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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瑾這才深施一禮,便欲轉身離去。
我到底忍不住,抓住他的袖子,囑咐道,“千萬小心”隨即又覺得自己好像有點婆婆媽媽,趕緊解釋道,“他武功很好的”想了想當初所見,又加一句,“很好很好所以,你千萬小心”
玄瑾回頭看我片刻,然後,點了點頭,終於走了。
玄瑾走後,我正想和我新任的兩個貼身侍衛聊聊,就聽有人通報,靜宜宮來人求見。
我又是一怔靜宜宮是盧妃的居所,因為我對她實在沒感覺,平日去得極少,直到前一陣答應先生要立她為後,才象徵性地去看過她幾回。而她並不是會來事兒的人,也很少主動與我接觸今天她一反常態,派人前來,卻不知有什麼事情?
傳人進來,卻是盧妃的貼身女官,原來盧妃宮中所養的異種水仙今夜盛放,請我如果有空,就過去看看。
我猶豫一下,決定看在先生的面子上,還是過去瞧瞧,而且,唉,答應了先生要立盧妃的兒子為太子,如果我一直這麼冷淡她,她又到哪兒去要孩子?那我對先生的承諾不就成了敷衍了?
想到這裡,我就想吩咐擺駕靜宜宮,但一轉念卻沒張口。若聲勢太大搞得盡人皆知,難免會傳到素和耳中,她雖自己說不在意做不做皇后,但心中未必全無芥蒂,還是低調些好於是,我只帶了玄瑾留下的那兩個人和小禮子安信雖說願為我放棄報仇,不過和盧家畢竟心結已深,這幾日見我天天和先生在一起,已是不悅,弄得我連立後的事都沒敢跟他說,小禮子不算他的人,我也不用擔心萬一讓他聽到什麼,回來報告安信。
於是,隨口告訴安信一聲,我晚上住西邊了,就帶著那三個人,溜溜達達,直奔靜宜宮而去。
我到的時候,盧妃已帶人等在門口有一會兒了,雖然披著狐裘,但臉頰也凍得有些發紅,一見到我,就要跪下行禮。我連忙搶過去,扶住了她,順勢把她的手包在了自己掌中。果然,她的手冷得就像冰塊兒。一邊幫她捂著手,一邊開口止住了其他人下跪的動作雖然地上似乎在不久之前掃過,但已經又落了薄薄一層雪,真要跪下了,衣服一準兒得弄得又溼又髒。
盧妃在我握住她手的時候,本能地掙了一下,但立即反應過來,停了動作,任我拉著她的手,向屋中走去,不過,人還是有點僵這就是我不喜歡她的地方,什麼時候都是木木的,總也放不開。
一進屋中,撲鼻就是一陣清香。抬眼望去,廳中几上桌上,隨意擺放著一盆盆水仙,大多亭亭欲放,少數幾支嫣然吐蕊,被屋內熱氣一蒸,香氣濃郁醉人我不覺放開她的手,湊過去細細端詳,讚道,“嗯,果然不錯,朕看啊,過年的時候,這些就全能開了。”說著,回頭對她一笑。
她也微微一笑,應了一聲,“是啊”。這時,她已脫下了狐裘,裡面是一身鵝黃衫裙,質料精良,繡工考究,頭上是繁複的醉雲髻,其間簪了一支珠釵,耳下也墜著明珠,而她臉色白中透粉,眉著新黛,唇色嬌豔,顯見是經過一番精心修飾看來,她終於開竅了
盧妃容貌本就平常,從前穿著打扮又十分樸素,結果更顯整個人寡然無味如今這樣可好了許多,只不知這是太后,還是其他哪個調教出來的?我一邊想著,一邊略帶讚賞地上上下下打量著她。
這下可好,她被我這麼放肆地一瞅,臉也紅了,頭也低了,話也說不出來了。
我不覺好笑,也算老夫老妻了,還作這種小女兒之態,真是算了,只當換換胃口。我正這麼想著,誰知,她的下一句話立刻就把我震住了。
就見她低垂著頭,瞅著自己的鞋尖兒,輕聲道,“陛下,臣妾房中,有一盆極品水仙正在盛放,不知陛下可有興趣一賞?”
話一入耳,我差點沒被自己的吐沫嗆死剛還覺得她是一未經人事的小姑娘,轉眼就說出這麼彪悍的話我才進屋,凳子還沒沾,倆人總共說過兩句話,她就把我往裡屋引這個,這個,果然士別三日刮目相看,經驗主義害死人啊
結果,我愣了半晌,才結結巴巴應了一聲。而他從頭到尾連眼都沒抬,聽我同意了,立刻一轉身,引著我就往她房中走去。
我被她讓至房內,抬眼就見房中桌上一盆水仙,果然開得正好,數莖嫩枝娉娉婷婷,皺碎燦燦日華凝綴其上,嬌娜可人,芳香流溢,不愧凌波仙子之名。
我一回身,正待贊上兩句,誰知,還未開口,她已閃身向我撲了過來大汗不用急成這樣吧?
不料,她撲到我身前,卻並非如我所想投進我的懷中,而是抓住我的手臂,壓低聲音急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