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第1/4 頁)
了。
地上一支木歸,一根木棒插在正中,迎著頭頂的烈日,其影不斷髮生變化精確地指示著時刻。
荊獨妍就這樣看著她從長長的一條,逐漸變短最後消失,現在又開始冒出頭來,方向,正相反。她要等的人,卻始終不見。
“荊大人,您不是說正午出發嗎?”與荊獨妍同行擔任副使的西門青說道。這還是在南月,男人可以充當副職或輔助工作,要是北月習俗,使臣這麼重要的位置怎麼可能安排男人。副使一樣不行。偏偏南月上樑不正下樑歪,有了荊唯佳這個例子,許多職位已經紛紛啟用男子。
“我說過正午出發嗎?你哪隻耳朵聽到的?”荊獨妍滿肚子火正好沒處發,對著西門青大吼大叫地問道。
“這,明明是大人您說的,在北月女皇陛下的書房。女皇陛下一定會記得。”西門青碰了一鼻子灰。不爽地答道,不過她是某人的妹妹,他還真不敢得罪。
“拜託,你沒腦子也就罷了。連耳朵都不好使,本使說的是午時,午時你懂嗎?正午只是午時的一個點。現在離午時結束時間還久,你著急個什麼勁?”荊獨妍實在是有些不爽這位西門青悅大人家的獨苗。你說西門大人聰明地狐狸一樣的人物,怎麼就生了這麼沒腦子的兒子。還偏偏丟人現眼丟到北月來,非要跟著當副使。跟來也就罷了,你倒是發揮一下你唇紅齒白小白臉的特點,勾搭下北月如花妙齡情竇初開的公主呀,你要是有本事勾搭地人家公主資源跟你往南月跑,就是你的本事,也算你丫不虛此行。這貨倒好。居然在關鍵時刻玩清高,明明人家公主對他有點好感的。他不順杆去追,還指望別人倒貼不成?真是豬腦子。
現在倒好這位不但沒幫上啥正事,居然還來拆她的臺,荊獨妍感覺自己要氣炸了。
“這。。。”西門青自知理虧,本來就有點怕這位女中豪傑,現在只得懦懦地往後縮。
“沒出息。”荊獨妍瞟了一眼西門青心中暗罵。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周圍一片寂靜,只有自家隊伍時而響起的馬兒呼吸聲,荊獨妍的心沉了又沉,此行,看來,失敗了,她回去無法交差是小。哥哥陷入兩難才是陣,是戰還是不戰?戰,他就是整個中州的罪人;不戰,就是童月澈狠狠給了他一個耳光,一向自負的哥哥如何受得了?
時歸的指標一點點拉長,最後指向新的刻度。荊獨妍死死地盯著那條陰影,午時已過。。。一切已成定局,使臣這件事本就是鬥智鬥勇,她荊獨妍勇氣十足智慧卻始終不及童月澈,這一場較量,終究是輸了。
“女皇陛下駕到。”一聲響亮的號子打破了這片寂靜,也給荊獨妍如死灰般的心中種下最後一絲希望。
荊獨妍一邊接駕一邊很沒禮貌地上下打量那支女皇送行的隊伍,她註定是要失望的,因為隊伍中只有一頂轎子,也就是說,公主沒來。
“妍兒,你我舊相識一場,我就想著你這次離開一定要親自相送,誰知朝中臨時有點事,錯過了時辰,哎呀,你不是說午時起行,怎麼還未起行?還好還好,”童月澈假惺惺地說道。
聽得荊獨妍恨得牙癢癢,她這是得了便宜來賣乖的,也怪自己當日說的太死,童月澈本來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吃軟不吃硬的女人,她偏偏要跟她對著幹,事實證明她這個鸀豆芽一般細的小胳膊鬥不過人家的粗腿。
“北月女皇陛下,我衷心希望公主殿下能來我南月做客。您的教誨我會一字不差地轉告家兄,還請陛下再行思考家兄的意思。”荊獨妍說道,搬出其兄希望童月澈能念一點舊情。
“好,那你就蘀我轉告他,相威脅我?沒門!”童月澈笑著說道。
“來人,賜禮。”童月澈說完轉身對身後的人說道。
“女皇陛下賜南月使者荊獨妍黃金三屜。”
“女皇陛下賜南月使者荊獨妍首飾六副、”
“女皇陛下賜南月侍者荊獨妍特產三箱。”
成車的禮物被北月管事一邊報數一邊交接給南月,基本都是女皇賜給荊獨妍的,唯有幾門樂器是賜給副使西門青。說起來,這一趟荊獨妍倒是收穫頗豐,可惜任務失敗她依然難逃罪責。
“賜酒,送行。”
賜完禮物,一溜整齊的男侍一人端了一壺酒數個酒杯,排隊而出,為南月使者隊伍上至使臣使從下至護衛僕從一人倒了一杯北月的特產酒“醇釀”。醇釀以渾厚勁足為特點深受彪悍的北月民眾喜愛,但是此酒易醉,沒飲慣的一杯就倒,不是立刻倒而是後勁發作時緩緩倒下,當然睡一覺也就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