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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個眼睛一拍腦袋,就開始像北京計程車的哥一樣,指點江山,說誰誰誰是朵蓮花誰誰誰是攤狗屎…可他們就稀罕這個浮躁的破爛貨咋辦!
“咳,霜陽啊霜陽,你看這醫學書籍有什麼看頭!要不是為了害人,老子八百年不翻出來啃啃,還是文學方面的有肯頭,老流氓的事業…咳,霜陽,咱們以前總說不否認天才少年的存在,偶爾嗑藥間或高潮,被上帝抹了一把,寫出半打好詩半本好小說,但更普遍的情況是,儘管作家的氣質一直在,理解時間,培養見識,還是需要一個相對的漫長的過程,接觸一個美女,被先奸後殺始亂終棄,是你倒黴,總結不出什麼,接觸第二個美女,又被先奸後殺始亂終棄,還是你倒黴,這兩個美女是親戚,接觸第三個美女,第三次被先奸後殺始亂終棄,樣本量有了一個統計意義,你可以歸納說,美女都是貌如天仙心如蛇蠍…”
安靜的病房內,一個貌若天仙的男人帶著呼吸機躺著,他旁邊,另一個貌若天仙的女人雙腳悠閒地交疊,靠在床頭翻著一本封面上明明題頭心臟學的大厚詞典在那裡百無聊賴的嘰裡呱啦,
聽聽,聽聽,她都說些什麼?誰聽得懂,當然,草草是說給她的霜陽聽的,他聽懂就得了。
啟草草基本上擱這安家了,病房裡幾乎到處散的都是她的東西,愛兵瞟過去,沙發裡堆著全是書,最上面還有一本心臟學,愛兵心裡嘀咕,床上那小子心臟也有問題?
‘草草’錦意輕輕喊她一聲,
草草掀起眼簾瞟他們一眼,又看上書,
他們能找上自己,不稀奇,這北京畢竟是他們的地盤,當然,她本來也沒打算躲他們。
他們今天算能進來找著自己,看來是訊息靈通,今天,韓東他們都不在,聽說中央軍委馬上有個大軍演,南京軍區和廣州軍區聯合,韓東他們其實都有工作在身,草草覺得自己的霜陽自己能照顧,就讓他們個忙個的去了,耗那麼多的人在這裡幹嘛!
嘿嘿,草草同志有時候滿通人性,當然,她也是有自己的小算盤嘍。
“霜陽啊霜陽,咱們現在寫文章比不上先秦南北朝,比不上二週一錢的五四一代,也沒有什麼自慚形穢的,咱們的手心沒捱過私塾老師的板子,沒有被日本鬼子逼成漢奸或是逼近上海孤島或是川西僻壤,沒有背過十三經,看浮生六記覺得傻逼,讀不懂二十四史,寫不出如約翰羅斯金、斯蒂文森或是毛姆之類的帶文體家味道的英文,寫不出如枕草子之類的帶枯山水味道的日文,我們沒有理想、兇狠和苦難,我們規規矩矩的揹著書包從學校到家門口,在大街上吃一串羊肉串和糖葫蘆,從街面上,沒學到其他什麼,我們沒修理過地球,沒修理過腳踏車,沒見過真正的女流氓,不大的”打群架的衝動,也被一次次公安幹警的嚴打嚇沒了總之,我們是良民。
咳,小姑奶奶到底說什麼呢,不過,‘總之,我們是良民,’小姑奶奶是看著那兩說的,那樣子,硬像你們北京人咋了,了不起啊,盡欺負我們鄉下的!
愛兵笑了,真上前正兒八經的給她行了個標準軍禮,
“啟草草同志,我代表黨和人民向你深切道歉,咱北京人民怠慢您老人家以及您的嗯,小同伴了,”
愛兵本想說小床伴,可還是怕草草小姑奶奶翻臉,
草草不做聲,還是看她的書,
錦意走過去,拉了張板凳趴在她的床邊,小聲瞅著她說,
“小乖乖,該消氣了吧,事情也該弄清白了吧,您這位真不是我們欺負的,丫咱們在南霸天,也不至於搞了人不認賬撒,”
愛兵也連忙跑過來,擠著坐在床上枕在她肚子上,‘就是就是,咱們今天都給你老實交代了,老們頂多算個未遂從犯,這人真不是我們打的,不過,是有人想從咱們這走關係平了這事,可不,蘇漾傷著呢,事就擱著呢,所以未遂,’
草草還是看書,不過,心裡卻是舒坦些了,這兩沒撒謊,大致情況韓東他們也說了說,可沒細說,他們估計是不想讓她參合進來,怕她操心,可…這不就是草草的小心眼小算盤嗎,這事,她非要自己搞回來!!
‘嗯’她哼了聲,錦意愛兵都盯著她,有點搞糊塗了,她半天不做聲也不吵也不鬧,好半天,這麼哼了聲,什麼意思
草草悠閒地翻了一面,還是看書,
‘那人叫什麼,’
錦意愛兵互相看了一眼,知道她問什麼呢,
‘韓松落’老實說,
不過,…你看著草草就皺起了眉頭,聽了這名字,書都放了下來,看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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