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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這想那,菩薩說,有求皆苦,何必”
然後,就再沒聲了。
8。人生
一個時辰後,安信神完氣足地起了床,見我還在床邊坐著,姿勢都沒換過,十分詫異,問道,“你怎麼了,又犯什麼病了。”
我終於怒了,“什麼犯病,別打斷我,我在思考,懂嗎,思考!”
安信樂了,“行啊,會思考了。能請教一下嗎,大哲人,思考什麼呢?”
我仍然沉浸在澎湃的思緒中,一臉嚴肅,“人生”
“哈哈哈,”這下,安信樂得連腰都直不起來了,半晌,才上氣不接下氣地問,“人,人生厲害,厲害啊那想出什麼了?”
“人生真是,真是深奧啊”
“噗,”安信想捂嘴沒捂住,噴了我一臉吐沫,“哈哈,哈,哈哈謝,謝謝,你真是越來越疼人了,知道我為你操心,心情不好,就這麼逗我樂,哈哈哈真是,真是乖啊,哈哈”安信一邊說,一邊捂著肚子樂,走了。
我鬱悶了,小聲嘀咕,“人家很認真的,本來好像若有所得呢,都被你笑沒了。”
不管怎樣,剛剛的感覺找不回來了,就差一點點,我覺得我要悟了呢。
嘆了口氣,我站起身,活動活動痠麻的胳膊腿兒,一時竟不知該做什麼。
往常這時候,我會到御花園裡走走,侍弄侍弄花草,或是到後宮某處,喝喝茶聽聽曲兒什麼的,等吃晚飯。可現在,剛從深刻的人生思考中出來,只覺往常所作的事兒怎麼都這麼荒謬庸俗呢。
正在我又要陷入沉思的時候,響起了敲門聲,一個聲音賊溜溜地從門縫傳進來,“陛下,陛下醒了嗎?”
我有點奇怪,應道,“誰啊,進來吧。”說著,坐回床上,又覺得不夠端嚴,改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只見門開了一條縫,一個瘦小的身影鑽了進來,又趕緊把門關上。
神秘兮兮的,我有點興奮。
等他走近,我認出來了,也是這乾清宮裡的內侍,一向在外間兒伺候,好像叫什麼
“奴才小禮子,叩見陛下。”
正琢磨呢,他已經跪到了我面前。
“嗯,平身吧。有事嗎?”
他沒起身,跪著往前移了兩步,然後把頭湊過來,要說什麼,卻又欲言又止的樣子,真把我的興趣勾起來了。
我不由壓低了聲音,問道,“怎麼了,別怕,說吧。”
他看我一眼,又趕緊低下頭,吞吞吐吐道,“陛下,有件事兒奴才不知當講不當講。論理呢,這裡怎麼也輪不上奴才說話,可是,可是,這事兒奴才還是覺得陛下應該知道。安總管沒說告訴陛下,可奴才覺得還挺重要的,若是晚了,就真來不及了。本來奴才想,安總管一向對我們很好,這樣好像告他的狀。不過,奴才又想了,若是安總管一時沒想到,我們底下人就該替他想了,把該做的事情做了,這才不枉了他往日教誨”
我要暈了,原來還有比安信更囉嗦的人啊,不過,我訓不得安信,還訓不得你嗎,“夠了,不想說就算了,出去吧。”
他張著嘴,傻了。
看著他張口結舌的呆樣,我樂了,氣也消了,笑道,“好了,你說吧,恕你無罪,只別這麼多廢話。”
他這才緩過來,連連稱是,卻又不說,半晌,憋出一句,“陛下,奴才要說了,到時候有人問,您能不說是奴才說的嗎?”
我已經沒火氣了,乾脆應了聲,“好,可以說了吧。”
他鬆了口氣,擦擦汗,終於說了,“陛下,冷宮的王氏恐怕不行了。”
“冷宮的王氏?”那是誰啊。
又聽他說,“那邊的茹姑娘,求您無論如何也要過去一趟。”
“茹姐姐?”我突然反應過來,“你是說,王皇后不行了?”
“對,就是前皇后王氏。”
我半晌沒說話,沒想到會是這樣的訊息,怪不得安信不告訴我,他一直在等這天吧,不過
“朕知道了,你下去吧。”
“那陛下您”
“”
要不要去呢,如果去了,必然又會大大得罪了安信,可是,茹姐姐
“陛下?”
“朕會去,”先去了再說吧,沒準兒已經晚了呢,或是,也不需要我做什麼呢,雖然也知道這不可能,否則茹姐姐也不會費這麼大勁兒來找我了。
茹姐姐安信
不想了,走一步看一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