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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氏腳步一頓:“嬤嬤,讓杏兒去前院跟老爺子屋裡秋霜姐姐要一瓶蛇油來。”
周嬤嬤似乎比陳氏還疼些,湊近些給陳氏吹吹,眼圈也紅了:“嬤嬤房裡還有剩餘,奶奶快些兒擦了,萬別落下了疤痕。”
陳氏咬牙悶哼,眸子晶亮,睃了貼身丫頭松兒一眼。松兒暗暗一捏周嬤嬤,著急道:“想是周嬤嬤記錯了,一早沒有了。嬤嬤您攙扶奶奶,我去跟秋霜姐姐討些來!”
周嬤嬤還在回味,陳氏已經劈腳走了,周嬤嬤只得放下心思綴了上去。
卻說懷瑜今日心裡甚不痛快,心裡亂糟糟的坐臥不寧吃不香,午睡時間跟床上翻來覆去折騰不自在,青柳笑吟吟進來了,把陳氏房裡丫頭丁香問秋霜討要蛇油膏事情說了。
青柳說了自己看法:“秋霜問其原因,丁香還遮遮掩掩,吞吞吐吐,一看就是故弄玄虛,引人注意。”。
陳氏願意撕開大房嫌隙示人就好。懷瑜頓時把煩躁一拋乾淨:“速速打探清楚。”
青柳笑:“這還消得姑娘吩咐丁香有個妹妹正要往我們這裡鑽營呢,我讓福兒去了丁香家裡,少時就有準信了。”
懷瑜對陳氏感情很複雜,雖然她沒想過要殺懷瑜,卻也是眼見懷瑜赴死沒伸手。因問:“我記得丁香似乎也是家生子兒?”
青柳道:“恩呢,丁香是大爺奶孃之女,他們一家子不受大太太待見。她兄長是大爺的長隨,她嫂嫂在府裡管著漿洗房,最沒有油水地界。她妹子原本想巴結大姑娘二姑娘那一方,沒巴結上,這回看上咱三房了。”
懷瑜笑道:“你看著閤眼,就收下做個耳目吧。對了,那個福兒如何?”
前生福兒跟隨自己出游下落不明,據桃紅言講,她不肯就範被童羅氏懷珠推進了湖裡淹死了。
懷瑜卻對這個丫頭知之甚少,一則,她當時年歲比桃紅小,懷瑜不可能跟她商議什麼。二則,她陪嫁懷瑜進關家不過半年工夫,懷瑜忙著照顧關天遙,又要擔心母親弟弟,又要防備被關家戳穿身份,還要防備大房暗害自己。除了相信桃紅這個奶姐姐,其餘人只有籠絡,不敢相信。
再者,福兒也是是受命服侍自己,當初三房敗落,她一家子也都投奔大房,懷瑜也不可能跟她交心。
如今想來,卻是自己疏忽了她,若是桃紅所言是真,福兒就是一個死心塌地忠婢了。
懷瑜走神工夫,青柳言道:“這個丫頭有些傻氣,一心一意幻想著自己有朝一日做了大丫頭如何神氣,又說等將來長了工錢,要給弟弟妹妹買這買那,又要給爺爺奶奶姥爺稱糖打酒,恨不得一兩銀子把人家鋪子買了。”
自己並未十分偏她,她卻因為自己而死,這樣的品質當不會薄待親人。
懷瑜心情瞬間亮堂起來,既是忠婢,今生正可以依仗,也該好好報答!
“你看著她順眼,可堪一用,就提成三等丫頭,收在身邊做個幫手,慢慢教導吧。”
說情
青柳笑了:“福兒丫頭可要高興壞了,昨晚還跟我苦著臉,說是她家裡姊妹多,她娘沒銀錢走管家娘子門路呢。”
懷瑜收住笑容;鄭重言道:“除了福兒,你再仔細留著意十二三歲丫頭,挑選三個摸樣周正伶俐些的,交給林嬤嬤調|教,你居中挑一個忠心可靠小丫頭出來,以後就跟著你打下手,餘下兩個放在針線上頭。”
青柳聞言也鄭重起來:“婢子記下了。”
懷瑜額首再有又補充道:“這個丫頭過些日子提成二等,所以,人選最好在這次進府的四戶人家挑選,她們是服侍過我親祖母老人,總比外人可靠些。至於小丫頭,可以擴大範圍,也要在家生子裡挑選,不過要避開那些死心塌地投靠大房人家,免得被他們鑽了空子。”
青柳連連點頭,復又訝異道:“姑娘意思,福兒提成二等?”
“嗯!我這屋子裡說的話,發生事情,決不能傳出一字半句去。”
懷瑜說著微微一笑:“等你將來成了管事娘子,這屋裡事情要靠她們接手,所以,聰明尚在其次,忠心最重要,決不能為外人所趁。”
青柳一陣歡喜,一陣扭捏,復又想起一事兒來:“桃紅呢?”
懷瑜微笑:“她不是童家奴婢,只是當初我娘可憐她遭受自己個奶奶作踐虐待,收她進府寄住,給我做個玩伴,她爹孃也是活契,隨時隨地可以離開,自奔前程。”
前世就是這般,奶孃並沒有幫著懷瑜一家子度過饑荒,而是揣著白氏歷年賞賜銀錢,返鄉作了小地主,唯有桃紅不知為何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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