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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太太悄悄退後,暗暗給丈夫使眼色,暗示他提說銀錢之事。二老爺既怕面色不善的老爺子又不敢違拗妻子,她的官帽還要只靠老婆奔波呢,不得不親自上陣:“咳咳,父親大人,兒子明年要升任吏部郎中,前兒舅爺說了話,二萬銀子不夠週轉,還得追加一萬。”
老爺子冷眼瞟了二兒子,心裡只是惱恨,人家說千里做官只為財,自己這個兒子倒好,不說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自己都養不活老婆兒子,反是跟家裡伸手舀了數十萬。當然老爺子也知道這些銀子都添在哪裡去了。
心裡暗罵親家喬家一家子吸血蟲,卻沒答言。
二老爺一見父親不搭理,頓時急了:“父親,吏部跟御史臺是兩碼事兒,兒子到了吏部官升一級不說,吏部油水還比御史臺大多了;多少人削尖腦袋也沒機會呢!”
老爺子卻不搭理這茬,卻是忽然問道:“書局跟茶莊收益呢?”
童如龍心中一沉,他還以為老爺子這些年不聞不問已經忘記這茬了,正要答言,二太太搶著說道:“哎呀老太爺,媳婦正要跟您說這事兒呢,京都裡書局茶莊比比皆是,我們這些年是年年倒貼,真是一份銀子也沒有進賬啊。。。。。。”
老爺子懶得跟他羅嗦:“既如此,明年就把鋪子收了吧,老壽頭,吩咐京都掌櫃撤回來,另外找個下家賣茶葉。”
二太太頓時慌了:“別價老太爺,媳婦方才說的是前些年,最近兩年生意慢慢好起來了,一年總有幾千銀子收益了。”
老爺子冷哼一聲,二老爺嚇得不敢再吱聲了。不再說話,外面有人傳話:“會老太爺,族長大人到,大老太爺到,二老太爺道!”
幾位老太爺落座,各人見禮坐下。下人進來茶水奉上,鴉雀不聞退下。
童老爺子回頭還見二媳婦站著不動,心裡頓時不悅,吩咐道:“把大爺三爺都叫來,爺們商量事情,二媳婦退下去吧。”
二房的房舍一早就收拾好了的,昨夜晚二太太回來得匆忙也沒顧得上細瞧,今日心氣不順,越發挑剔起來,派人叫了陳氏一頓數落:“大過年的,這些帳幔怎麼都是去年用過舊東西,往年你婆婆可都是重新添置的。”
往年童羅氏總是在新年之際把帳幔窗簾拿出去兌換新的,差價自己進腰包,白氏掌家自然不談這些小利,家裡帳幔都用去年,反正二房不過住個十幾天,這些帳幔看桌十成新,跟新買根本沒有區別,再買不過是白白浪費。
陳氏本當要說是三嬸主意,舌頭一個轉悠改了口:“之前侄媳婦問過老太爺,預備新添置些,正碰見老爺子好一通罵,說是親王宰輔也沒這樣顯擺,一年靡費幾萬銀子還不饜足,還說都是敗家玩意兒,侄兒媳婦就嚇得沒敢進去,三嬸也不敢再提了,這才商量著用了去年的,二嬸若是不滿意,待我這就去跟老太爺稟報一聲,馬上才買新的掛上,反正還有四五年時間,家裡針線上頭趕一趕應該來得及。”
二太太這會子哪敢麻煩到老太爺跟前去,忙卓擺手:“我不過隨口一問,既然已經掛上了就這樣吧!”
陳氏心中哂笑退下了。
二太太忙使了自己身邊吳婆子出去打聽家裡是怎麼個情景,她倒是聽懷珠說了些事情,知道童羅氏在禁足,家裡有老三家裡掌管,心裡只是暗罵童羅氏是個愚蠢無用得東西,堂堂關家千金連個土包子也搞不定。
說起來二太太倒是跟童羅氏這兩個嫡親妯娌倒是目標一致,認識也一致,只覺得三房就是外人,現在家財竟然被外人霸佔,這好了得。
回頭卻說懷瑜,這日一早聞聽老爺子吩咐下來,讓白氏準備幾桌好席面,家裡要請客。隨即又讓童三爺親自執筆下了帖子去請了地保里正來家。懷瑜去往前頭一轉,得知周石張鐵分頭去請了族中長親族長過府,就知道自己重生以來明示暗示所謀求的分家之事就在今日了。一時間高興地有些痴呆了。
懷瑜倒不是多麼高興自己得了多少家產,只是經過這一次分家,今後個自顧自家,童老虎再有三頭六臂也伸不到自己家裡來了。再有祖父終於想通,趁早卸下擔子,說不得就可以心寬體胖多活幾年。有老爺子坐鎮,童老虎就翻不出什麼花樣來!
童家銀子已經夠多了,就是從此不做生意不種地,子子孫孫吃幾輩子也吃不完了。
回頭卻說老爺子見里正地保已經大門族長,二門兩位長親,三門兩位兄長都到起來,起身作揖言道:“今日請了給位叔伯兄弟以及地保里正大人前來,是為了我日漸年紀老邁,三個兒子已經長大成人成家,正所謂樹大分叉,人大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