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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瞟他一眼,沒理他。
他卻得寸進尺,拿起一個杯子,斟上酒,就向我敬過來,一面還掐著嗓子道,“大爺真是無情,許久不來看望奴家,讓奴家好想。”
我雖是心事重重,仍不禁一笑,罵道,“你個小妖精,大爺今天心情不好,少來招我。”
周錫鴻眉毛一挑,一臉興味盎然,笑問,“噢,哪個人這麼大膽,竟敢惹李公子心情不好?”
我看看他,心中有些遲疑知道他鬼點子多,或許會有什麼好主意,可是
正遲疑間,就聽老李躬身道,“人多起來了,臣出去看著吧。”
我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
老李走後,我只是把玩著手中的酒杯,低頭不語。
周錫鴻也不催我,竟自顧自吃了起來。
半晌,我終於輕嘆一聲,抬起了頭,問道,“獨孤桓的事,你可聽說了?”
周錫鴻一下停住了筷子,詫異地看了我一眼,然後,突然笑道,“果然是因為陛下?我就說這個獨孤桓好端端地,怎會為了那樣神奇的原因被抄了家。”說著,搖了搖頭,放下筷子,抿了口酒。
我愣了一下,這個周狐狸反應還挺快,我才問了一句,他就猜到是因為我了,雖不中,亦不遠矣,如果不是因為我的阻攔,玄瑾或許有事,但獨孤家應該沒事。我不覺有些好奇,問道,“你怎麼知道是因為我?”
周錫鴻笑道,“很簡單給獨孤家安的罪名,實在牽強,擺明是誣陷。可彈劾獨孤家的,是太后的人。獨孤家又不是什麼厲害角色,如果只是因為得罪了太后,要整死他,實在容易,用不著安這麼一個不鹹不淡的罪名,而且這種案子入了大理寺,還要查很久。這樣看來,太后真正想對付的並不是他。那麼太后想對付的是誰呢?能讓太后拐這麼大一個彎兒來對付的,除了安德王,也就是陛下了。”
“如果是安德王,太后急不可耐地找了個這麼蹩腳的理由把人抓進去,必是確信能拿到安德王要命的把柄,才會這麼著急,這麼肆無忌憚。如果是這樣,這兩天安德王竟然毫無反應,就很奇怪了。”
“那麼,另一個可能,就是太后抓人是對付陛下了。不過,這也不對,無論怎麼看,現在都不是和陛下決裂的最好時機,她這麼明目張膽向陛下示威,實在說不過去,而且,即使獨孤家是陛下的人,也不是什麼重要角色,這步棋意義不大。那麼,唯一可能的情況,就是,太后想對付的不是陛下,卻是陛下庇護的人,她無法直接處置,只好想出這樣迂迴的法子,儘量弱化和陛下的矛盾臣猜得可對?”
我呆了好一會兒,沒說話,最後,忍不住露出了一個苦笑。真讓他猜得八九不離十了,如果不是二哥的下落太重要,太后也不會在我罩定了玄瑾後,還去找獨孤家的麻煩,而且,太后應該是認為,我也希望找到二哥,不會太介意她用出這種手段,所以才這麼幹的吧。
周錫鴻見狀,微微一笑,拿起筷子,又開始吃了。
我猶豫了半晌,終於輕聲道,“獨孤桓,是玄瑾的父親。”玄冥教高層人物的出身,是隻有少數皇室高官才知道的秘密,周錫鴻自然不知道。
這回,周錫鴻愣了一下,才問道,“慕容澹還沒找到?”
二哥出逃那件事,目睹的人太多,雖然因為我的阻撓,沒有正式定案,但也不是秘密,知道的人著實不少。所以他會猜到這點,我倒也不奇怪。於是,我點了點頭。
周錫鴻面現疑惑,問道,“若是這樣,陛下為何要阻止呢?”
不該阻止嗎?當然,他又不知道我和二哥糾纏不清的關係,正常來看,二哥應該是我的眼中釘,肉中刺,無論我要庇護玄瑾的理由是什麼,都比不上二哥的下落重要。可是,偏偏我就是不正常,汗所以,我只好長嘆一聲,道,“你就別問這麼多了,只說有沒有辦法能把獨孤家救出來。”
他做出一臉苦相,嘆道,“陛下什麼都不告訴臣,還要臣想辦法,這未免有些”
把問題丟給了他,我的心情不禁輕鬆起來,笑道,“少廢話,到底有沒有辦法對了,不但要把人救出來,而且”
“而且還不能影響陛下和盧相的關係,對不對?”不等我說完,他就接了下去,然後一張臉更苦了,抱怨道,“陛下,您可真會為難人啊。”
這小子還真靈,經過上次的事,他一定知道了,先生對我的重要。所以再不試圖挑撥我們的關係,剛剛說話時,也只說太后,半點沒提先生,這次也一下就猜出了我的顧忌這小子,這麼精,或許真有辦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