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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非常的喜歡。他的懷抱中也透著冰涼的滋味，四周的花香味舒緩她緊繃的神經，大自然的力量，讓她放下一切負擔，只純粹享受。

如果可以，她希望可以永遠呆在這裡，不再去想凡塵俗世中的紛紛擾擾。

然而，她不能。她還有事情要做，還有連昊、齊聿軒等人在等著她回去。

“為什麼，你還是不笑？”她還沒來得及開口，慕容默臉上已經換了失望的表情，“為什麼你的眼裡總是看著別的男人？霏霏，告訴我，這究竟是為什麼？”

他的手指，溫柔摩挲著連霏霏的臉頰，細緻描畫著她臉部的曲線，墨色的雙眸包含柔情地盯著她看，眉頭微微蹙起，似悲非悲。

“慕容先生，我們不熟吧？”連霏霏終於忍不住開口。夢中忍受他的騷擾也就算了，竟然連跳進這個莫名其妙的坑裡都要被他這麼撩撥心絃，她覺得自己的忍耐已經快到極限。

這簡單一句話，慕容默像是遭受重大的打擊一樣，不敢置信地踉蹌一下，捂著心口說：“霏霏，你怎麼可以這樣子。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為什麼你卻從來不將我放在眼裡？那個男人，他究竟有什麼好，值得你為他付出一切。”

直到此時，滿頭霧水的連霏霏才算明白究竟發生何事。

是她自己代入了某個角色之中，一個叫“霏霏”的角色。這個角色，是慕容默青梅竹馬的戀人，卻為了另一個男人而拋棄慕容默。

在她的夢境中，包括這裡發生的一切，其實都只是慕容默殘留下來的記憶片段的投影。她連霏霏，不過是一個意外闖入的旁觀者，不小心窺視到那個大妖修不為人知的過往而已。

慕容默被那個“霏霏”拋棄之後，陷入長時間的沉默。畫面一轉，他靜靜站在山巔上，山風揚起他的如墨的長髮和袍袖衣襬，背上的蝶翼也微微晃動，散出不少鱗粉。

鱗粉帶著劇毒，所到之處，所有生靈俱皆死去。如此惡行，驚動不少正道修真，要殺之而後快，窮追不捨。

連霏霏就這樣子默默看著慕容默的過往在自己面前一頁接一頁地翻閱過去，看他從溫潤如春風的蝶妖，慢慢變成毫無情感起伏的大妖修。看他從傷秋悲月思念“霏霏”，到後來心門緊鎖，再不願波動任何情感。

就連心，都慢慢死去。

季雲就在此時，闖進慕容默的生命軌跡，並劃上重重的一筆。他如同一陣和煦的春風，出現在被冰雪覆蓋的慕容默面前，對他伸出一隻手，那琉璃一樣的眼眸，雖然看不見世間萬物，卻可以看透他的內心。

慕容默抬眼看他，眼中一片迷茫

“霏霏！快醒醒。”耳邊突然想起炸雷般的叫聲，讓連霏霏以飛快的速度脫離那些場景，再次墜入無邊黑暗之中。

她的意識出現一下子的恍惚，再回過神來，眼前卻是齊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