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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等電話接通了,哽咽著對著電話就哭喊著說:“哥!你快來!曉芊姐姐快死了!你快來吧!快來”
王老五把座機電話放下,忙拿出正在響的手機看,以為是江雪來的,看都沒看來電顯示,就對著電話問:“是江雪嗎?”可聽到的是郝冬梅那哭得有些背過氣的聲音。
“冬梅,你說什麼?曉芊怎麼啦?你為什麼哭啊?”王老五一時沒反應過來,不斷的追問著郝冬梅。
王老五母親坐在他身邊,用奇怪的眼神看著兒子,一會是江雪,一會是曉芊,一會又是冬梅,她都搞不清楚自己兒子在和誰說話了,但她可以肯定的是,兒子叫的這些人都是女的。
郝冬梅稍稍止住哭聲,給王老五說:“哥,你快來救救曉芊姐姐吧!她快要死了!曉芊姐姐住院了!快死了!嗚嗚嗚”
王老五這次聽明白了,蔣曉芊住院了,要死了。王老五忙安慰著郝冬梅:“冬梅,你別急,你守在她身邊,我明天就過去。哥會去救你曉芊姐姐的,她會好起來的,不要擔心啊。”王老五哪知道蔣曉芊得的什麼病,他以為就是一般的病,嚴重點也就是車禍而已,他根本沒往腫瘤上想,因為蔣曉芊還那麼的年輕。
王老五給郝冬梅說完,就結束通話了電話,開始給航空售票處打電話,但他訂的不是浙江的航班,而是訂了西安的機票。
“小武,怎麼又改成西安了?不去浙江了嗎?”王老五母親在旁邊問。
“恩,西安的事情比較急,先去西安,再去浙江。”王老五有些坐不住,就給母親說:“媽,我上樓了,要把行李先收拾好,明天一早就得走。”說完自個上樓。
他把頭緒理了理,覺得江雪如果真有什麼事情,她還會打電話來的,她可能是因為被開除,想找人說說心裡的憋屈,或者是想請自己幫什麼忙,可關鍵是他回電話都關機,這才是讓王老五很焦急的原因。而蔣曉芊的病情,雖然不知道嚴重到什麼程度,但從郝冬梅那焦急的哭喊聲中,覺得應該先去看看她,不然郝冬梅也不會急得說要死的話。王老五給寒冰打電話,告訴她自己要到西安去,但沒說去幹什麼,寒冰也沒問,以為他是要去幹溝村。
郝冬梅在樓道里打完電話,知道王老五要過來了,心裡安然了很多,也不再哭泣。在她心裡,王老五無所不能,只要他來西安,蔣曉芊就有救了一樣。
郝冬梅重新走進病房,看見蔣曉芊那個樣子,剛止住的淚又嘩嘩的流起來,蔣曉芊母親遞給她張紙,她接過來把淚擦了擦,問:“曉芊姐姐睡著了嗎?”
“恩,剛才護士打過針後就睡了。”蔣曉芊母親回答。
“曉芊姐姐得的什麼病?怎麼頭髮都沒了?”郝冬梅又問。
“唉!姑娘,你是曉芊的朋友嗎?以前怎麼沒見過?”蔣曉芊母親以為郝冬梅知道自己女兒的病情,來這裡看蔣曉芊的人,多半是她的同事,可沒一個象這個姑娘這樣哭的那麼傷心的。她嘆了口氣,反問著郝冬梅。
“俄剛和曉芊姐姐認識沒幾個月呢,她究竟得的什麼病啊?阿姨?”郝冬梅回答著並再次追問病情。
“癌症。”蔣曉芊母親說完這兩個字,自己的淚也開始流了出來。她這些日子來,沒少流眼淚,很多時候都是自己一個人偷偷的哭,有的時候是躲在衛生間裡,有的時候是一個人跑到住院部的院子裡。
郝冬梅聽到癌症兩個字,象被電擊了一樣,嘴微微張著成個O形,眼睛楞楞的盯著蔣曉芊,淚珠又象是開了閘的水庫,默默的吧嗒吧嗒的掉下臉來。
郝冬梅當天晚上,就一直陪在蔣曉芊身邊。
24 女為悅己者容
蔣曉芊在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看見郝冬梅爬在自己的病床邊睡著了,她的母親睡在旁邊的床上。來自身體深處的疼痛又開始,但她忍著沒發出聲來,怕驚醒睡在房間裡的兩個人,她輕輕的摸著郝冬梅的頭髮,眼淚在眼眶裡轉啊轉,她忍著沒讓它們流下。她很羨慕郝冬梅的這頭秀髮,在一個月前,她也有很美麗的一頭秀髮,因為掉得實在厲害,所以她讓護士把她的頭髮都剃光了。現在的她,就象一個尼姑,可尼姑是在尼姑庵裡吃齋唸佛,而她卻在這個病房裡‘修道’,過著與世隔絕般的日子,但她自從住進這間病房以來,還從沒想到過死,她想活下去,所以她頑強的與病魔抗掙著。
“曉芊姐姐,你醒了。”郝冬梅醒來揉著哭腫了還沒消腫的眼睛,見蔣曉芊已經醒來就問:“現在還疼嗎?”
蔣曉芊搖搖頭,臉上強忍著痛的擠出絲絲的微笑,她的笑還是表現得那麼的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