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罵人的主兒,那容得別人這般放肆,指著鼻子謾罵詛咒。
周石一邊打一邊斥責,恁說小賊罵了十九句,打一下數一下,中間還忘記一回,只好從頭再數一回。那傢伙起先還在分辨叫屈,打到最後一口牙齒全掉了,話也說不圓了。
周石這才住手:“這回給你個警告只是拔牙齒,下次再要不知天高地厚,信口開河詛咒人,爺就要拔舌頭了。”
55老爺子夜訪藥行捉鬼魅,小馬哥禮賢下士別居心馬驍初見老爺子怒氣騰騰;只怕要出人命,預備出手干預,怎麼說也不能眼睜睜看著出人命,再者,這是父親制下;老爺子又是自家客人;無論如何都與自家相關。聽聞只是吩咐掌嘴;馬驍便悠閒了;和氣生財;醫家應對的是病患;尤其應該和顏悅色,蘀患者分憂才是,這樣惡言惡語委實可惱;就是打成豬頭也不委屈了。
熟料幾下嘴巴子下來,牙齒掉了一地,馬驍頓時驚訝不已。
別看馬驍年僅十五,四書五經讀的爛熟,兵法韜略已經盡得老外公真傳,刀槍劍戟騰挪攀越已經超越了他父親。
原本馬驍母親覺得打打殺殺不安生,希望兒子從文,考個功名在身,隨他愛做官或者做生意,三歲時候親自蘀兒子啟蒙,五歲時候蘀兒子請了一位老秀才坐館。
只是馬家老夫妻早年走口外販賣黑山藥材起家,講究的是拳頭硬,老爺子見多識廣,跟三教九流都有交情。馬驍乃是馬家長孫,祖父母寵得很,凡是出門應酬,馬驍都跟小跟班似得跟著祖父拜客訪友長見識,七八歲時候已經跟宜城內方方面面混的爛熟,有人不認得馬老爺,卻認得馬大少馬驍。
八歲之時,被老外公發現馬驍天資聰慧,嫌棄馬家教導有失大家風範,一番交涉,強勢的將馬驍接去京都親自教導兵法韜略馬上功夫。直至前年老外公仙遊,他才回宜城跟父母團聚。
再回宜城馬驍已經對武功痴迷,有些輕文重武傾向,這與當今重文輕武背道而馳,也偏離了許夫人心願。
所幸老外公也是文學大家,馬驍文學修習並未廢弛,四書五經熟讀背誦,歪詩也能隨口而出吟唱幾首,策論更是長處。只是馬驍跟著老外公幾年塞外遊歷,心思玩得野了,成天想得不是高居榜首天下名,而是想馳騁疆場。或者一如自己父親當年,萬馬軍中擒敵酋,勤王護駕。
只可惜,現下清明世界,武官不能一展所長,馬驍頂多能夠跟著父親押送糧草物資,追剿江匪山賊與劫路強梁,權當解饞練手,聊勝於無。
是故,周石一出手,馬驍就看出來了,周石有內家功夫!
馬驍刀槍劍戟無所不能,內家功夫卻是他的弱項。馬驍黑眸閃亮:真人不露相啊!只是周石一身冷傲之氣,只怕不會輕易授徒。
如何才能收服了他為己所用,騙取他的功夫呢?馬驍一雙眼睛滴溜溜算計上了。
回頭卻說童老爺子,饒是小夥計被大的滿地找牙,他一肚子火氣也難以消散,昂首闊步自顧往二樓議事廳而去:“去叫掌櫃管庫製藥師傅,我有話問。”
少時,踢踢踏踏來了不下二十人,老爺子怒火當頭,這個人多半是老爺子當年提拔,知道老爺子亦正亦邪,歡喜時候稱兄道弟,翻臉起來打殺起來不是玩的,一個個俯首帖耳,點頭哈腰拜見老東家。
童老爺子乍見許多人,卻沒有自己相見之人,不由皺眉:“張岱周大掌櫃呢,為何不來?”
人群中站出一位中年漢子,勾肩鎖背慫著腦袋上前施禮,眸光飄忽躲閃:“參見老太爺,區區,在下就是大掌櫃。”
童老爺子見不得這般狗慫樣子,皺眉不悅:“這是誰?看著眼生的很?”
不怪老爺子有此一問,這個新人掌櫃剛上任不足一月,乃是童老虎撐著老爺子忙碌三弟事情插空子坐下的事情,想過些時日,等著米已成炊,老爺子知道了反駁也晚了。故而童老虎隱瞞未報大掌櫃更換之事。這事兒這個新人的冒牌貨自己也知道,他原本沒有這個擔待,不過是童老虎為了要用自己人撈錢順手些,也為了香姨娘錦繡被中使力的結果。是故,乍見真佛,他就慫了。
童老爺子厭惡掉臉,雙眸眼裡瞅著製藥師傅朱久貴:“張岱周呢,不幹了?另謀高就了?”
朱久貴是在童老爺子手底下練出來的老人兒,可謂老江湖了,知道疏不間親,聞言低頭抱拳:“這是老太爺家事,小的不便說也不知道,老太爺還是問大老爺吧,老朽只怕也是待不久了。”
童老爺子聞言便知道箇中必有貓膩,有些不心煩得很,衝這其餘人等揮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