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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姑娘的柔聲細語。她們在說什麼呢?在做什麼呢?磨蹭什麼呢?西碧爾被好奇心所驅使,便推開一些枝葉,想看個究竟。
她母親和那幾個姑娘沒有有穿上游泳衣。游泳衣被扔在一邊。她們正在互相猥褻。
賽馬遊戲,西碧爾一邊想著,一邊走開。她慢慢地走回河岸邊。三歲的西碧爾除了賽馬遊戲外,不可能想到別的詞來描述她目擊的一切。
在河岸邊,她作為沉默的目擊者,連續度過了三個夏天。每次她都在淺灘裡趟水,玩弄岩石。不是看一眼灌木叢後面的場景,就是乾巴巴地等著。她多麼盼望她母親和那幾位姑娘快一點兒呀!
15。被蹂躪的孩子
1957年初,心理分析揭露了海蒂施加於西碧爾的一幅幅充滿殘酷、暴行、懲罰和秘密儀式的悲慘場面。威爾伯醫生深信西碧爾分裂為多重人格的根源在於俘虜——控制——囚禁——折磨這個複雜的大主題。逃脫之門,一扇扇地關閉,對西碧爾這個被蹂躪的孩子來說,當時毫無出路可言。須知所謂“被蹂躪孩子綜合症”直到四十年後才在醫學上得到確認。
據醫生推測,西碧爾在出世時是正常的。兩歲半左右以前,她一直在回擊。後來,她尋求外援,終於認識到外援無望,於是她只好尋求內援。首先是創造一個虛擬的世界,住著一位幻想出來的親愛的母親,但最終的救援,是變成多重人格。為抵禦那無法忍受的而且是危險的現實,她分裂成好些個不同的化身。西碧爾找到了生存的方法。她的病雖然嚴重,但卻作為防護手段而發軔的。
在農場時,這位母親由於精神分裂症的緊張期而動彈不得。但,那位回到威洛·科納斯的母親再次構成威脅。現實再次變得危險起來,兩碧爾也不得不再次求援於她習以為常的對付手段。
當海蒂·多塞特說“讓你第一個吃大黃陷餅”時,西碧爾氣得暈厥過去,變成了佩吉·盧。
跟西碧爾的母親回家後,佩吉·盧走進日光室去玩,把門關上,旁若無人地活動起來,佩吉·盧拿出彩筆,坐在亞麻油地氈上,一面繪畫,一面唱一首她父親教她的歌。
海蒂大叫“停下那該死的聲音,”佩吉·盧繼續唱歌。“你除了音樂和彩色畫以外,得找另外一些你喜歡的東西,”海蒂把房門猛地一開,十分神氣地說,“跟你小的時候不一樣啦。不全是陽光、唱歌和美麗的顏色。玫瑰花也有刺哩。”她一邊頓腳亂踩女兒的彩色筆盒,一邊按著頓腳的節奏,字字句句從牙縫裡迸出來。
佩吉·盧繼續唱著。她不能用彩筆,便去擺弄玩偶。敢發脾氣的佩吉·盧也敢公然反抗西碧爾的母親。
快吃晚飯前,西碧爾回來接替了佩吉·盧。她父親問她“為什麼不去畫一會兒彩色畫呢?”她答道:“我的彩色筆全斷了。”
“還是新的哩,已經斷啦?”威拉德說,“西碧爾,你得學會愛護東西。”
西碧爾沒有說話,因為她也不知道彩色筆怎麼斷的。
這位母親卻無緣無故地大笑起來,目的是叫她女兒在有理由流淚時不許流淚。
打從西碧爾能夠記事時起,那粗聲的狂笑便伴隨著她母親特殊的晨間護理。西碧爾出生只有六個月,這種特殊的護理就開始了,一直貫穿她整個孩提時代。清晨,她父親一去上班,母女二人整個白天都在一起,這位威洛·科納斯的母親就開始大笑了。
“我們不讓任何人來偷看!”海蒂鎖上廚房門,把門簾和窗簾全都放下。
“我不得不這樣。我不得不這樣。”海蒂咕噥著。“她不慌不忙地把女兒放在廚房裡的桌上。“你別動。”這位母親命令孩子。
下一步怎麼來,每次不完全一樣。但海蒂的一個心愛的儀式是用一把長長的木匙將西碧爾的雙腿分開,把雙足用擦碟布縛在木匙的兩端,然後把她綁在天花板垂下的燈泡電線上。這位母親徑自到水龍頭那裡等待水涼下來,讓那孩子在空中擺盪。咕噥了一句“唔,我看再涼也不可能了。”她就會把成人用的灌腸袋裝滿,再走回孩子身邊。在孩子還在來回擺盪時,這位母親會把那灌腸頭插進孩子的尿道,用涼水把膀胱灌滿。“我辦成啦,”海蒂在完成使命後會勝利地尖叫起來。“我辦成啦。”尖叫聲後便是一陣陣大笑。
這一類晨間儀式還包括一次次毫無必要的灌腸,次數頻繁得駭人。每次用的幾乎都是涼水,用的是成年人的灌腸袋,裝著超過嬰幼兒用量約一倍的涼水。灌腸後,海蒂還堅持要那孩子肚裡裝著涼水在屋裡繞圈走,引起了要命般的肚子絞痛。但若西碧爾哭起來,海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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