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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經理看起來很驚訝,她居然什麼都沒問出就這麼走了,但是潤麗也是自有她的打算。要查出那幾個員工的詳細資料,也沒有什麼問題,只有知道名字和所在工作單位,查出地址來不過只是時間問題而已。如今這個資訊科技高度發達的社會,情報是最重要的資源。
潤麗之所以成為記者,就是因為她操縱情報的能力太過傑出。目前,她還沒有預知到死亡日期,不過她估計也差不多了。範藤月和左欣的死,都是在大約一週前預感到的。
她特意詢問過阿靜,關鍵詞是什麼,本來還考慮了好幾種辦法讓她開口,沒想到她很爽快地就告訴她了。
這次的關鍵詞是“虛像”。
潤麗估計,這個虛像是指當初他們所有人看到的那個根本不存在的房間。她在離開貴賓室後,還特意來到了那個拐角處。
但是,並沒有特別的感覺。潤麗認為,既然自己是天生靈異體質者,那麼,多少應該可以感覺得到一點特殊的氣息。這麼說那個鬼魂,已經不在這裡了嗎?也可能是隱藏到別的地方去了吧?
會不會今後那個房間還會在其它什麼地方,出現在倖存的那幾人面前,然後那個鬼魂再度殺害他們呢?嗯,很有可能啊。
那麼,必須要提醒他們,絕對不要再走進那樣的門裡。
言臣在那件事情後,心裡也非常煩悶,在追悼會後的一天,一個人獨自在晚上跑到酒吧裡去喝酒。左欣畢竟也算是和他共事了很長時間的同事,她平時帶給其他人那麼多的歡樂,自己本可以阻止,卻就讓她那麼悽慘地死去。
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猛灌下一口酒,頓時嗆地咳嗽起來。而就在這時候,腦海裡再度浮現起當初藤月被殺害的情景來。都三個月了,這一幕還是那麼清晰地迴盪著,不但絲毫沒有消褪,反而比當初看到實景時,都還要來得真實。
三瓶酒半喝半吐地下肚後,酒精開始作用起來,腦子變得非常混亂,雙手也無意識地在吧檯上抖索起來,這時候,一隻手扶住了他。
“他喝了多少酒啊?居然醉成這樣?”
“喝了三瓶,而且都是純酒啊你們認識就最好了,”吧檯前的調酒師說:“我還真害怕他喝醉了發起酒瘋來呢”
言臣的眼睛開始迷糊起來,接著,腳下不再是吧檯的地板,而是那天那個詭異房間的臺階前。而在臺階下,那個男人正在拿刀猛刺著藤月
“哇!為什麼,為什麼喝了那麼多酒還忘不掉這一幕再來,再來酒,越烈的越好!”
“你這是怎麼了啊,小林!喂,喂!”
扶著言臣的人正是孫竹冕。他當然非常清楚,為何言臣要這樣把酒當水來喝,其實他心裡也是非常不舒服。
“你一定要喝,乾脆我陪你一起喝雖然我平常都不怎麼碰度數高的酒,但反正今天心情不好,索性喝個痛快吧!”
英瑄此刻獨自在家中的床上,緊緊地捂著枕頭,周圍是一片寂寥。此刻的她,感覺這裡簡直是一個冰窖一般。儘管把所有的燈開啟,儘管已經多次確認三道鎖都上好了,但恐懼感絲毫沒有任何的減弱。
不管她如何地想去回憶一些開心的經歷,腦海裡還是像放電影一般,重現著藤月被殺害的景象。那如此真實和血腥的場面,賽過任何好萊塢戰爭片中的情景,教人不得不感到渾身戰慄。
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自己可以預感到那些事情?實在是沒有道理。她不斷撥弄著頭髮,甚至還毫無意義地大聲叫喊,但還是無法把藤月被殺害的場景驅趕出她的大腦。越是不想去想,越是會去回憶。
酒吧門口,就連走路都已經東倒西歪的孫竹冕和言臣,雖然互相扶持著,可是還是完全迷失方向感,好幾次撞到牆壁上,身上散發的濃重的酒氣無不讓經過的路人皺眉。尤其是言臣,兩腮已經通紅,嘴裡還在胡言亂語。終於,一股腥辣湧上喉嚨,他頓時低下頭,就開始嘔吐起來,穢物全部都沾到了他和竹冕的鞋子上
“組長啊我們接下來去哪裡啊?”
“別別叫我組長了,三個月前我早被撤了”竹冕醉得也不輕,兩條腿根本不聽使喚地隨意打轉,他還能夠站著不倒下已經是個奇蹟了。
終於,兩個人雙雙地倒在了酒吧旁停車場的一輛車前,言臣被這一撞,頭更昏沉了,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耳鳴一般,而一旦閉上眼睛,又會看到藤月的屍體和那個黑衣的殺人魔。
“竹竹冕啊”
“啥,啥事啊?”竹冕已經掙扎著開始站起來,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