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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有一日深夜他忽然出現,裹著一股寒氣,闖進門來。滿身酒氣,總是蒼白的臉上浮著一層紅暈,一雙眼睛冷森森地,只是盯著我看。那樣子與往日截然不同,不像尋歡,倒像找茬。
我心中微微一沉,知道此時應該避其鋒芒,卻根本做不到,這些日子積攢下來的恐懼憤怒,反而讓我不由自主迎著他的目光,腰挺得更直了些如今,我唯一剩下的只有尊嚴,至少,讓我把它留下。
他眼中寒芒一閃,然後,微微眯了眯眼睛,沉沉道,“你見到朕,因何不跪?”
從一開始我就沒跪過他,聽到他明顯找茬的話,我只輕笑一聲,轉過頭,不再理他。
那兩個人在一旁臉都變了,一迭聲地勸我,我只做不聞。
終於,那邊他哼了一聲,打斷了那兩人,然後,一字字道,“你不會跪?好,朕會教你的。”說完,冷笑一聲,摔門而去。
第二天,他帶來了一條古怪的鎖鏈,然後兩下剝去了我的衣服,讓那兩個人按著我,親手給我戴上了鎖鐐,抓起我,讓我跪在了地上。我的雙手被反鎖在身後,雙腳也被鎖著,手腳間有一根很短的鐵鏈,讓我根本無法站起身。我一下明白了他的意思,猛然抬頭,憤怒地看向了他。
他看著我冷冷笑道,“朕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學不會。”
之後很長的一段時間,我都被這樣整日鎖著,每過一兩個時辰,那兩個人會為我解開手上的鐐銬,幫我舒活一下血脈和肌肉。當然,還有他來的時候,他嫌那條鎖鏈讓他不方便,也會為我解開。
我真的擔心,有一天我會忘了怎麼站立,那種恐懼越來越強烈,終於當那一夜他得意洋洋地又來到我這裡的時候,我再也忍耐不住,大罵了他一頓。怎麼都好,我不要這樣下去!殺了我,殺了我才好!
他憤怒了,可是,並未殺我,只拂袖而去,同時讓那兩個人不必再解開我。
於是,我不得不一直那樣跪在地上。雙腿開始是痠麻,後來變成針刺一樣的痛,再後來,就什麼感覺也沒有了。
我開始害怕,我的腿廢了吧?然後呢?然後會怎麼樣?
那兩人也開始不安,忍不住在他來的時候,陪著小心勸說。
他卻只淡淡看了我一眼,混不在意地道,“無妨,廢了就廢了。反正這麼久,朕也有些膩了。”
那一刻,我不由輕輕一顫,只覺寒徹骨髓膩了?很好,應該高興才是。可是,然後會怎樣?我知道,他把我和母后都當作仇人,而且對他的地位來說,我們也是死了的好。現在他沒這麼做,一則是顧及名聲物議,一則就是留著我折磨洩憤,留著母后控制我。如果,他再也不需要我,那他可還會放過母親?母親,難道我放棄這麼多,忍了這麼久,終於還是保不住你了嗎?
巨大的恐懼瞬間向我襲來,終於讓我徹底清醒過來。我全身僵硬地跪在他,死死瞪著咫尺外他的衣襬。想開口,喉嚨卻彷彿僵住了,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就在這時,那衣襬輕輕動了一下,卻是他轉過身,似乎要離開。
“不!”我的身體一震,終於叫了出來。眼見他腳步一停,重又轉回了身。我只覺全身都在抑制不住地劇烈顫抖著,然而卻再也不敢猶豫,緩緩地,一點一點地,彎下腰,最後,伏首於地。
耳邊傳來了他的笑聲,我以為,我會難受,可是心中空蕩蕩地,卻什麼感覺也沒有,只是茫然地想著,這一次,真的一無所有了其實早該想到,事到如今,他又怎會容我保留那最後的一點尊嚴?
然後身體就被他一把抱了來,扶到床上,解開鎖鏈,延醫診治。
期間他一直是很得意的樣子,不停地洋洋自得地吹噓著,這次,我咬緊了牙,一聲沒出。
從那次起,我真正學會了低頭。學會了在他侮辱譏諷我的時候,不再反駁。他很高興,我這才發現,這個惡魔有時竟像小孩子一樣,口頭上佔了上風,也會那麼高興,他高興了,我的罪就會少受很多。學會了在被他調弄到無法忍耐之時,不再反抗,而是任由慾望主宰,並安慰自己,這只是人的本性,任何人遇到這樣的事情,都會如此。他自然更加歡喜,在床上更加溫柔,脾氣也好了很多慢慢地退讓與順從成了習慣,我已經不需要掙扎,就能把每一次尖銳的反擊都吞回去,能在無法抑制自己眼中的憤怒時,垂下眼簾,能任由呻吟溢位喉嚨,身體與他糾纏徹底放棄的感覺,原來,不錯
4。情孽(四)
寒冬一天一天過去,他的心情彷彿也隨著南來的暖風,一天一天明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