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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草點頭,又低下頭,喃喃,
“那就真不能怪你們了,不能怪了——”
“草草,”鄭顯心疼的扶住她的雙肩,望著她的眼睛,“我們真不是有心要傷你,這是老實話!如果我們早知道你和他是這種關係——”
草草閉上眼搖搖頭,“別這麼說,我說了,他貪那麼多,該查——”她睜開眼,很實在很真誠,“這段,謝謝你們一直陪著我,我知道——你們也挺難做——謝了——”
你說,這樣的女人——咳,男人們的心吶——
“還是該怎樣就怎樣吧,”她抱起地上的骨灰盅,“我不會做傻事的,你們放心吧,他生前想埋在日本,我想盡快回北京,他在臺wan還有些親屬,估計要來悼念一下,至於,對他還有心的舊部舊屬——我看,就算了吧,”她看向鄭顯,鄭顯點頭,明白她的意思i,要說,章衍含的複雜背景關係還真難以梳理的清,草草的意思是,到了京,就不再張揚,靜靜地讓他只屬於親屬算了。
草草點頭。抱著骨灰盅沒再說話。
男人們走時,望著她一人盤坐在那裡的身影,真是心裡翻騰的——這樣一個柔弱卻也大氣的女人,你說,讓人怎麼放得下!!
咳,
草草的匪,草草的爽,草草的懂事明事理——當然,草草也有千轉百回的心思。
抱著骨灰盅坐在那裡的女人,自有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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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匪草回北京了。
並沒有表現特別的不同,該上班上班,她請了這月餘的假,她那讓人揣測的“小太zi黨”身份也沒讓單位多少人敢質疑她。
第一件,肯定還是去醫院看她的霜陽,依然睡美人一個!月圓的晚上,草草抱著他好好哭了一場,為逝去的那個,為不醒的這個。當然,第二天,眼睛腫著,還是去上了班。
還有,一進門,喊山山,阿姨跑出來給她搬行李啊,張羅給她弄吃的啊,告訴她,山山去德國參加國際奧林匹克物理競賽了。草草感慨,瞧瞧人家的人生價值,——
幾日下來,阿姨發現草草銜出銜進的就是一個蠻好看的乳白罐子,她也不知道那裡面裝的是什麼,就是草草總抱著若有所思樣,近乎,神迷。阿姨搖頭,草草的好東西多著呢,二樓有一屋子,她堆得亂七八糟,書、卷軸、瓷器、稀奇古怪的器件——也不奇怪,她一段時間喜歡什麼,天天都抱著捧著,愛的不得了。所以。不奇怪。
這天,阿姨在一樓給她弄早餐,看見她走下來,阿姨都愣住了——很漂亮。草草確實很會裝扮自己,深藍色短袖西裝,黑色短西褲,米色綁帶高跟鞋,印花絲巾——關鍵是絲巾這塊,真的很有範,絲巾實現了深v領西裝的真空演繹,美妙的很骨灰級。再加上,草草把頭髮剪了,一個很樸素的直劉海娃娃短髮,更顯得那張臉的靈動。這要放出去,禍害幾多!
手裡還是抱著那隻乳白罐子。
“阿姨,你們老家那什麼辟邪啊,”草草趴在吧檯上,一邊喝著牛奶,問,阿姨笑,草草迷信,這,看得出來,她家這裝修就滿講究風水,
“我也不知道,不過小時候聽家裡的老人說,硃砂行,”
“硃砂?”
草草直點頭,
“怎麼用呢,”
“佩戴吧,好像裡面還要裝7根燈芯草,7粒黑豆,最好再放些經咒或桃木符之類的,”
“等等,等等,我記記,7根燈芯草,7粒黑豆——”草草一邊掰手指,一邊麻利的重複一遍,阿姨直笑,她真的很一本正經!
“謝謝,我最近有點撞邪,不得不防防,”她傻呵呵的跟阿姨笑笑,憨樣!
她也就真神經病!!還不是心血來潮,她真的出去就先搞了四包硃砂小香囊,她自己戴一個,給霜陽脖子框一個,剩下來兩個,她給莊蟲和莊一準備的。
草草抱著小乳白罐子走進總後老幹部處,曉得幾多人看著她,大美女撒,
人說,“樹倒猢猻散”“呼啦啦大廈傾,小鬼散”——咳,章衍含倒了,南京軍區釜底抽薪大換血啊,莊蟲同志還算有個好去處,分配到總後老幹部處——當然,可想而知滴,誰敢虧待她?莊蟲同志也不假清高了,調的好就調的好,她管你什麼。只是,堅決=不去總政!
草草甜美的笑容讓她一會就找到莊蟲的辦公室,可惜,人還不在裡面,同事說她上七樓開會去了,叫她等等。
草草安安靜靜坐在會客的小沙發上。美女上哪都是風景,靜下來的草草漂亮的又特平易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