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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他聽到盧謙時露出的表情,我不由把這句話做了另一種解釋——盧謙?不過是個借太后之勢上位的紈絝子弟,幾下花拳繡腿,怎能與我相提並論,你真會開玩笑。
想到這兒,我不由心中暗笑,再試探他一下,“哪裡哪裡,茗雨太謙虛了,事後朕曾向盧統領誇獎過你,盧統領也稱讚茗雨武功超群呢!”
聞言,他微微睜大了眼睛,道,“真的?陛下跟盧統領說過這話?那是盧統領過譽了。”
我點頭道,“自然是真的,不過“我裝作欲言又止的樣子,遲疑片刻才道,“茗雨是不是和盧統領有點誤會啊?”詐他一詐。
他面露詫異,問道,“陛下何出此言?”
我猶豫道,“玄瑾犯下如此大罪,自不能再執掌玄冥教,關於新的教主人選,朕曾和太后商量過”我微微一頓,見他雖未開口,但明顯是在凝神靜聽,我一停,他立刻就抬頭看我。
我只作沒注意,接著道,“朕登基之後,玄瑾除上過一次賀表外,再不曾向朕稟告過有關教務,所以,朕對玄冥教的情況並不清楚”順便表現出對玄瑾的不滿,省得他一會兒起疑。
玄瑛聞言,作惶恐狀,謝罪道,“玄瑾竟對陛下如此不敬,真是該死,屬下等未曾早日發現玄瑾的逆行,也是死罪。”好,聽我對玄瑾輕慢的不滿,趕緊改口自稱屬下,以示服從,倒也伶俐。
我笑道,“不干你事朕是說,當日提到教主人選,朕對你們內部情況並不清楚,而因為那日的事,對你印象很好,所以,立刻就推薦了你”
他趕緊道,“謝謝陛下錯愛。”
我搖頭道,“你先別高興,朕是推薦了你,太后倒也沒有異議,可是”說到這兒,又是一停,看看他。
他神色未變,目光卻微不可查地閃爍了一下。
看來,他對我瞎謅的這些,即使未曾全信,也是聽進去了,我很滿意,續道,“可是,盧統領卻似乎不太同意,他說,玄堂主武功雖高,但是”盧謙會說他什麼壞話呢,我正在思考,沒想他卻幫我接了下去。
只聽他冷哼一聲道,“盧統領定是說屬下行事魯莽,不堪大用。”
我作驚訝狀,道,“咦,正是如此,茗雨怎麼知道的?”
他抿了抿唇,遲疑一下,卻沒開口。
這時,子玉卻在背後接道,“那日玄瑾一招將盧統領制住,意圖脅迫我們放人,玄堂主卻當機立斷,將他逼開,想必盧統領是因為這件事有所誤會了。”
我看看玄瑛,只見他低了頭,不出聲,竟是預設了,我一下恍然大悟。
想來,當日玄瑛必是立功心切,眼看玄瑾這一招得手,局勢大轉,他這個叛徒就白當了。人沒抓住,教主自然沒得做,再讓玄瑾跑了,日後還不定有多少麻煩。所以,急切之間,就出此險招,僥倖得手,一定還覺得自己立了大功。卻沒想到,他這一下,可把盧謙得罪狠了。
盧謙是盧衡的族弟,武功在玄瑛等人看來不值一提,但作為皇親,已算很好了,加之能力不錯,為人處事圓滑通達,故頗得太后信重,官運亨通,不滿三十,已是禁軍統領,這在盧家也算快的——當然,在不算盧衡的情況下。
一帆風順的人,難免自視甚高,結果,突然出現一個不把他性命當回事兒的人,自是既驚且怒,免不了會記恨。何況,這個人武功又比他高很多,人人皆見,讓他大失臉面。而且,那一仗,他雖得了線報,仍讓要犯跑了,玄瑾也沒抓住,搞了個灰頭土臉,可說徹底失敗。這其中雖然有我攪局的關係,但他的責任仍是不能推卸,不知因此捱了太后多少罵,又怎能不遷怒於人。我雖讓他不滿,他卻拿我無法,可玄瑛就不同了,這傢伙不把他當回事,又當眾壓了他的風頭,可不是一個現成的遷怒物件所以,事後自然免不了進進讒言,使使絆子之類,想必玄瑛在他手裡已吃了不少虧了。玄瑛眼見盧謙橫在前頭,難以出頭,這恐怕也是他同意與我接觸的原因之一。
想到這兒,我心中大喜,原來不單是我想招攬他,他也起了另覓主子的心思,好,這下難度就小了,於是,我故作愁容道,“這樣就難辦了盧統領頗得太后寵信,除了盧丞相,就數他在太后面前最說得上話,如此一來”我住了口,搖了搖頭。
他看著我,秀眉微蹙,欲語還休,半晌,似乎是下定了決心,道,“陛下,如今盧統領是怪罪了屬下,屬下驚慌無措,還求陛下指一條明路。”說罷,人已經跪在了地上。
見狀,我不由暗歎,這隻小貓,看似聰明,到底道行還淺,被我連哄帶套,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