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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謝謝你!”她溫柔的看著他。
“你可別那樣看我,你知不知到你的眼睛會把男人的魂都勾走嗎?”跟她開著玩笑:“幹嘛謝我?我又沒為你做什麼?”
“包裡的錢,今天幫了我,要不是你偷偷把那個信封裝在我包裡,那媽媽就有可能做不了透析。”她很感激的說:“本來我準備的錢應該夠,可醫生還開了些藥,所以交費的時候就差幾百元,我就用信封的錢付的費。”
“那本來就是給你的,不存在謝不謝。”他拿起筷子:“做這麼多啊!我們開吃吧!”說著就夾起塊切成小塊的烤牛排放到嘴裡:“恩!好吃,比西餐廳做的牛排都好。”
“是用烤箱烤的,要是用木炭烤,應該更好吃。”她也夾了塊:“你多吃點。”
其它還有白糖拌番茄、素炒西藍花、涼拌海帶、上湯小白菜和牡蠣燉豆腐。都是營養健康的菜,每個菜的量不多,但精緻且味道好,王老五很滿意這樣的食物。
兩人東一句西一句的聊著天,時不時的喝口紅酒,可能是酒勁慢慢上了頭,兩人的臉頰都有些紅暈,話也多起來。
“你還有多久才放假?”他舉起酒杯輕輕搖晃著問。
“還有一個月多點。”她喝口酒回答。
“這麼說要準備期末考試了?”接著問:“你打算什麼時候做移植手術?”
“你,你怎麼知道的?”他突然問起移植,讓她吃了一驚。
“我早上在醫院和負責治療你母親的主治醫生談過。”他一口把杯子裡的酒喝乾。
“這麼說你全知道了?”她象是問他也象是問自己。
“醫生說最好儘快做,你母親的情況不是很樂觀,再拖下去,有危險。”他很嚴肅的說:“你怎麼打算的?”
她看著手裡的杯子,酒杯裡的紅酒此時在她的眼中彷彿就象母親透析時流在塑膠管裡的血一樣:“我知道,可”預言又止。
“可沒錢,是吧?”他說出她沒說的話。
“我與親戚們借,但數目太大,誰都怕以後還不起。”她一仰頭,也把剩餘的紅酒一口喝乾:“我打算向銀行貸款。”
他聽說她要向銀行借錢為母親做手術,真是哭笑不得:“你放棄這個打算吧,銀行是什麼?是利益至上,不顧人情的。”他知道她的這條路走不通:“你的父親不管嗎?”
她的眼眶慢慢的潮溼起來,離開桌子,走到落地窗旁,雙手抱在胸前,雖然屋子很暖和,但她似乎很冷的樣子,雙眼望著窗外,儘管窗外黑得看不到什麼,只有她的影子印在窗子上,可她仍然象看得很遠,好象看到了父親就在窗外等著她,向她招手。
“爸爸是個小學老師,在我高三的時候,那年發洪水,他為了救一個落水的孩子,和那個孩子一起被洪水沖走了,都沒找到他的屍骨。”她開始抽泣:“她是個好爸爸,也是個好老師,他教的孩子都很喜歡他。”
王老五走過去,雙手扶在她的後肩上。她流著淚轉過身,整個人象找到了依靠般撲在他身上放聲大哭起來,把所有的委屈、羞辱、無助和壓抑了很久的情緒統統用撕心裂肺的哭聲發洩出來,想用淚水把它們洗刷乾淨。
“哭吧,都哭出來吧,把它們都哭出來。”他用右手輕撫著她抖動的背,讓她盡情的在自己懷裡哭著。
這樣過了大約一、二分鐘,她才慢慢停止了哭泣,抬起頭離開他的懷抱。雙眼皮被淚水泡得有點發腫,他用雙手的拇指幫她抹去臉上的淚,這是他此時唯一能為她做的事。難怪昨晚談到她父親給她起的名字時,會有那不經意流露在她臉上的傷感,真是個不幸的女人,但也是個堅強的女人。年輕輕的就要承受喪父之痛,承擔救母之重擔,自己還要求學,在同齡人都忙著追求時尚,盲目追星的時候,眼前的這個小女子卻承受著巨大的痛苦。還能要求她怎樣,她能想到最好、儘快賺錢救母的辦法,也只有她的外貌了,難道還有比這更好的辦法嗎?如果有,那請天下人幫幫她,告訴她怎麼去做吧!
“哥,謝謝你!這是我在爸爸去世後,得知媽媽有尿毒症以來第一次哭得這麼痛快。為了不讓母親擔心,我儘量在她面前裝得若無其事的樣子,也沒告訴她治病花費情況,每次她問,我都說自己邊上學邊在外面打工,可以負擔得起。”可能是剛才哭累了吧,她扶著沙發的邊緣坐在上面:“那是在大二寒假,快過年了,媽媽突然昏倒,到醫院檢查,說是尿毒症,而且腎臟嚴重衰竭。就象晴空霹靂,差點把我也給擊垮,但自己冷靜的想想,如果我也垮了,媽媽就更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