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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綿暗自鬆了口氣,多少有些失望沒能看到完整的符號,但仔細回味他的話,他似乎覺察到她對這個紋身的關注,每回她那麼短暫的一瞥,他怎麼可能發現?
“哧拉”一聲,她沉思的半秒鐘,李謹炎已拉下褲鏈,露出一個完整的圓形圖案,當然也避免不了底褲走光。
“你想知道什麼,儘管來問我,不要問第二個男人!你想要看什麼,全部來看我的,不要看第二個男人的身體!”他講得情緒激動,褲子一路下滑,因為他雙腿分開站立,卡在雙膝之間,但畫面已足夠令人血脈賁張了。
“什麼問題都”可以問嗎?她的心裡彷彿有百萬千軍在擂鼓,因為他裸露的全身,更因她差點飛出口的危險問題。
能問嗎?他說盡管問,她就能問嗎?五年來對那個圖案探究無果,現在終於有機會對當事人提問,真的可以問嗎?
“你沒有問題要問我嗎?你不是想知道這個組織建立的目的嗎?”他不喜歡她對自己毫無興趣的表情,她明明為了知道這些答案,不惜讓別的男人親吻,為什麼一到他面前就變得漠不關心了?
“提上褲子再說話吧!要是讓人知道你過去是我上司,太丟臉了。”她閉上眼睛,故意把頭扭向別處,一方面想掩飾激盪的內心,另一方面又猶豫著自己一直在意的真相。
“冰塊!”李謹炎紅著臉吼了她一聲,一彎腰,三兩下就穿好褲子,兩手叉腰瞪著這個冰塊秘書。
“問啊!”他催促道。
她突然有種逃走的衝動,追尋了五年的答案,一直想知道這個男人跟車禍有沒有關係,現在反而害怕知道真相了。
如果他說沒有,那麼相似的紋身,那麼詭異的出差計劃,她能相信他嗎?
如果他說有,她又該拿他怎麼辦?復仇嗎?他過去那麼照顧她和常綾,教她怎麼忍心把他當成仇人?
18 車禍印象、驚疑不語
空曠的房間裡,一個穿著保守、曲線完美的冰川級女人與一個上身裸露、肌肉可觀的火山級男人相對而立,肅殺的氛圍加上神秘的壁畫,令人毛骨悚然。
李謹炎不耐煩地吼道:“你倒是問啊!”
“把上衣也穿上,真丟人!”常綿雙手在胸前交叉,鄙夷地上下打量他的胸肌和腹肌,傲然冷斥道。
她的冷漠,她的傲氣,他的裸身,他的劣勢。
這情勢,彷彿一個找牛郎的富婆在身體得到滿足之後對他用過即棄——她的態度嚴重踐踏了他的人格。
李謹炎面浮青筋,牙齒咬得吱吱響,卻只能無奈地撿起地上的衣服火速套上。
常綿心不在焉地看著他將釦子一顆顆扣上,思緒回到了五年前
那一天,她接到了畢業後第一份工作的電話錄取通知,正準備回家找爸爸和後媽慶祝,卻接到醫院的電話——他們出車禍了!
接踵而來的便是鉅額醫藥費、父母的死亡噩耗、抵押的房子被收回,恍惚之間,原本幸福平淡的一家只剩孤苦伶仃的兩姐妹,沒有落腳之地,只有付完醫藥費之後剩下的幾千塊保險賠償金。
李謹炎當時對她說:“嫁給我吧,我會照顧你和常綾一輩子。”
他也許是真心的,但她只是客串了一回他的女朋友,怎能以此要求他對她付出一輩子的回報呢?
“我不希望我們的婚姻是憐憫的施捨。”她拒絕了,她更想自力更生。
“可是我喜歡被炎哥哥照顧,炎哥哥願意照顧我嗎?”當時只有十四歲的常綾扯著李謹炎的衣角不放,硬是在她的反對下跟著他走了。
她覺得妹妹貪慕虛榮、拋棄親情,所以即便關心她,卻堅決不去李謹炎家看她,可事實上,當時靠她這麼一個應屆畢業生一份微薄的收入,根本無法供常綾上學。
於是,她認命地租了間小屋安頓下來。
後來,她去了車禍現場,問過幾個目擊者,他們告訴她:車子突然開進安全島,把電線杆都撞折了。
這個答案完全出乎她的意料,爸爸是一個老練的計程車司機,十多年的駕齡不可能犯這麼低階的錯誤。
她透過各種途徑找到當時的錄相後,反覆播放觀察,卻一無所獲,直到她檢視從車子正前方拍攝的錄相,才發現端倪——
她從她爸爸的瞳孔裡看到了另一個不為人知的畫面,一名男子在路對面持槍瞄準了他的車,她爸爸想急轉彎避開,卻撞上了電線杆。
那一刻之前,常綿從來不知道自己的視力竟強到能夠看清楚那麼渺小且遙遠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