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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腳步聲響,由遠而近,細碎而平緩。
走到快到殿門的時候,那人停下來,輕聲說:“陛下,已經取來飛天殿下的笛子。”
那聲音好生耳熟,我身子一震。
是舟。
“拿進來。”
青影閃動,有人走近前來,垂著頭我也不會看錯。
是他。
手不自覺有些抖,身子向後縮了縮,我突然省起自己身上什麼也沒有穿,就裹著一條紗,被天帝這樣抱在懷中。
不想看到這樣的他,不想讓他看到這樣的我。
身畔的人收緊了手臂,在耳邊輕聲說:“接過來吧,總不能讓平舟一直這麼舉著。”
我咬咬嘴唇。
我想他一定是故意的。
他大概,知道我對舟
顫顫地伸出手去,指尖觸到冰涼的短笛。
這一瞬間,舟突然抬起頭來,目光和我直直的對視。
不知道是我的手抖了,還是他的手抖了。
那枝笛子滑落在地,發出“錚”然一聲響。
“很累了?”天帝柔和的聲音聽起來卻讓我覺得壓迫感十足:“算了,那就下次再見的時候,你吹笛給我聽吧。”舟俯下身去,把笛子撿了起來,放在床頭的矮几上,無聲地又退了下去。
“舟還是”他突然說:“以為你真忘乾淨了,卻原來還沒從輝月那裡解脫。去了輝月,又戀上了平舟。飛天啊飛天,你讓我說你什麼好。難道輝月的攝魂之術就這樣無敵?”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
好多我不知道的事,那麼多我以為我認識的人,可是下一刻發現變得陌生
“你”他的話音頓住,我卻一把握住他的手:“告訴我以前的事!我有權利知道我自已的從前!”
再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
我伸伸胳膊又踢踢腿,感覺還不錯,好歹恢復一點力氣。
衣服疊好放在床邊,我自己試著穿。怎麼說我也是一生活自理的成年人,不見得每次都要人來幫忙穿衣服的吧。將來要是
漢青不在身邊,難道我就光著身子過日子嗎?
不過衣帶我還是不會系,胡亂打了一個結,找不著鞋子。
那個天帝也不知道跑哪裡去了。想起昨晚還是覺得氣鼓鼓,我那樣認真的問他問題,他竟然只是一笑,一個字都沒有說就
走了。
真是真是什麼和什麼,典型的吃幹抹淨就走人!
好空曠的地方啊!
赤著腳從殿裡走出來。
想想昨天這個時候的惶恐,感覺真象做了一場夢。
早知道這個沒那麼痛苦,也不用怕成這個樣子了!
外面太陽很好,照在身上軟軟的暖暖的,我有點奇怪,人都哪裡去了,怎麼這樣安靜。
頭髮隨便辮了一把,我拉著袍子的下襬,不知道該往哪裡去。漢青不知道回去了沒有,舟也不知道還是不是待在這兒
呢。
這裡是輝月殿,不是我的地方。
沿著迴廊走了幾步,覺得有些茫然。
這就算是成人了?
好象還是這樣啊?手還是手腳還是腳,又沒多長出一雙翅膀來!說是力量會變強?哪裡?我怎麼沒找到什麼力量?
體貌會變?
也沒有啊,舉起手來看看,原來就是這個樣子的手,現在還是這個樣子啊。
不知道哪裡的花被風吹襲,在空中流浪,漫漫輕舞。我抬頭看天,被陽光映得眯起了眼。
好多飛花。
哪裡來的呢好奇怪。這附近好象沒有花樹的。
“飛天”清朗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我有些驚訝的回過頭來。
我竟然一點兒腳步聲響都沒聽到。
“輝月”我有些茫然地看到他。無聲無息的站在身後的輝月。
還是頭一次離這麼近的看他。他個子與差不多高矮,可是他有穿鞋子我沒有應該我比他略高一些吧。
“身上覺得怎麼樣?”
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說的什麼,臉有些微微發燒。竟然這麼直白的問,這個問題
“還,還好”
汗,這叫什麼對話啊被人那個完之後,還有人特地跑來問你被XXOO的感覺
暴汗
“頭髮也不梳。”他竟然微笑,目不轉睛地看著我:“是不是不會束髮?”
我有點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