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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自私自利聰明人,前生為了一己之私可以王殺人命,而今不過是縱火燒房子實在不算什麼。
是故,懷珍毫無愧疚之心,唯一所怕是祖父懷瑜知道真相,必定對母親不利,自己利益也會遭受損害。
所謂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她嘴裡說著關懷之言,心裡卻希望金簪再次得手,祖父從此糊塗一了百了。
不過,懷珍很清楚身為孫女該如何表示自己的敬愛之情,故而,半真半假把眼眶子搓紅了。
懷珠卻沒有懷珍這份心機,心裡怨恨,面上就帶出來了,看著懷瑜孝敬祖父就覺得戳眼睛,看著祖父奄奄一息,就覺得合該如此,誰叫人他分什麼家,現在二叔也不管自己了,自己做不成官家小姐,身價暴跌,如何嫁給夢中情郎關大少爺呢。越想越恨,老人家躺了多日屋子原有氣味兒,加上藥味兒,懷珠簡直難以忍受,不消一刻就捧鼻而出。
懷瑜再不願意理會這兩個涼薄之人,不徐不疾做著每日必做功課,與秋霜合力給老爺子搓腳捏退。
此刻正是五月天氣,懷瑜個子不小,倒底女孩子力單,給老爺子一套按摩做下來已經滿頭大汗。回房梳洗,卻被懷珠懷珍粘上,二人你一句我一句跟懷瑜套話,雖然閃爍其詞,話裡話外聞訊有關藥鋪走水一事,打聽王大志交代了什麼。
懷瑜卻是眼明心亮,只覺得這二人把戲十分可笑:“姐姐們這話到叫妹妹覺得好笑了,走水之時妹妹遠在幾百裡外,大伯母卻是親身經歷,想來比誰人都清楚箇中詳情,姐姐們又何必捨近求遠呢?”
懷珠頓時翻臉:“你這話什麼意思?走水跟我母親有什麼關係?”
懷瑜哂笑:“我可沒說走水跟大伯母有關,這話是姐姐自己說的,我可沒說啊。”
懷珍忙著往姐姐懷珠面前一擋,滿臉堆笑道:“大姐姐一貫心直口快,說了什麼不中聽也是無心之失,四妹切勿多心。只是我們聽到些訊息,說是這次匪首是王姨娘兄弟王大志,妹妹是知道的,那王姨娘可不是什麼好人,她一直想擠走我母親取而代之,姐姐意思是怕他虹口白牙胡亂咬人,我們是骨肉至親,打斷了骨頭連著筋,妹妹可千萬別聽人家愛胡說,自家骨肉生分了。”
懷瑜一嗤:“姐姐這話說的叫人好笑,誰是誰非自有縣官老爺論斷,豈是我們閨閣女子能夠左右?衙門事情爺爺都交給了十七叔打理,我一心照顧祖父,只盼望祖父在日康復,其餘事情我是一概不理,姐姐要打探訊息,還是找別人吧。”
懷珠懷珍在懷瑜跟前問不出來什麼,就是秋霜蓮心等人也是一問三搖頭,又見老爺子帶她們並無二樣。懷珍還真想再跟十七叔打探打探,只是一直尋不見十七叔影子。當然找不著了,十七叔一早回了童家坳大房去跟族長大人辦交涉了。剩下僕人都是懷瑜老爺子死忠派,懷珍再是舌燦蓮花,也是半點有用訊息也沒有。懷珍到處塞東西,懷珠已經是十分不耐煩。
姐妹兩個勉強捱到午餐後,懨懨告辭,召集人手,卻發覺出去探聽訊息的金簪失蹤了。懷珍心裡發慌,命人速速尋找,卻是蓮心驚慌來報,說是金簪竟然不慎打翻了老爺子藥罐,燙傷半邊身子,只怕回不去了。
懷珠不知道箇中關隘,罵道:“笨手笨腳東西,燙死活該,妹妹管她作甚,我們走吧,煩都煩死了。”
童羅氏可是跟懷珍交了底兒,防火用的菜油都是金簪陸續一斤兩斤的買回來暗暗藏在臥房床下,那日賊人燒了上房,她們趁機燒了細料庫。本想還要火燒草藥行,結果要放夥計反應太快沒有得手。
如今金簪忽然出事,懷珍直覺蹊蹺,忙道:“姐姐這話不通,金簪照顧姐姐這些年,怎麼也要帶回去好好醫治才是。”
又對蓮心說道:“快帶我去瞧瞧,燙的可厲害?”
蓮心好心帶路:“我們把金簪姐姐送到後面製藥間,甘草姐姐正給她敷藥呢,二姑娘請這邊走。”
懷珍到了第三進倒座房,卻見金簪以及那個疼暈過去,齊腰以下半邊身子摸著黃綠色苦膽汁。懷珍不放心,伸手一抹,膏藥下露出猩紅翻卷嫩肉,讓人只想作嘔。
懷珍當即嘔了一口,捂住鼻子出了房門。卻又不放心詢問甘草:“不過燙傷,她怎的昏迷呢?”
甘草搭著眼簾淡然道:“她燙傷之下驚慌亂跑,摔倒之時嗑著頭,想來不久清醒,二姑娘若有耐心,等候片刻,具體情況還是問她自己吧。”懷珍看著金簪的確受傷,又見這些人哥哥面容平靜,心知她母親之事應該瞞過去了。憂心一去,懷珍也顧不得金簪死活了,徑直來至二進跟懷瑜假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