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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族人冷冽目光讓他內心煎熬得很。偏偏他又無法喊冤叫屈,須知,父親換親,懷琛陳氏雖不贊同,卻沒據理力爭,並在父親威逼之下刻意隱瞞祖父。造成不可收拾後果。
懷琛以為自己優柔寡斷合該受罪,只是連累妻子在嬸孃妯娌之中抬不起頭來,他深感愧疚。前後思慮,縱橫比對,懷琛喉嚨梗梗難平抑,他依照妻子之意重新躺平了,忍悲握住妻子手,聲音粗嘎悲愴:“這些年跟著我,你受苦了!”
懷琛不是圓滑之人,這樣難得知心話陳氏很少聽聞,陳氏心頭漾起久違的蜜意,眼圈一紅,笑道:“奴不苦!能跟大爺做夫妻是奴家福氣!”
這些年來,父母兄妹對自己無一不是求全求毀,唯有妻子不離不棄,總是默默幫扶自己。尤其父親被圈禁於死無異,三萬銀子債務將會讓妻子兒女墮入窮困之中,妻子獲悉之後並未大吵大鬧而是默默將鑰匙遞給了自己,這讓懷琛越發羞慚難當。
懷琛瞬間將妻子之前不順眼的地方統統濾去,心裡裝的,眼裡看的,都是陳氏這些年好。
“三叔二叔都在墳場守孝,父親不在,我是沉重孫,大房要想不落寞,我必須將大房撐起來。所以,我決定了,明日起,我也要去墳場替祖父守孝。若無祖父,就沒有我的今日。我不能讓祖父覺得錯疼了我這個孫子!”
陳氏聞言愣了:“三年麼?”
懷琛搖頭:“一年,這一年你吃些苦,我這一年正好向三叔請教學問,我不眠不休也要替你掙一個體面。”
懷琛允諾正是陳氏多年期待,頓時痴了,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唯有淚珠簌簌。
懷琛拉下妻子,夫妻們並肩躺著,合衣而眠。
懷琛閉著眼睛,與妻子十指交握:“你明日不必去求人受委屈,這些日子我做的也夠了,三嬸說得對,且等關家後招吧,殺人不過頭點地,就這麼吧!”
陳氏眸中蘊淚直點頭。
懷琛又道:“丁香有孕便罷了,她雖機靈卻也本分,與你是個幫手也好做個伴兒,菊蘭桂蘭兩個不是安分的,留下是禍患,趁早打發出去。”
菊蘭是王玉蘭當初設計塞給懷琛丫頭,桂蘭則是陳氏替懷琛收房丫頭,桂蘭收房之後不跟陳氏丁香一條心,倒跟王玉蘭的探子菊蘭臭味相投,幾次跟丁香針鋒相對,出手推拉,差點害丁香流產。陳氏早就想清除她們,礙著懷琛沒有動手如今懷琛主動開口,陳氏也不不會客氣。
翌日,夫妻兩個分頭行動,懷琛知會了兩個兄弟,收拾了草蓆書箱去了墳場守孝,伺候再不管家務事。陳氏則藉口替老太爺祈福將菊蘭桂蘭兩個發嫁了。
轉眼就是三月底,三月二十八日這日清晨,懷瑜照例早起,在祖父靈前一注清香,坐著用餐。這些日子懷瑜飯量陡增,今日越發餓的慌。
青柳端上早點,懷瑜迫不及待抓了一個包子嚥下去,緊著吃了一碗羊乳蛋羹,再一口氣吃了拳頭大四個香菇包子下肚,抹抹嘴巴,還是覺得肚裡發空。衝著青柳笑道:“再給我半碗白粥。”言罷自己個又伸手抓了一個蕎麥卷兒,笑嘻嘻正要喂進嘴裡,忽然腹中一陣劇痛,是那種忽然被人摘了心肝一般疼痛。
懷瑜瞬間疼的只抽冷氣,手裡包子也掉了,整個人疼得撐在桌上,像個離水魚兒一般,張大嘴巴直喘息:“啊,疼,疼”
青柳這裡一勺子白粥沒舀起,耳聽得噼裡啪啦,調臉看見桌子也歪了,懷瑜趴著桌子往下滑溜,唬了一大跳,一邊驚慌呼救,一邊忙著上前摟住,只是懷瑜身子沉重,哪裡摟得住?偏生這個時候一應媽媽丫頭都被懷瑜打發出去各自吃飯去了,只留了青柳陪同。
所幸五福六巧等幾個就在耳房用餐,聽見動靜摔了飯碗就往上房衝了來,幾個人七手八腳將懷瑜攙扶起來。
等待白氏得了信兒慌張而來,懷瑜已經無事人一個了。相比青柳緊張兮兮,母親的憂心忡忡,懷瑜自己倒顯得異常鎮定。
懷瑜伺候過母親生產,知道自己這是發動了。生孩子是女人必經之路,她並不慌張,母親當初三胎還疼了一天一夜,自己是頭胎,只怕時間要長些。她一直注意養生之道,即便是腿腳發腫,也沒有臥床靜養,而是日日堅持散步強身。
只是女人坐月子不能見水見風,懷瑜否決了收生婆子擦拭擦拭建議,她不想渾身發臭,必須好生洗個澡才行。
兩個收生婆子拗不過懷瑜,只得退步,指揮丫頭們佈置產床去了。
懷瑜這裡則洋洋得意吩咐青柳,速速準備香湯。
雖然懷瑜早有準備,還是低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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