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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底想幹什麼?留他在這裡一輩子?不見天日,能接觸到的人不過兩個,日復一日,月復一月?這比當初被我鎖在明暉宮的情況,又能好多少
想到這兒,我輕笑了一聲,看向他道,“二哥,你彆著急,我看昨天玄瑛戴的面具,是不是叫人皮面具啊,很好用。趕明兒就讓他也給我弄一個,讓你用用試試。如果確實看不出破綻,那再想辦法送你出去,好不好?”
聞言,他一下轉過了頭,看著我,漂亮的鳳目中,終於有了光彩。
我又笑了笑,接著道,“原先你的傷沒好,我不放心。如今你沒事了,我自然會想辦法儘快讓你出去。用不了多久的,少則三五日,多則十天半月,一定可以。”
二哥點了點頭,想說什麼,到底沒說出來,眼中卻浮上了歉意。
這時,就聽安信在旁邊說道,“你們慢慢聊,我出去看看,那幫懶骨頭,沒我看著,指不定怎麼躲清閒呢。”說著,站起身,拍拍手,撣撣衣襟,留下一地瓜子皮,施施然走了。
看著安信消失在門後,我搖頭嘆道,“這個安信,還說別人,留一堆垃圾,自己跑了。”說著,從一旁抽出幾張紙,蹲下身,將地上的瓜子殼一點點歸攏到一起,邊幹,還邊嘮叨,“這個安信,真是,真是”然後,就再也說不下去了,只覺喉嚨中彷彿噎了什麼東西,堵得人似乎連呼吸也不暢了,帶著鼻子也酸起來,眼前更是一片模糊。
從此,天高海闊,山水茫茫,再難相見。
一念及此,心中酸澀滿溢,淚水終於滑落下來還好,還好,我有先見之明,蹲著身,低著頭,誰也看不見,呵呵,看不見
正在這時,眼前光線一暗,一個人影站在了我前面,是二哥。
我的頭垂得更低了。
然後,就聽到一聲輕嘆,接著,一隻溫暖的手,撫上了我的頭頂。
我的淚流得更急了。
好一會兒,一個悠揚的聲音響了起來,“傻東西,我離開,又不是一去不返,如果時機合適,我還可以再回來麼。”
一瞬間,我如聆仙樂,幾乎不敢置信,猛然抬起了頭,驚喜地問道,“真的。”然後才注意到視線模糊,天,我這一臉淚,這下都被他看到了。於是又趕緊低頭抬手,我擦,擦,擦
這時,撫在我頭頂的那隻手,卻滑了下來,順著我的臉頰,慢慢向下,一直到我的下頦,然後,抬起了我的臉。
不要,好丟人。
可是,還沒等我躲開,另一隻漂亮的手就伸了過來,輕輕擦去了我臉上殘留的淚痕,同時,二哥溫柔的聲音,在耳畔響起,“你啊,怎麼又哭了?剛剛我還想說,你長大了,誰知轉臉你就開始掉金豆。”
我一扁嘴,也不知是想哭,還是想笑。
二哥搖頭,輕笑一聲,把我拉了起來。
我順勢撲到了他懷裡,緊緊摟住他,悶著聲音道,“這是你說的,不許反悔啊。”
二哥又笑了,沒出聲,可是我感到了他胸膛的震動。
死東西,敢笑我,看我不,看我不唉,笑就笑吧
然後,我的嘴角也不自覺地彎了上去。
我們就這樣,好一會兒,誰都沒動,也沒出聲。
最後,只聽二哥低低道,“難道你忘了,我早就答應過你,再也不會離開你”
我的手鬆了一下,心中剛剛泛起的甜蜜,瞬間變成了苦澀。
二哥,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肯留下,仍然是為當初的交易?不對,我不信,我不信,我知道,你在嘴硬,你也願意和我在一起,只是拉不下臉來承認,所以,才拿那件事做擋箭牌沒錯,一定是這樣
於是,我的手摟得更緊了,頭埋在他溫暖的懷抱裡,一聲不出。
我知道,這時候我應該說什麼,我應該說,那些話,你不必放在心上,我做的,是我當為的,你不必介懷,更不必勉強自己做不想做的事,我希望你幸福,僅此而已我知道,我應該說這些,我還知道,只要我說出這些,剛剛的疑問,就有答案了可是,可是我做不到,我甚至連頭也不敢抬,不敢去看他的表情和眼神。
如果是做夢,就讓這夢,長點兒,再長點兒,最好,永遠永遠,都不要醒
就這樣,我在二哥懷裡,賴了足足有一盞茶功夫。開始,二哥還溫柔地輕拍我的後背,安慰我。後來,有些不耐煩了,哄著我鬆手,我只是不理。最後,二哥再也無法忍耐,揪著我的後脖領子,就把我扔了出去。
我還不甘心,又往回一撲,卻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