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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女兒哭喊老妻,童老爺子心肝終於扯動一下,嘆氣道:“此話有理,你錯不過姓童,以後每月與你嫂子一般,每月十兩銀子花費。”
童如秀還在哭泣:“爹爹,你不能這般狠心絕情,你外孫難道不是您親人麼?您就是把侄女們一件衣衫,一套首飾省下來也夠他們活幾年了!”
童老爺子怒極,橫眉瞅著自家姑爺:“你願意改姓童麼?”
張女婿一滯:“什麼?”
童老爺子恥笑:“你今日去衙門更換戶籍從此姓童了,莫說孩子我養著,就是你屋裡老孃我也替你養著!”
張童生終於聽明白了,怒氣衝衝登上自家牛車,氣急敗壞瞎吼吼:“還想姓張的就上車,不上車今後莫蹬我張家門!”
童如秀這下子嚇壞了,雖然張童生不成器,錯不過還是個男人,自己徐娘半老,若被休妻,只有一死了,她是又想著爹爹銀子,又怕成了下堂妻捨不得這個汙糟包男人。眼見牛車慢騰騰催動起來,童如秀忙叨叨爬起身子,將地上一百兩銀票,還有童老爺子丟下十兩銀子月例揣進袖口裡,一邊給童老爺子行禮告退:“您老要記得說過話啊。”
跑了幾步又頓住,終於想起父親決絕之話:不死不見之含義。她雖貪財,倒底還有一絲良心,又折回身來跪下,含淚磕頭:“都是女兒不孝,惹得爹爹傷感,爹爹您要保重啊!”
童老爺子冷臉盯著張家一家牛車馳出院子,張女婿竟然忍氣吞聲收下了一百一十兩銀子,眉毛擰成一團。
他在包涵女兒蠢笨貪婪之餘,不免越發苛責女婿,身為男子不能養家活命,奉養父母妻兒,一輩子靠著女人吃軟飯,卻心安理得,真正把讀書人的臉都丟盡了。
自己當初如何瞎了眼睛,竟然給女兒招了這樣爛泥不上牆的狗慫女婿呢?
什麼東西!
46禍水東引懷瑗造謠,時事變遷懷瑜驚心
老爺子趕走了童如秀一家子;並與之決絕,不許再蹬童家門之訊息訊息瞬間傳遍了。
童家人多半可有可無,老爺子脾氣大家都瞭解,豈容他人置喙。反正童家銀子都是老爺子所掙;愛給誰給誰,不少給自己就成了。
一干僕從卻是興高采烈,一個個暗自慶幸,今後不用再受這位尖刻姑奶奶頤指氣使了。當然,最最高興者就數懷瑗懷瑜兩個了。
懷瑜今日之所以冒著被懷珠拖累名譽也不出手挽救,就是為了掐斷姑媽對自己謀算,今日一過;要麼懷珠嫁給張光宗,要麼老爺子不堪屈辱衝冠一怒;徹底斷絕張童二家結親可能。
當初老爺子之所以同意懷瑜跟張光宗定親,乃是老爺子以為張光宗是個有為青年,如今發覺他竟然私相授受,還是跟預定媳婦姐姐,未來姨姐子曖昧不清,這樣的家醜,老爺子豈能容忍?
這一切都是懷瑜算就的事情,熟料卻是算有遺漏,半途被張耀祖橫空出世,攪擾的越發徹底。這卻是懷瑜萬萬沒有料到事情,卻也樂見其成。
懷瑜雖然不知道老爺子是否就此跟姑媽斷絕關係,至少一條,懷瑜可以肯定,老爺子絕對不會再把童家任何女兒嫁到張家去了。老爺子身上有一種果敢豪俠之氣,他瞧不起吃軟飯男人。
張家遭驅逐另一個受益人懷瑗的快活,並不再懷瑜之下,她父女情深,夤夜給她老子送了雞絲麵,不忘記順道拐到懷瑜院子裡跟懷瑜擊掌相慶:“四妹妹,真有你的,你今兒這個陣仗擺得好啊,終於把這塊討厭牛皮癬拔出了。”
懷瑜豈能承認這話,他日老爺子回了神,反悔了,豈非要找自己後賬呢。懷瑜豈能做這個冤大頭,忙著否認:“三姐姐謝錯人了,這都是大姐姐功勞,我們都要謝謝她呢,與我什麼想幹?”
懷瑗極其聰明,撫掌額首:“對對對,不能磨滅大姐姐功勞。”
臨走,懷瑗跟懷瑜套近乎:“四妹妹真是敞亮人,我最近越發喜歡四妹妹了,今後我們姐妹常來常往啊!”
懷瑜前生被大房撒地出門,除了陳氏暗中賙濟一二,其餘人等無不歡欣鼓舞樂見其成。懷瑜對大房勢必連根拔起而後快。所以,懷瑜不想跟大房任何人再結任何緣分。況且懷瑗就是一隻狡猾小狐狸,跟她交集有害無益。當然,眼下也沒有公然得罪道理,懷瑜只得含糊其辭:“瞧三姐姐說的多外道,爺爺已然聘請了京都女先生,不久登門執教,那時節我們姐妹必然日日見面,只怕姐姐要厭煩呢!”
懷瑗並非真心跟懷瑜交結,笑盈盈告辭:“這是什麼話,姐妹正該日日見面才親熱!”
香姨娘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