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部分(第1/4 頁)
張鐵領命而去。
老爺子轉而吩咐老壽頭:“你即刻回去協助你三奶奶,將大老爺大少爺身邊的所有服侍人等,悉數驅散,活契提前遣散,死契發賣。”
童如山心有不忍:“父親,這些奴才不過是聽命行事,何必。。。。。。”
童老爺子厲聲喝道:“何必什麼?聽命行事?這些狗奴才都是老子花錢買來,怎不見他們聽我之命?一群養不熟白眼狼,除了唆使主子偷摸銀錢還能幹什麼?出了這樣大事,他們貼身服侍,難道一個二個都是聾子瞎子不成?這些黑心爛肝東西,合該一頓板子打死餵狗!”
童三爺這一輩子尚未拂過父親逆鱗,當即低頭禁言。
童老爺子至此已經斷定童老虎參與了黑錢莊放高利貸,他那十幾萬的銀錢也不知道是多少人家血汗,決不能再讓童老大放任下去了,老爺子決定圈養童老大。
童老爺子萎靡於座,誰也不敢再說什麼。
翌日,懷瑜一早做了早餐親手端進祖父房裡,秋霜忙著擺手,暗示懷瑜輕聲等候。
懷瑜踮腳進房,卻見父親已在,老爺子摸樣嚇了懷瑜一跳,但見老爺子鬚髮皓白,原來灰白鬚發一夜之間盡數雪白了。
老爺子看上去老邁不堪。
懷瑜不由一陣唏噓,鼻子發酸,只覺得自己罪孽大了,自從自己推動周大夫事件開始,祖父就沒水果囫圇覺了,祖父滿頭白髮可謂自己一手造成。
秋霜告之懷瑜老爺子正為了大爺事情發愁,幾人正在商議善後之事。
原來昨夜老爺子雖然發落了童老虎,卻為了童老虎暗道這一筆昧心財折磨的整夜未眠,今日一早便召集兒子與智囊老壽頭商議此事。老爺子平生最恨三種人,一種訟棍,一種黑錢莊主,一種賭坊,這三種人是出了官府之外殺人不見血的行當,童老爺子從偶陪你過來不屑於故。
童老爺子冷眸言道:“這些銀錢絕對不能用在兒孫身上,恐遭報應。”
至於如何處理,童老爺子一時沉吟,他雖不屑使用,卻也不會傻到公之於眾說“嗨嗨,這是我大兒子盤剝利錢,大傢伙子分了吧。”為了童家名聲面子還得想個好法子遮掩過去。
只是想來想去沒有良策。
童三爺見狀說起一事來:“這些日子府臺大人與同知大人跟我訴苦,說是之前歐陽老大人在夷陵開啟惠民之策,把當時盜匪窩裡浮財撥出不忿列為助學費用,用於資助貧困人家孩子進學趕考之用,這些年來已經所剩無幾,許同知有意延續這一善政,預備最近幾日聚集宜城鄉紳大戶倡議捐贈,不如父親?”
童老爺子眼睛一亮:“這倒是個好法子,只是這宜城以許馬彭關幾家最是富貴,我們童家排後,捐贈也不好越過他們去,陡然施捨這樣潑天巨財,豈非讓人疑惑呢。”
童三爺點頭:“父親所言正是。”
懷瑜隱在外間半晌,此刻故意放重了腳步進房:“爺爺,嚐嚐孫女親手熬的銀耳蓮子粥,金銀饅頭,還有這糯米鍋巴酥,聽香滿樓四川廚子說啊,用三鮮湯這麼一淋,外軟內酥,又香又脆呢。”
童三爺乍見女兒大咧咧進房,忙著一邊擺手:“先出去,這兒正在商量正事呢!”
懷瑜頓住腳步,卻是笑盈盈道:“祖父有什麼事情為難麼,集思廣益,說不得孫女可為祖父分憂哦!”
童老爺子本來心中鬱足,全無胃口,見了懷瑜心情莫名爽朗不少,聽了懷瑜之話笑著招手:“噢過來罷,聽聽你的‘集思廣益’”
懷瑜上前勾腰體祖父擦拭手指:“爺爺還沒說什麼事情為難呢?”
老爺子抿抿嘴角哼一哼:“你不知道啊?”
“嗯嗯!”懷瑜睜著黑瞳瞳杏仁眼,無辜之極的看著祖父勾唇笑。
老爺子一笑,指指博古架上銅蓮花:“這個!”
懷瑜輕笑:“我說什麼事兒呢,這還不好辦,悉數捐贈唄,祖父這些年不是一隻修橋補路救濟孤寡麼?”
童老爺子:“我那是出自個銀錢做善事,這錢”老爺子覺得心裡膈應,把手連擺:“這不成。”
懷瑜捉住老爺子款擺手掌:“這叫錢取之於民,咱們再用之於民,怎不叫善事?”
“取之於民用之於民?”童老爺子皺眉看著孫女,再看自己么兒子,面對這個嘴巧舌辯的孫女,老爺子直覺詞窮理虧,無法解釋。童三爺看著女兒解釋道:“這錢來路說不得,你祖父恨不得一次脫手,心裡乾淨,只是一次性丟擲這樣一大筆錢財太惹眼,惹人嫌疑,畢竟你二伯與我身在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