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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虎遠遠地看了一會,眼見大雨滂沱,夏玉言依然傻愣愣地坐在雨中,兇悍的虎目裡倏忽飛閃不耐神色,三步併為兩步地跑出倉庫,一口咬住夏玉言的衣領,轉身便走。
“唔不!我要喝酒雨雨很舒服,不進去不進去”
夏玉言卻不領情,嘴裡說著顛三倒四的醉話,拼命扭動身軀掙扎,棉布做的衣領一下子就裂開了,他整個人跌臥地上,汙泥四濺,甚至濺上老虎的身體。
“媽的!”
一句髒話從虎口吐出,虎軀隨之繃緊,由頭至爪,乃及足,竟漸漸幻化成人。
“小花奇怪,我我看見小花變成人了”夏玉言傻笑著,右手用力揉搓自己被酒意和雨水弄得朦朦朧朧的雙眼,試圖看清,但被酒意模糊的眼睛,能夠看見的始終只是無數晃動漾開的人形。
在他疑幻疑真之際,老虎完完全全地幻化為一個身材結實,渾身滿布奇異斑紋的成年男人。
由四肢著地改為以雙腳站立,男人將被雨水溼透的長髮向後梳去,露出一張鋒銳的臉孔,彎身,單手把夏玉言攔腰抱起,扛在肩膀上,向青竹小屋走去。
走進屋內,將夏玉言隨手往木桌一扔,男人從旁邊的紅木櫃子翻找出幾件衣服,充當乾布,往溼透的赤裸身軀抹去。
他扎傷口的布條早已散落,背上的傷口滲出血絲,把衣服都染紅了小片,男人皺皺眉頭,把衣服丟開。
轉頭向夏玉言看去,他軟綿綿地躺在木桌上,邊用手拉扯身上溼透的衣物,邊呢喃著聲音叫嚷:“熱很熱”
是濃烈的酒意在體內揮發,令他渾身滾燙難受,而身上的衣裳即冷又溼,盡貼在他的肌膚上。冷熱交加,他醒後定必大病一場,男人負手冷眼旁觀,本來無意理會,片刻後卻改變主意,伸手扯起他的衣襟,雙手同時用勁。
清脆的布帛撕裂聲響起,溼漉漉的長髮與白皙的肌膚在昏暗的室內反射出柔和亮光,男人眯起眼,眼中霎時綠光熠熠,但只是一閃而逝,片刻後,便回過神來,從櫃子再拿出兩件衣服,將夏玉言的長髮與身體抹乾。
將他抱起來,走進寢室,隨手拋上床,接著,把床尾的棉被拉起來,堆在他身上。
“熱不要被子熱”醉得一塌糊塗的夏玉言只管叫嚷,手揮動著,不住地將身上的棉被推開。
男人將棉被拉起幾次,都被夏玉言推開了,男人翻翻白眼,再次把棉被蓋好,也躺上床,將夏玉言的雙手壓向後腰,用單手鎖著,將他的臉壓向自己懷中,完全地壓制他的動作。
男人自問已經耗盡有限的善心,可惜,夏玉言依然不領情,在他懷中不安分地扭動身軀。
“唔唔嗯”他意義不明地哼哼叫著,加上不停扭動的身軀擦過男人身體的敏感地帶,令男人的臉色驟紅,呼吸亦沉重起來。
“再敢動一下,我就奸了你!”
威脅的同時,男人藏在棉被下的左手揚起,重重地摑在夏玉言的臀上。
“啪!”的一聲響起,火辣的痛楚反而令夏玉言掙扎得更加厲害,肚子貼著男人的胯下來回扭了幾下。男人的慾望已經被他撩撥得完全堅挺。
慾望之火熊熊燃燒,夏玉言每一個微細的動作都在火上加油,垂下頭,在黑暗中閃閃生光的綠眼,暴射兇光,狠狠地瞪著不知好歹的夏玉言,不單止夏難言的身體在扭動著,連臉也貼在他的胸膛前蹭個不停。
“他媽的!”男人壓著嗓子罵了一聲,倒也不屑於姦淫一個意識不清的醉漢,只得用雙手將懷中的夏玉言壓得更緊,並闔上雙眼,借睡眠來驅趕慾火。
意識在白霧中迷走飄蕩,夏玉言隱隱約約聽到小鳥吱吱喳喳的叫聲,陽光照在身上帶來的熱意,還有一種被目不轉睛地凝視著,令人毛骨悚然的冷意。
猛然睜眼,一雙青綠得發亮的眼睛倏然映入眼湖。
夏玉言將雙眼瞪得渾圓。呆若木雞地看著躺在自己身邊的男人,好半晌後才用顫抖抖地聲音問。
“你是誰?”
“你認識我。”男人冷冷一笑,伸手撥開散落在額前的髮絲。
“我認識你?不!我不認識你。”
眼前是一個披散著漆黑長髮,有著鋒銳五官與青綠虎眼的男人,赤裸在棉被外的上身非常結實,肢體修長,肌膚呈古銅色,雙臂至肩頭,腰及雙腿佈滿一道又一道黑色的虎紋,渾身上下散發出一股危險的邪氣,絕非尋常百姓可以相提並論,夏玉言即時確定,自己不認識他。
茫然地蹙起眉,夏玉言用雙手撐著床板打算起床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