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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官躬著身子站在盧公公面前,只是眼角的一抹輕屑畢露無疑。
只是一個閹人,佔著總管的職務卻只會作威作福,好好一個皇朝就要毀在他們手裡才甘心!大官算是這滿殿朝臣裡有些良知的一位,只是,盧公公眼底閃過一絲憐憫,繼而轉為凜冽。
“哦,張大人難道不知道皇上正在午休嗎?”
“午休?午休??!!你個閹人,難道就不知道這握木兒人就要攻到帝都來了嗎?”大官實在耐不住盧公公陰陽怪氣的強調,梗著脖子,赤紅著眉眼就開了口,等對上盧公公那比常人白上太多的面色與眼底蛇樣森冷眸光的時候,張大人的後背滲出滿滿一層的汗。
“張大人還請慎言,這主子的心思,豈是咱們做奴才的能夠揣測的?”不疾不徐地陰陽怪氣叫張大人原本那一絲恐懼也化成了最後的一次放肆,“帝國將亡,帝國將亡,先皇啊,你這才走了多久,這幫該死的蛆蟲!!”
“來人,把張大人給拖下去。”
大官的喊聲漸漸遠去,淹沒在空曠殿前的龍爪石刻裡,盧公公之後走出當初被派去李公公。
“公公,這張大人為官也算清廉,這樣”會不會太寒人心了?
盧公公眼底的悲憫只是一瞬間放大,然後淹沒在一片烏黑中,“這樣的人,若在太平盛世,那是才,但這樣的亂世,竟只會一頭莽撞,遲早也是死,何況,他等的看的不就是這出戏嗎?”
能在後宮這樣權利與征伐異常激烈,甚至步步驚心的殿堂上爬上高位的人,沒有一個能是乾淨且簡單的,只除了那個此刻正在午休的男子。
想到那人,盧公公嘴角的笑流瀉出來,“下回讓主子在睡進去些,免得這樣的時候吵醒主子。”
李公公點了點頭,“點的香裡添了鎮定安神的藥,倒是不會醒的,不過”
盧公公擰了擰眉,“不過什麼?”
“這兩日,主子好像特別鬧著要去見蕭夫人。”
“三千青絲動風華,輕言曼語左君王,懷陽公主的女兒,現在雲城的當家主母蕭秦氏,是嗎?”
李公公點了點頭,“我那次傳了旨意過去,只是很顯然,蕭府不信咱。”
“哼,蕭府自己都存了反的心,哪裡來得主子心底坦蕩?你多安撫安撫主子便是了。”
主子對自己這個年少時候名動京華的表姐心存儒慕之情,那是因為景帝生前喜歡跟他提這個表姐,三千青絲,聰慧可人。那時候的平陽郡主的確討喜,就是盧公公都曾抱過她,只是有些事情,註定了回不了頭。
景帝喜歡懷陽公主,也就是平陽的孃親,但是平陽卻嫁給了神武公秦毅,這叫景帝多少抑鬱,等看到平陽與其母懷陽公主如出一轍的容貌之後,景帝的確是將無上的恩寵給了懷陽,景帝甚至起意,等懷陽十二歲後便納入後宮
不然神武公也不會封刀交出所有軍權,帶著妻女去了雲城。神武公因早年的傷,去了雲城活了十年不到就沒了,而懷陽公主竟然殉情而去,留下懷陽公主許給了蕭家,若非如此,景帝只怕是還要接了懷陽進宮的。
這麼多年過去了,盧公公卻少聽景帝提起懷陽公主,對這平陽公主卻是時時記得,甚至包括那些懷陽小時候的喜好吃食,每年賞賜的時候總是不會落了她的,耳濡目染下主子對這懷陽公主也惦上心了。
“是,可是盧公公,這天下咱能瞞著主子多久?”
“這天下早就亂了,先皇不也是瞞著主子嗎?主子性子單純,卻不是傻,能瞞著就瞞著,不能瞞著,瞞不住的時候,這天下也就不是能做主得了的時候了。”一千多口人,先斬後奏,牽連到的二品大員就有五位,更別說二品一下的京畿要員,這大司馬做事太狠太絕了。
盧公公蒼老的面容隱在午後明晃晃的陽光裡,這天下,早就亂了,只是這攤子臭水覆上來開始折騰罷了。
這天下,誰要做主,其實,還不一定呢。
盧公公的眼底有光芒射出,襯得整個人一瞬間詭譎無比,主子,老奴替您守好了小主子,就來找您,下輩子,依然伺候著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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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繁▍花
“子墨你領著人馬堵住這頭,老四,你隨著你二哥一起去,萬事聽你二哥吩咐,老三你跟我守在這邊,咱們兩面包抄,若是拿不下這城,只怕日後的戰就難打了。”蕭老爺攤著一副由探子繪製出來的一幅邊關圖,手指點在落日隘一處,當初握木兒就是攻佔了這一處,長驅直入往京都打去的。
蕭子墨點了點頭,大軍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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