不起我十二點的稿。。。)
正文 溫情調蜜意
其實眉兒倒是真覺得挺委屈的。
曉月居里本來人手就不多,當初夫人嫁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