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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有多少真情?即便是至親之人,一旦利弊失調,絕對會避重就輕,一切以自己更大利益為行為準則了。
懷珠懷珍能夠冷靜面對自己這個血脈相連之人死在面前,同樣也可以為了自己身利益之父母不顧,但看利益大小了。
姑奶奶
懷瑜得了實落信兒,又打聽得母親往大嫂子房裡去了,吩咐青柳桃紅:“把我們這裡這裡燙傷膏帶一瓶,隨我去瞧大嫂子。”
青柳答應著開了藥櫃,桃紅卻道:“老太爺已經著人請了大夫開藥方。”
懷瑜皺眉不語,青柳一嗤:“咱們家老爺子是神醫,豈是一般遊醫比得?”
桃紅撇嘴分辯道:“我聽人說大奶奶燙傷不打緊,派個丫頭就是了,何須姑娘親自走一遭兒?咱們還是先去太太屋裡挑首飾吧,已經晚了。”
懷瑜聞言心生不悅,卻是壓住怒氣:“桃紅所慮不錯,你就先去太太房裡挑著吧!”
桃紅一愣,待要分辯,懷瑜已經劈腳走了。
青柳已經跟懷瑜心意相通,臨行留下福兒:“看好昨日姑娘入眼那幾套,若有人問起姑娘,”福兒輕聲笑:“姐姐放心,婢子就說不省得,可是呢?”青柳笑著一戳福兒:“去吧!”
三房距離大奶奶小院子並不遠,穿過角門過一道遊廊就到了,正是老爺子正房後邊跨院裡,所說陳氏跟老爺子尋燙傷藥也在情理,闔府裡就數老爺子的房舍最近便了 。
懷瑜到時,母親白氏正在寬慰陳氏,陳氏眼圈紅紅的,臉上卻強撐著笑:“三嬸安心,這傷真是不礙事,都是老太爺慈祥,才這般興師動眾,還要勞動三嬸受累,真是叫人慚愧的緊。”
耳聽丫頭報門說是四姑娘來了,陳氏越發激動,將要起身迎接,卻是白氏摁住了:“起來做什麼,她是妹子,探望嫂子還不是該當,各自躺著歇息吧。”
懷瑜進門見過母親,親手把膏藥交給丁香:“少時就給你們奶奶抹一回,幾時清涼鎮痛的,是我外祖獨門秘方黑玉冰肌膏,常人難得一見。”
陳氏欠身伸手,笑的淚眼婆娑:“妹妹快坐下,妹妹有心了,白家外公隱居,這藥可是千金難求呢!“秦嬤嬤接了膏藥,嗅著清香直抹淚:“哎喲,咱們老爺子可是思謀老神醫這個秘方老久了,只是屢求不得,今日我奶奶可是有福了,這藥據說只要抹了,再是厲害的燒傷燙傷一抹就好了,這可是菩薩保佑,奶奶不會落下疤痕了。”
陳氏拉著懷瑜手指摸索:“這都是託的妹妹福氣!”
懷瑜除了微笑說一句舉手之勞,任憑陳氏如何刺探,懷瑜再無多話。大房固然越亂越好,懷瑜卻不想成為陳氏的拳頭,任他驅馳。
陳氏見懷瑜口風甚緊,自己明明已經獲悉懷珠姐妹偃旗息鼓,童羅氏小羅氏都被鎖定了,懷瑜卻連白氏詢問之詞也是語焉不詳,直說:“女兒出門時候,大姐二姐尚在跪求,這會子只怕還在。”
陳氏主僕門眼風對視,不再糾纏,一起轉了口風,出了感謝就剩下恭維了。只把白氏說成救世主一般。白氏一貫與人為善,那裡見過這般拿著銀針當棒槌的陣仗,只覺得陳氏這個侄兒媳婦反應太過頭了,萬事過頭就顯得有些虛了,白氏是個誠實之人,頓時坐立難安起來。懷瑜忙著替母親地上梯子:“母親,爺爺方才說了,要跟您商議瑾兒塾師之事呢!”
白氏一笑起身:“侄兒媳婦安心歇息,我們娘兒們就不打擾了。”
陳氏想挑唆懷瑜不成功,也說得累了,聞言把眼圈一紅:“幸虧有三疼我”
白氏卻是不耐這些肉麻話,忙叨叨走了。
白氏出得門來一聲長嘆,眉峰緊鎖,心情很不好,他本以為陳氏是個可以交往之人,不想這般滿口虛妄之詞,叫白氏生厭。
懷瑜緊跟其後,心知母親當家日淺,不比陳氏在童羅氏手下磨礪出來臉皮厚,只是,白氏遲早要獨當一面,擔負起替父親斡旋,替自己姐弟們遮風擋雨職責,這般面情薄,幾句奉承話都吃不下可不成,因笑道:“大嫂子是在大太太手下日子久了,奉承的也習慣了,把您當成了那些字應酬太太了。”
懷瑜這是提醒白氏,陳氏這是在對應羅家一班子親戚磨練出來的嘴功,應付外面那些管家太太主母,就得跟陳是這般,死的說成活的,雞毛當成令箭。
白氏皺眉瞅了女兒一眼,嗔道:“你這話說的,好似你見過?”
懷瑜忙著笑:“是啊,我見過羅家舅太太說話,去年大房節烈伯母到過閨學訓話,解說列女傳,節烈詞,先生對著大門伯母奉承話比大嫂子可是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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