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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炎聽到一半臉色已慢慢變了,眼中彷彿漸漸湧起了火焰,最後大喝一聲道,“你閉嘴!”
面對紀炎眼中灼人的烈焰,男人只報以輕蔑的一笑,口中續道,“據說,撫安伯夫人常年不見夫君,難耐寂寞,與人私通,最後被人玩膩之後滅了口。”
紀炎聞言猛地睜大眼睛,死死瞪著那人,雙眼通紅,牙關緊咬,額上青筋迸起,全身肌肉在瞬間繃到了極致,綁住他身體的牛筋頓時響起了吱吱嘎嘎的聲音。
男人見狀,卻並未阻止,反而嘴角一勾,霍然起身,後退一步,竟似有些期待地看著縛住紀炎的牛筋終於不堪重負,砰地一聲斷開了一節,然後,又是一節,接著,是連續不斷的斷裂聲,最後,紀炎猛地一聲長嘯,雙臂一振,下一刻已翻身躍起,穩穩站在了地上,身上的牛筋如斷裂的死蛇,紛紛落了下來。
紀炎掙脫了束縛,卻並沒有急於進攻,只是凝立不動,緊緊盯著對面的男人。此刻,他臉上的怒容已斂去不見,只是眼中青芒騰躍,凌厲不可逼視,雙拳緊握,身上骨節發出了一聲聲細微的響聲,隨之而來的是他身遭彷彿出現了一個場,範圍越來越大,空氣被吞噬其中似乎都失去了流動的力量。
而那人被他這樣注視著,正面這樣的壓力,竟然絲毫未露懼意,眼中反而全是掩飾不住的興奮,彷彿見了血的野獸,身體之中有什麼東西被喚醒,一張臉更加生動,眉目更加豔麗,嗜血的絕豔他就那樣毫不退縮地迎著紀炎的視線,口中猶自喃喃道,“這個眼神很好,很好本來這次見到你,一直死樣活氣,我已經開始懷疑,當年的沙漠蒼鷹,是不是真的已變成了家雀,現在,很好!”說著,手腕一轉,長劍連鞘在地上一挑,頓時一把刀從黃沙之下飛起,直直砸向了紀炎。
紀炎聽到他的話,本來微微一怔,可是不及反應,刀已至面前,他本能地一抬手,已穩穩抓住了刀鞘,目光一掃,正是自己的佩刀,融雪。這時,那人的聲音響了起來,“來吧!”抬眼就見那人已大步走出了門外。紀炎微一遲疑,終於抬步跟了上去。
到得門外,看見那人不慌不忙地燃起了不遠處的篝火,顯然早有準備,紀炎眉頭一皺,不禁有了一種上當的感覺。不過,事情到了這會兒,好像後悔也晚了些。見到對面那人轉身之間,逼人的壓迫感已如山而至,紀炎不再多想,排除雜念,凝神屏息,嚴陣以待。
此時,夜已深,月正圓,沙漠之中白日灼人的熱浪已漸漸散盡,風過,微寒,篝火隨風搖動,噼啪作響,映得對面那人的臉孔忽明忽暗,如畫的眉眼間平添了幾分妖異,特別是那一雙眼角微挑的眸子,光華流轉,瑩潤惑人,紀炎見了,一瞬間竟有些恍惚,這樣的眸子,彷彿和那人有些相似呢
哪知就在這一刻,那雙眸子精光暴漲,同時排山倒海的一劍當頭劈來。紀炎一凜之下後退一步,抬刀一擋,只覺一股巨大的力量洶湧而至,心中不禁感嘆:這小子,力氣還是這麼大。當年就是被他這張臉騙了,險些吃了大虧,如今好像尤勝當年。而打了這麼久仗,像他這樣把劍當刀用的,還真沒再遇到過,也就是他這把比尋常寶劍寬了一倍厚了一倍的怪傢伙經得住腦中想著,手上卻半點不敢鬆懈。
那人大概見討不了便宜,驟然使力,待紀炎加力對抗,他竟瞬間撤去了所有力量,借勢向後一躍,身體尚在半空,已猛地一劍挑向了燒得正旺的火堆,頓時,熊熊燃著的木棍夾裹著無數沙粒迎面襲來。紀炎不得已又退一步,刀舞如飛,將木棍當了過去,可是沙粒卻到底無法全數避過,避開了眼睛,總有一些打在了臉上,竟隱隱有些疼。沒想那人只隨手一挑已帶了如此力道,紀炎想到此節,不由更生警惕之心。
轉眼黃沙飄落,燃著的木棍卻被那人當作武器一次次挑了過來,兩人身遭全是一條條火焰的殘影。紀炎或側身避過,或舉刀撥打,倒沒有一隻火把近得了的他身,只是還要應付他不時而至的雷霆之劍,終不免有些手忙腳亂。紀炎手上不停心中不禁暗驚,沒想數年不見,這小子武功進境如此之快,不但力量增強不少,招式的精妙,臨敵的應變迅速,都已遠非當日可比,看來這些年不知下了多少功夫。反觀自己,自從登基之後,諸事煩擾,再難靜心練功,唯一一段練得較勤的日子,反而是被俘入宮之後想到此節,一時之間心中也不知是什麼滋味兩人功力本在伯仲之間,現在一進一退,其實此戰結局已不言而喻。紀炎眉峰一皺,不再多想,打起全副精神,凝神以對,眼見對方攻勢略歇,立時聚起所有力量,一刀劈出輸就輸,大丈伕力戰而亡,總好過不過
兵刃相交,兩人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