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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俊跟著點頭:“少爺這話正是!”
“積穀防饑嘛!”
慷他人之慨,懷瑜沒有絲毫壓力,這些銀子在寫派上用場,祖父也好早些安心。懷瑜談笑間,似乎說的是一車白菜兩籃子蘿蔔:“做生意有賺有賠,實在糟了賣不掉,就送給伯父做草料養戰馬唄!”
馬驍這人含著金匙落地,從未抽過銀錢之事,聞言很以為然:“這倒也是!”
吳俊聞言瞬間血液倒流,一口血水憋在心裡差點吐出來,多少人三餐不繼日愁夜愁,這兩個敗家子,五萬銀子漂水玩兒,也不怕天老爺也打霹靂!
懷瑜卻不知道自己瞬間榮升為敗家子了,心裡卻在算計,用童老虎斷腿斷腳毀壞名譽賺來銀子給父親結善緣鋪路,就算是童老虎給父親跪了!
吳俊丟下一句‘小白大爺您再想想’回去跟許夫人報備去了。
許夫人聞言愕然之餘不由失望,看來自己太高看四姑娘了,終究是個孩子!卻是吩咐吳俊:“勸她三勸,她若堅持,依她便是!”
馬老爺回內書房正碰見許夫人從二門與內室之間議事廳出來,笑盈盈快步趕上去並肩而行:“今日不是月底,出了什麼事麼?”
許夫人心裡正在向著懷瑜購糧之事,失望之餘又反覆,只怕這丫頭別有玄機呢?忽見夫君回來,因暖暖笑:“沒什麼事兒,或許,義兄你要發一筆小財羅!”
馬老爺不知就裡,伸手就攙夫人,喜滋滋道:“這我相信,夫人這手就是抓錢手!”
許夫人笑吟吟依著夫君,心裡卻是意興闌珊,馬家生意很大,全有大伯馬子文在外張羅,自己眼下控制著他不敢亂來,只可惜兩個兒子都不屑理財,好容易發現一個兒媳人選,卻又,唉?
不過,很快許夫人就被夫君溫情沉醉了,懷瑜跟糧食都飛到爪哇國去了。
回頭卻說童老爺子聽了懷瑜打算,心中甚是糾結,這些銀子握在手裡恰如芒刺在背,讓人坐立難安。總想盡快處理乾淨,只是他不想讓懷瑜沾染。
老笀頭深知童老爺子心思,因道:“四姑娘知道輕重,相必不會沾染分毫!且四姑娘做事很有成算,主事者是馬家糧行二掌櫃,川中走慣的。”
童老爺子聞言眼眸一亮:“這個許夫人好真是讓人捉摸不透,她自己開糧行,倒把得力掌櫃拱手讓人。”
老笀頭嗨嗨一笑:“據我所知,這個許夫人人好且好,卻不是爛好人呢!”
童老爺子聞言滿臉喜氣,自言自語喟嘆道:“白老頭過幾日要去歸縣確診,但願。。。。。。”
老笀頭笑吟吟道:“老爺子放心吧,三太太還年輕。”
二人正在密謀,懷瑜興沖沖走了來,因不知道祖父決定如何,笑嘻嘻蘀祖父捏著麻木的右胳膊:“祖父今?p》
湛珊眯┠兀俊?p》
童老爺子額首:“談妥了?”
懷瑜笑道:“萬事俱備!”
童老爺子將要建一串銅鑰匙遞給懷瑜:“東風來矣!”
這是場院房的鑰匙,看來祖父把童老虎那筆髒銀也轉移到了場院房。懷瑜心裡哂笑老爺子狡猾,面上卻是故作懵懂:“這不是老房子鑰匙嗎?”
童老爺子道:“這月十五,族裡開祠堂祭祖,你去給你祖母上香,告訴她,咱們都好!”回頭看著老笀頭:“你帶上週石陪著去,怕她小孩在家家不懂禮數。”
懷瑜慢慢將鑰匙收進荷包,知道這是祖父要把灶膛下金子交給自己了。
翌日,吳俊過了晌午方至,懷瑜告知自己決議,並詢問銀錢如何交易。吳俊見懷瑜不改初衷,客隨主便,不在多話,隧道:“銀錢攜帶不方便,我們一般辦貨都用官交子,我們老爺跟那邊素有銀錢來往,夫人人已經交代了,等糧食回來,少東家就銀錢如數兌給交子務便是。”
交子務懷瑜知道,只是尚未領教過她們如何運作,不想還能這樣兩地通兌,不由高興,諾大一筆銀錢幾百裡漂在水上,實在叫人難以安心。
吳俊告訴懷瑜糧行已經擬定七月十六啟程進川,約莫十月才能回返。言罷躬身作別。懷瑜頓時愣了,忙道:“慢,吳掌櫃是否忘記什麼?”
吳俊倒愣了:“什麼?”
懷瑜笑道:“您進川不用租船啊?租船不用定金?”
吳俊笑道:“我們糧行跟蔡家船行是長期合作關係,一般是年初放下一筆定金,一年一結算,多退少補!少東家您既然借了馬家名譽,也是這般施為,到時候您給我們東家結算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