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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氏跟陳氏商議,很粗了這宗大事,再附請三件事情,一共寫成簽字,呈報老爺子。
第一,中秋在即,這是個閤家團聚好日子,家中除了添置一些紅燭燈籠,還應該請一班戲子,以及涵蓋舞獅,舞龍,唱採蓮調的喜慶班子進府,慶賀佳節。
第二,往年中秋節禮只給親眷以及族內長親,今年可否推及族中貧弱家庭,前街依附親友,以及童家坳所有五十歲以上者,無論輩分高低人手一份節禮,以示三門對族親善意。
第三,全家上下僕從每人除了夏季兩套衣衫,再添置一套新衣,以備節日穿戴。
童老爺子聞言便知白氏之意,這是對老三中舉志在必得啊。心頭大喜,大手一揮:卓你當家你做主,不必事事來徵詢。
白氏理家乃是摸著石頭過河,心裡沒底兒,生怕老爺子不耐煩,嫌棄自己見識淺薄,熟料自己所請幾件事情,老爺子一一答應,並未駁斥一星半點,心頭大喜。
陳氏見白氏歡喜,老爺子喜形於色,與有榮焉。越發體會出婆婆童羅氏只怕短期內不能出頭了,陳氏在心裡算計,三嬸孃也許明年三月就要歲三叔上任,祖父這般厭惡婆婆與老二家裡,是不是代表自己會成為繼任主母呢?自此越發實心實意幫襯著白氏,期望三嬸孃他日提點自己。
白氏大辦節禮之事很快傳到童羅氏耳朵裡,氣得她肝尖兒直顫悠,狠狠摔了茶盞:“白氏賤人,這是說我往日刻薄族人咯?她道乖巧,那家裡銀子不作數,給她自己搏賢名。”
小羅氏也甚沮喪,原本以為對付白氏這個村婦可是一招制勝,留下空賬本子,再唆使僕從撂挑子,白氏必定亂了陣腳,自己乘著裹亂順勢復出收拾殘局。熟料竟被白氏陳氏這兩個蠢人輕巧化解,還因此得到了老爺子支援,不僅派人來把自己估值嚴厲斥責一頓,更把大房心腹剷除驅逐。而今,她們姑侄們再要使壞,竟然沒人敢響應了,難道叫自己親自出手往水井投放瀉藥不成。
更氣人著,公公得信也有兩天了,卻是杳無音信,他們姑侄乃至僕從都被老爺子派人看住,等閒不許出二門。她們被捆住手腳,白氏卻是大方出手,和睦鄉鄰與族親,撈取賢名。可惱的陳氏竟然一點用處也沒有。
小羅是不由惱恨,姑母不是說白氏爛泥一灘麼,三房根本不是問題,彈指間就收拾妥帖了,如何這般頭腦清醒,知道收買人心了?小羅氏想著這幾日白氏所作所為,很有章法,根本不是姑母所言鄉間蠢貨。小羅氏嘆口氣,這般下去,自己豈非月月五兩銀子混吃等死呢?
這可不行,得想個法子。
父親與嫡母之所以答應把自己嫁進童家,可不是為了混吃等死,每月五兩銀子進項,而是為了借了童家錢財人脈,讓羅氏一族順勢發達。
小羅是滿腦子官司,思慮著如何才能達成父親心願。大童羅氏卻是又哭又罵又砸東西,小羅氏不由皺皺柳眉,直覺厭煩得很。
小羅氏心裡厭煩透了,面上卻是笑顏吟吟,握住姑母胖肉墩墩胳膊,親言細語安撫:“姑媽,您別生氣啊,不是已經給公公去了信了,公公必定依計行事,到時候公公出馬必定形式反轉,您就等著重新掌印吧。”
童羅氏給他及其希望,卻是瞬間又咒罵起來:“沒良心的東西,三天了,還沒有人影,別是又鑽進那個騷娘們的裙下去了。”罵著罵著想起香姨娘來,不由瞪眼:“小賤人,嘴裡說要倆服侍我,老爺回來她跑得快,老爺不著家,她那腿杆子也就折了。”
小羅氏馬上抓住重點,滿臉愁容:“公公的倒是收到信件沒有?還有我爹爹,信件到底送出去沒有?八月十五就在眼前了,可別誤了期限,爹爹趕不及。咱們就別想出去過節了。”
小羅氏嘟嚕著,疑惑著:“送信人倒低可靠不可靠,別是送到祖父手裡,我們姑侄們別說指望過節翻身,只怕真的要作伴回孃家去了。”
童羅氏聞言驚愕,她才不要回孃家去,她過關了童家錦衣玉食,一呼百應的日子。呆愣了半晌,忽然響雷一般驚呼起來:“吳貴家裡,吳貴家裡?沒用的東西,給我滾進來!”
☆、擺正位置三房
翌日,懷珠懷珍懷瑗三姊妹依然興致勃勃上閨學,實則藉機偷窺懷瓏女婿。
懷瑜沒有閒情陪她們上演少女情懷,遂利用大門喜事為由,成功說服了老爺子,停了自己閨學。
不過,老爺子有言在先,一旦三房自請女先生到來,懷瑜必須重回閨學。這個當然不在話下了,懷瑜自然點頭不迭。
白氏在老爺子力挺之下,當家主母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