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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怕周大夫已經給童家買下了什麼禍源。
周大夫只覺得老爺子看穿了自己,心裡一個忽悠,退杆子有些發虛。馬上想起自己是來討說法,不是來哀求,他童家欠了自家。遂脊背挺直,擲地有聲:“老太爺果然表裡如一,仗義疏財,堂堂正正,就求老太爺還小可兒子一個公道!”
童老爺子盯著周大夫眼睛,半晌言道:“你想要什麼樣的公道?”
什麼公道,他想說殺人抵命,卻也知道無異痴人說夢,人死不能復生,他也唯有蘀兩個女兒打算打算了。周大夫拱手,冷眼含淚:“我家破人亡心如死灰,直請老爺子憑心而論是非,。”
童老爺子想起身卻是頭髮暈,腿發軟,只得伸手:“坐下說話!”周大夫兀自挺立著,眸如寒冰,既然已經說破了冤屈,他不想再跟仇家同坐,同坐代表妥協屈服。
童老爺子卻以為只有雙方心平氣和坐下了來談才能解決問題,故而再次言道:“先坐下我們再論其他!”
懷瑜就在廳外,眼見老爺子渾身顫微,周大夫僵著,一時心急,不顧一切進了房,雙手蘀老爺子捶背,嘴裡衝著周大夫言道:“周大夫何必這般倔強,須知做錯事的不是我祖父!你來這裡也不是為了跟我祖父耍狠制氣!”
周大夫這才鬆懈全身戒備,坐了下來。
童老爺子雖然憎恨兒孫無德,倒低心有所偏,他能捨錢財,不能捨掉面子,凜然言道:“你今日所言我聽見了,還有一些過節我需要時間核對弄弄清楚。多則半月少則十天,我必定還你一個公道。”
“不過有些事情必須撕扯清楚,有一句話我要說在前頭,你若同意了就按我的公道還給你,你若不同意,我不管了,你自去告官伸冤,你與他父子打死打活我只看著,左不過他輸了我把他父子除族了事!”
周大夫心神一凜,少頃額首。
童老爺子繼續道:“方才你自己說了,你兒子即將完婚,已是成年人,並非三歲兩歲,蒼蠅不叮無縫蛋,他死在煙花巷,他自身要負主要責任。換句話說,童懷琛父子果然如你所說,引誘他入娼家,不過是入了銷金窟,折些錢財,他自己若是正人君子,不沉迷酒色,也不止殞命,是也不是?”
周大夫呆愣:這是說自家兒子死有餘辜,罪有應得麼?
童老爺子卻要堅持自己原則,欺人也是欺在明處,再次厲聲徵詢:“是也不是?”
周大夫忍辱額首,這也是他當初沒報官緣故。
童老爺子至此勉強一笑:“如此甚好。不出十天半月,我必定給你一個交代。一切果然屬實,他們父子果然耍了不正當手段騙取你的財產。我將悉數退還給你,除了他們父子騙取你的銀錢,我再新增你一些壓驚費湊成整數三千。”
周大夫雖然帶著期望而來,卻沒想到童老爺子當真有此氣魄,幫理不幫親!一時呆愣!
童老爺子以為周大夫不滿意對童如虎父子做法,頓時冷了臉:“他父子既然不欠你人命,如何懲處由我決定,你無須知道。再有,今日我給了你公道,從今往後我們兩家恩怨一筆勾銷,我不希望再聽見什麼欠命之說!”
周大夫已經準備時候投奔杭州落業,故而點頭應了。
童老爺子一擺手:“恩怨須分明,今日酒宴就此罷了,改日有機會我再擺酒答謝你!”
周大夫找回了財產雖是意外之喜,心情並不高興,畢竟人死不能復生,再多銀錢買不回來活蹦亂跳兒子了,他周家這一支至此絕後了。
不過,他也很佩服老爺子這份胸襟,須知許多人得知了兒孫惡行之後,不是補救,而是極力遮掩,甚至不惜殺人滅口。他恨了童家這些年,無時不刻不在詛咒童家天災**,門牆毀滅。
今日,周大夫對老爺子卻生了份佩之心,他真心真意對著童老爺子躬身一禮:“晚輩不過問童家父子如何下場,卻希望老爺子能夠剪除枯枝敗葉,老爺子,您是難得胸襟寬闊公正之人,希望您子孫繁茂,不要被孽子拖累!”
對於周大夫看似褒獎之話老爺子並不順耳,凡是心頭一股熱浪湧上喉嚨,咬牙道:“不送!”
周大夫躬身做個圈圈揖,當然也涵蓋了懷瑜,這才昂頭去了。
懷瑜正要安慰祖父幾句,老爺子忽然眼睛一瞪,身子往後一仰,唬得懷瑜慌忙搶救,老爺子嘴角卻有絲絲血跡蜿蜒。
懷瑜嚇得哭了起來:“爺爺,爺爺啊。。。。。。”
62有驚無險
乍見老爺子口吐鮮血;懷瑜直嚇得半死,哭喊之聲成了哀嚎。好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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