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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蛇神遇見直會望風而逃。懷瑜遂跟母親祖父商議,宴會兩頭分開舉行,宜城宴席以白家名譽,童家則在童家坳的宴請親友。
白外公聞言歡欣鼓舞,童老爺子有些意興闌珊,卻因為有言在先不得不緘默以待。
懷瑜這日脫去了秀才文生衫兒,頭插珠釵,一身石榴大紅繡金絲春衫,唇紅齒白,眉眼含笑,亭亭玉立,跟在母親身邊照應客人。
宜城所有富貴夫人俱是眼前一亮,驚訝童家有女已長成。
雖是大房懷珠懷珍因為母親忤逆,父親荒唐,家裡小妾當道,親事艱難,無人問津。童家三房卻是行情看漲。
一時間許多夫人明裡暗裡打聽懷瑜可否許親。來賓中馬珺母親許夫人,李新梅母親李夫人,許玥母親範氏夫人都熟識懷瑜,有意要抬舉懷瑜,一個個嘴裡讚不絕口,什麼賢良,聰慧,機敏能幹,怎麼好怎麼說,席上夫人許玥母親範氏夫人最大,誰敢
與她爭鋒,無不附和誇讚。只把懷瑜誇得才貌雙全,品貌端方,花朵似的。有幾位夫人便出言試探,笑說道:“童夫人真是會生女兒,這般鍾靈毓秀,也不知道誰家有福氣得了去呢!”
其實白氏為什麼帶著女兒出來見客,夫人們心裡都有數,只是不知道白氏中意什麼人家,是故如此說法,看看白氏態度。
白氏正是要推出女兒覓得佳婿,聽聞眾人誇讚,眼睛卻笑成彎月牙,心裡直似六月天氣吃冰碗,清爽有甜蜜。嘴裡卻客氣:“都是夫人們疼愛誇讚,小女愚笨得很,我正愁呢!”
這一說,眾夫人便知道了,童家女兒未許親,有結親之意者越發嘴裡誇讚起來。
馬珺受了兄長囑託,暗暗在下拉扯母親衣衫,許夫人微笑捉住女兒柔荑,眼睛飛快滑過懷瑜腰際,並不見兒子玉瓶,不由看著女兒挑挑眉。
馬珺抬眸瞅著懷瑜腰間荷包微微凝眉,及至懷瑜陪著母親過來敬酒,馬珺便起身答謝,裝作無意,腳下一個不穩,伸手扶住懷瑜,一手貼著荷包一摁,玉瓶赫然在焉!
馬珺微笑回坐。
懷瑜見馬珺身形晃悠,挺身相救,卻不料馬珺伸手摸捏,及至馬珺離開,懷瑜警覺腰間荷包不翼而飛,取而代之一玉瓶。懷瑜頓知其意,不由臉頰一紅。
馬珺回坐引著母親眸光,許夫人頓時笑顏如花。
一時酒宴散了,多數跟童家點頭之交家裡女眷便陸陸續續告辭而去,許夫人姑嫂,還有李新梅母親與餘翰林家老太太,再有關家老太太幾位則留下了,有白氏陪著在後院亭子間吃茶賞春。
懷瑜則陪著馬珺李新梅,李欣蓮懷玫懷瑰幾個相好姐妹在水榭餵魚賞荷,水池睡蓮,雖不是花期,嫩嫩綠葉浮在水面隨波盪漾,綠意盎然,甚是養眼。
懷瑰乘著眾人說笑,悄悄告知懷瑜,懷瓏如今正在緊鑼密鼓備辦妝奩,故而不得空閒前來。
“備嫁?”懷瑜聞言微滯,腦際劃過當初對著自己頤指氣使冷豔面孔。前生此刻,懷瑜已經家道中落,父親纏綿病榻,加上天災,懷瑜家計窘迫,不時往族裡神孃家商借藥材,不知道吃了懷瓏許多掛落。
懷瑜有些晃神,記憶中那個欠腰瑟縮的身影是自己麼?
懷瑰以為懷瑜不悅,因笑勸道:“她不過是因為之前逞強說嘴,以為郭家姐夫少年俊才,自己可以進門封誥命,如今願望落空
,三叔卻中了進士,姐姐一躍成了官宦千金,她心裡不平衡,有些不好意思罷了。”說這話拉拉懷瑜袖子:“懷瓏不過是從小受寵慣了,脾氣孤傲,遇事愛掐尖,其實人倒不壞。姐妹中她除了跟懷珠針鋒相對,別人也還可得。且她就要遠嫁,姐姐大人大量別跟她計較,權當顧念她離鄉情怯好了!”
懷瑰之前沒少受懷瓏懷珠懷玫幾個夾板氣,卻是一片至誠和服姐妹,反頭替懷瓏說和。想著她鍾情表兄匆匆定親,心中不悅還要安慰自己,懷瑜不由心中一暖,擰擰懷瑰肥肥耳垂:“知道了,姐妹應該同氣連枝是不是!”
卻是懷瑜一般小姑娘撒餌餵魚,說說笑笑好不快和,一時白氏派人傳話,叫姑娘們過去拜見長輩。
亭子間有許夫人姑嫂在,懷瑜想起方才馬珺試探,總覺得許夫人今日看自己眸光有些特別,抬眸卻見馬珺此刻也正微笑盯著自己,再者,懷瑜甚至母親今日大半滿月宴真正目的不過是昭告天下,吳家有女初長成,有意者速速遣冰媒吧!
心裡頓時不自在起來。
不過,懷瑜今日乃是地主,心中羞怯也難以躲避,只得帶領一眾姐妹出了水榭往亭子間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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