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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要緊,孩子們還小啊,剛剛出生,沒看見幾天太陽,就這樣看著糧食吃不著餓死嗎?”
女人哭泣,孩子嚎啕,漢子們情緒已經到了失控邊緣:“這些為富不仁東西,良心狗吠,我們都要餓死了,他們還在摟銀子!”
“為富不仁,搶了他!”
這些人都是土裡刨食之人,為了一口飯食,坑蒙拐騙無所不為,一個搶字出口,讓許多人新生畏懼,腿肚子發軟:“官府知道如何了得?”
剛才那個衣衫襤褸黑臉漢子正是貓仔,他躲在人群中喊道:“我們這些人有今日沒明日,爹孃老爺子老婆孩子都餓死了,說不得明日一早我們自己也餓死了不會喘氣了,還怕什麼坐監牢嗎?坐監牢有牢飯,殺頭還有斷頭飯。與其坐在這裡等死,不如放手一搏,最壞一頓飽飯,幹了!”
這一說,直戳眾人心坎,這裡許多人一家子出來逃荒,親人陸陸續續死在路上了。頓時群情激奮起來,一個個血紅了眼睛,摩拳擦掌。
貓仔趁機帶頭直撲童老虎別院而去。
童老虎為了掩人耳目,玩了個此地無銀三百兩。他也怕人多嘴雜生異心,暗藏糧食別院並未加派人手看管,看管糧食者不過是原來守護莊子門公婆子一家人。
初時他們還在與難民對抗,熟料難民理也不理,一股腦兒往裡衝。門公婆子兒子是個識時務者,拉回了爹孃,關緊房門,一家子黑燈瞎火躲在床下,只等外門難民吃過了,搶完了,他們才出門察看,卻是糧食已經顆粒不剩了。
這門公老口子連夜到了童家坳報信,童老虎初時不信,及至趕到別院方知一切屬實,頓時如喪考妣,嚎叫聲癱倒在地。
童老虎清醒之後帶領門公一家子趕到城門口,趕在城門開啟第一時間衝進城裡,到府衙鳴冤告狀,說是難民搶劫了自家糧食。
許大人正在焦頭爛額,聞聽童老虎前來告狀,許大人一看狀紙是糧食被搶,再看告狀人是同大老爺,心裡頓時沒有好氣性。這個童老虎,奔赴幾次阻止募捐他都哭窮,熟料竟然隱藏了這許多糧食。真乃是為富不仁,搶的好!
一時令人升堂,許大人上的堂來,不及童老虎開口喊冤,惡聲惡氣就是一頓申飭:“童大老爺?你有糧食?記得本府曾經前後三次號召士紳捐糧,你回回哭窮,直說自己也受了災,家裡一粒糧食也沒有了。”
童老虎忙著分辨,想說自己當初的卻沒有,如今剛剛到手。
許大人心裡厭棄他,無論他被搶與否都不準備其他做主,又豈能容他分辨,“本府還聽人說,你因為家裡缺糧每三天兩頭跟你家老爺子哭窮,跟你侄女兒打秋風,如今你竟然來跟本府喊冤,說你家被搶了糧食,你這是耍著本府玩兒呢?你以為本府是你,飽食終日無所事事呢?”
童老虎之前的確哭過窮,也朝懷瑜要過糧食,那不過是童老虎愛佔便宜,也是為了噁心老爺子。暗諷老樣子偏心眼子。
此刻被許大人噼裡啪啦只罵道暈頭轉向,一肚子冤枉說不出來一字,張口結舌愣在當場。
許大人一派驚堂木:“本府治下十幾萬黎民嗷嗷待哺,你竟然報假案耍弄本府,本當嚴辦,看在你父親樂善好施,你兄弟跟我同超圍觀份上,既往不咎,只此一次,下次再犯,必定嚴辦,下去吧!”
童老虎被人託著往外走,方才想起自己是原告,自己的的確確被人搶了糧食,七萬多銀子啊。掙扎著回身喊冤,夾持衙役勸導:“我勸大老爺還是算了吧,如今我們大人因為籌集糧食日夜不得安寧,你這個時候卻來說你有糧食寧願被災民哄搶,也不肯幫著大人度過饑荒,你想我們大人有好聲氣麼?沒動板子已經燒了高香了。您呢,就知足吧!”
童老虎頓時三魂渺渺七魄幽幽了,想要告狀怕挨板子,若要不告,八萬銀子就這樣化為煙雲,一時心裡猶如滾油煎熬,出了衙門一口汙血噴射而出,腦袋一仰,軟嗒嗒癱在轎椅上了。
隨行嚇得半死,一陣風抬了童老虎往童家藥行飛奔而來,到了門口不說話先哭嚎。
卻說懷瑜昨夜等了大半夜訊息,今日拂曉方才迷糊著了。正在酣睡,卻被前門一陣吵嚷驚醒。搖響帳上金鈴鐺,青柳進來嗔怪道:“姑娘昨夜熬了大半夜,今日怎不多睡些時候?”
懷瑜睡眼朦朧:“我倒想睡呢,門口吵嚷什麼?”
青柳笑道:“是大老爺來了,說是家裡遭了搶,告到衙門又被許大人好一通責罵,這會子氣得吐了血了,來求咱們老爺子醫治呢!”
懷瑜一笑:“外公接了嗎?”
青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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