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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讓他覺得親近得很,就象天生就該被他環抱一樣。
親近得感覺就象是自己身體的一部分
就象是早上醒來的時候那莫名其妙失落的一部分,被補了回來。
飛天在睡夢中露出滿足而溫柔的笑意。
全然不知身邊三個人圍著他眼都不眨一下的看著。
眼皮上有不舒服的感覺,有些灼熱。
陽光不知道何時照到了臉上,飛天身體動了一下,身邊的人也立刻醒了過來:“飛天?”
“嗯這是,哪裡啊?”
平舟一手攬著他,一手拉過簾幕為他擋去了陽光:“在車裡。我們在去隱龍的路上。”
飛天驚了一下,徹底醒了過來:“在路上?”
平舟點頭,口氣極柔和:“你睡了兩天兩夜了,肚子餓不餓?”
不提不覺得,一提起來真的感覺飢腸轆轆。飛天摸摸肚皮,很誠實的點點頭。
平舟鬆開手:“我去給你拿些吃的。你躺好不要動,別吹風,知道麼?”
飛天應了一聲,平舟掀開車簾跳下車去。
飛天轉頭看著這仍在行進中的馬車。
平穩而寬敞,裡面佈置成一張臥榻的模樣,鋪陳柔軟精潔。
真是病號待遇了。
上次坐這種車好象還是很久以前,和輝月一起去巡邊呢。
不過那車子可沒有這麼講究的。
可能半天沒有翻身換過姿勢,身體有些麻。
慢慢的想側身,懷裡的存在感鮮明起來。
飛天揭開被子,有些疑惑地看向那一直被他抱住的東西。
外面裹的錦褥已經在睡臥的時候揉散開了。
飛天左看右看,也沒看出這個直徑象小碗,外形如雞蛋的球體是什麼。
索性把簾子拉開,讓陽光照進來。
有些瑩瑩的紅,在陽光下有些融融生光。
要不是個頭兒大了些,真象是一隻漂亮的雞蛋。
抱在手上,沈甸甸的。
一動一晃之間,飛天發覺裡面不是實心的。
這不是枚瓷球或是玉珠。
有液體晃動的感覺。
好奇怪啊,難道真是鳥蛋麼?
平舟他們把顆鳥蛋塞在他懷裡做什麼呢?
迎著光看,也看不出裡面有什麼。
倒是紅瑩瑩的感覺被光一射有些更濃了些。
溫溫熱熱的,抱在懷裡也不覺得有什麼不舒服。
飛天聞了聞,倒也不象雞蛋似的有股去不掉的骨子裡的微微腥氣。
真奇怪哦,到底是什麼。
屈指頭在上面彈了兩下。
硌硌的輕響,飛天不知道為什麼,就笑了出來。
真奇怪。
這是個什麼怪東西呢?
大號的鳥蛋麼?可是,鳥蛋也沒有這麼漂亮吧?
抱著這個怪東西,竟然有愛不釋手的感覺。
摸一摸,聞一聞,再晃一晃。
好奇怪呢
是拿來讓他暖被子用的還是拿著當小皮球踢著玩?
總不會是給他只鳥蛋預備他餓的時候拿來吃的吧。飛天因為這個想法兒笑起來。
腦子裡想著地鼠篤篤有聲的咬破鳥蛋的殼吸蛋汗的情形。
真的很有意思。
車簾掀了起來,人影一晃,飛天舉起那個來揚聲說:“平舟,這個是吃的麼?”
眼前白影一閃,手上陡然輕了,那鳥蛋被平舟緊緊抱在了手中:“飛天,不可以!”
有點摸不著頭腦,看著他如臨大敵的表情,緊張得好象下一刻他就要把那個打破了做荷包蛋似的。
就算不能吃,也不用嚇成這樣啊。
“不吃就不吃”飛天有些訕訕的笑,端起在一邊的粥碗:“那我吃粥好了。”
平舟籲一口氣,臉色還有些沒恢復過來:“飛天,這是非常寶貴的東西,千萬不要弄傷了。”
飛天答應了一聲,舀了一勺粥。
嗯?
自己可以坐起來,研究那個鳥蛋,還可以端碗舀粥
體力好象恢復了不少了
想到這兒,飛天含著一口粥,急急的把碗放下,捋起袖子看手臂。
一道隱隱的青線在面板的下面,象是一根血管似的。
“真的在恢復了!”他有些驚喜的叫出聲來:“我的龍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