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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他已起身走到了窗邊,不知望著窗外哪處,我瞧不見他的表情,只能聽到他平靜之極的聲音,“什麼在乎不在乎的?願賭服輸,既敗給了你,自是任你處置,龍某再不濟,這點擔當還是有的。何況,即使我不答應,就能離開了嗎?何必多說廢話,自取其辱?”說到這裡,他忽然頓了一下,然後微微垂下頭,聲音轉低,“而且,當年的確是我”後半句終於沒說出來,只見他霍地抬起頭,乾脆地道,“要我以半生作償,也算公平!”
我呆了一下,見他凝然不動,立於窗畔,身姿挺拔,如松如柏,寬闊的後背,讓人忍不住便想要去依靠。我心中終於一動,不由走到他身後,猶豫一下,手扶在了他的臂上,極輕極輕地道,“其實也也不止是為報復”說著,到底忍不住頭一低,靠上了他的背脊。
他身體猛然一震,許久,一動未動,但我卻能聽到他胸口那顆心怦怦地跳得極快。終於,他緩緩轉過身,看向了我。我卻只低著頭,竟不知該以何種表情面對他。忽然,他猛地伸出手抱住了我。我身體微微一僵,不過隨即就放鬆下來,閉上眼,靠入了他的懷中
就這樣,他留了下來。待柔然形勢大定,我便命許檀為他恢復了內力,而他也果真信守諾言,真在宮中踏踏實實住了下來,終其一生,再也不曾踏上過柔然的疆土
197。衝突
那日一時衝動,真情流露,當時就隱隱覺得不妥,結果沒過幾天我就慢慢嚐到了後果,這才後悔不迭,可惜,已經晚了我承認了對他仍然有情,無異於交了個把柄在他手中。他是有風使盡帆的人,焉能不大加利用?結果就是他步步進逼,我步步後退了。
當然,對於國事,他有分寸,從不提過份的要求,可是,對於,那個那個事,就沒那麼好說話了。
本來當燕軍已發,我們無須再顧及那兩個探子之後,他已不願再讓我上他,可我那時吃慣了嘴,哪裡忍得下?結果,軟磨硬泡,威逼利誘使盡了,才勉強得手幾次,已經夠讓人鬱悶了。然後當我承認了仍然在意他之後,他乾脆把我當了紙老虎,再不肯退讓,拿準了我斷不會為這種事跟他來真的,對他弟妹不利雖然不想承認,不過他的確沒錯於是在床上,到頭了,也只是屈尊紆貴用手來幫幫我。後來有一天,他忽然熱情起來,十分主動,我興奮之下,很快就有些頭暈腦脹,不由自主被他帶著,任他為所欲為起來。哪知做著做著,忽然覺得有些不對,這個,位置好像錯了,而且,他的手該死!往哪兒探呢!我在最後一刻,終於猛地回神,一把推開他,蹭地躲出老遠。還好他那時武功尚未恢復,見功虧一簣,也不再糾纏,只哈哈一笑,便起身披衣沐浴去了,留我縮在床上,驚魂未定地裹著被子,瞪著他的背影,發呆
其實,誰上誰下,我倒也不是太在乎,不過是個面子問題,只要舒服,並不是什麼大事。若是和別人,也就算了,可是和他,我總是心有不甘這混蛋欠我這麼多,我費盡心機,千里迢迢把他弄來,難道是讓他來佔我便宜的嗎?天下哪兒有這麼好的事!而且,我若真讓他得逞了,還不得被他笑掉大牙?
於是自那驚魂一夜之後,我好一陣再沒去過鬆壑宮,轄不住他,佔不到便宜就算了,再把自己搭進去,那就可虧大了。
可是,沒過多久我就發現,原來惹不起,躲也是躲不起的!後宮就那麼點地方,抬頭不見低頭見,他也不是能老老實實呆在自己宮裡的人,除非我整日窩在乾清宮,否則隔三差五就能和他來次“偶遇”。
開始他傷勢未愈就算了,後來等他傷都好了,武功也恢復了,就麻煩了。他雖然不出西宮,但整日神出鬼沒,讓我躲都沒處躲。
他現在對外的身份就是我的男寵,原先還怕他難堪,沒想他倒是適應良好,毫無顧忌地利用這個身份,明目張膽、明火執仗對我言語曖昧,舉止輕薄,有時身旁有人他也毫不收斂。他是肆無忌憚慣了,我卻沒他臉皮厚,常常被他弄得又羞又窘,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結果就是讓他笑得更加得意嗚,為什麼變成會這樣?不久之前,還是我逗他取樂,怎麼這麼快就反過來了?
終於,我再也受不了了,一天和他商量道,“那個,你覺不覺得在宮裡住,好像有點不方便?要不我在附近給你弄套宅子?”
他揚眉笑道,“不必了我住這裡,你不是更放心一點?”
我怒什麼我更放心?明明是你更開心吧?整日找藉口吃我豆腐!
談判失敗,我只好膽戰心驚,繼續任他日日在西宮逛蕩不過其實我擔心的也不只是不小心碰上他,被他佔點便宜,還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