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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拖著大袋子進去的時候,門口櫃檯前已經排了三個人。還好三個人的交易十分快,等了不過十分鐘就輪到她。
負責櫃檯的是一箇中年男人,矮個子,兩撇小鬍子,精明的眼睛。他的助手是十七八歲的女孩子,高鼻樑,帶笑的眼睛。
小鬍子拿計算機再敲,看到黎芮隨便指了指,“尤林,給她看看。”
“誒,來了。”
尤林上來,才一靠近她就聞到了一股子似酸似腐的臭味,臉上笑容僵了僵,但看清了黎芮的樣子,又轉瞬變作了憐憫和嘆息。
“都有些什麼東西,我看看。”
黎芮放下袋子,後退了一步,等待尤林的估價。
尤林蹲下來掏了掏,“衣服,碗,鍋,鏟子,鞋子,紙巾,毛巾,衛生巾”
她“咳”了一下,看了瘦骨嶙峋的黎芮一眼,回頭跟小鬍子道:“爸,都收了吧。”
小鬍子頭也不抬,“嗯,你給她估個價。”
尤林嘴裡嘀咕著,暗自心算,最後抬頭問安安靜靜等在一邊的黎芮,“你要換什麼,米麵,油鹽,袋裝熟食,什麼都有,你說下。”
“我要米。”
尤林點點頭,“換米的給你一斤,你等著。”
黎芮驚訝了下,比她想象的要多。櫃檯後的小鬍子一聽,抬起頭皺了皺眉。
尤林很快包了米給黎芮,道:“那,給你,這米不錯,不是陳米哦。”
黎芮接過米,想到可以吃上香碰碰的白米飯,開心的笑了,“嗯,謝謝。”重重跟尤林點了個頭,出去了。
她才一走,小鬍子目光不善的看著尤林,哼了一聲,“死囡,你又亂估價,這點垃圾能值一斤米。”
“爸,她很可憐啊,我知道她,就在王管事農場裡做事的,常被人欺負。”
“可憐,誰不可憐,你小心些,讓東家知道你拿他的食物發善心做好事,我們父女都要被趕出去。”
聞言,尤林臉色一黯,肩膀垮了下來,“爸,我知道了。”
小鬍子嘆了口氣,無可奈何搖搖頭,繼續算著帳。
下午,黎芮,唐淑,倪潔到農場去搬了幾大桶白米飯,幾大鍋半葷半素,一大桶湯到貨車上,到軍營去。
才到軍營門口,三人就發現了不對勁。軍營臨時建築的木質圍欄彷彿被火燒過,被刀劍砍過,破爛的一塌糊塗。
再進去,只見一片濃煙滾滾,半邊營地被燒的成了黑灰,地上還有不少坑坑窪窪。所有軍人都來來往往,面色肅穆。更有不少軍人面帶悲憤,抬著已經死去計程車兵到軍營外。
沒有人管黎芮,唐淑和倪潔三人,她們震驚的走入軍營,不過半天時間,發生了什麼事情,就變成了這樣。
若是喪屍的攻擊,怎麼也不會是這樣到處都是火燒的痕跡。若是人為,誰人敢與荷槍實彈的軍隊為敵。
營地中間的空地上,圍繞著一群人,不少哽咽的哭泣聲傳來,“營長,營長”
唐淑一聽,臉色馬上為之一變,衝了過去,“是昊暉,他出事了”
倪潔也急忙跟過去,而黎芮,卻被人群中的四五個籠子給吸引住了。
是鬼果,黑色鬼果。
她疑惑的看著,一種渴望從內心深處升起,想要這個東西。
這是,為什麼?
黎芮受到蠱惑一般,也往人群中走去。
在人群中,躺在地上的是一個臉色煞白,渾身是血,肚腹間不知被戳了幾個洞的男人。
唐淑見了他的模樣,“嗚咽”一聲就撲在他身上就嚎啕大哭,“昊暉,昊暉,你怎麼了,你別死啊”卻被一個士兵拉了開去。
軍人個個目中含淚,看著地上的營長,全無辦法。
老軍醫為他止血,繃帶纏了一圈又一圈,但是那鮮血如關不上的水龍頭,不止的湧出來。老軍醫的手,都開始顫抖了,“止不住,止不住,這血,止不住了。”
聽了這話,一陣死寂,突地,幾個士兵大哭起來,“營長,營長,營長啊”
一片哭聲中,黎芮好無所覺的走過去要拿那個吸引她全部心神的籠子,一旁的一個高大軍人正悲傷,見這個髒女人竟然還敢眾目睽睽下偷東西,一巴掌甩了過去,“你找死嗎,找死老子現在蹦了你。”說罷腰間的槍一把,頂上了黎芮的腦袋,“咔”一聲上彈。
黎芮迷迷糊糊的神智叫這冰冷的槍口一定,整個恢復了,“不,不要開槍。”
軍人帶著淚的臉怒極,尊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