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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瑜起身行禮,早被婆婆含笑攔住:“有事只管言講,無需多禮!”
懷瑜便把懷珍出事,二伯父行事如何偏頗,祖父因此氣病的事情說了一遍。
童家二房兩口子捧高踩低眾所周知,只是許夫人沒想到他們買了大侄女兒又把主意打到二侄女頭上,許夫人暗地罵一句童家二夫人難道不怕遭報應呢!想著童家二房錯不過是媳婦孃家人,許夫人不好說破,因拍拍懷瑜安慰道:“別急別急,白親家乃是聖手,老親家公想必不會有事!”
懷瑜額首:“外公醫術媳婦信得過,只是聽說祖父需要靜養,媳婦只怕二伯父不肯捨棄趙家,祖父難以安枕!”
許夫人微笑摸摸懷瑜手心兒:“些許小事兒,只管安心。你公公在朝有幾個朋友,想來趙家也會給幾分薄面!”
趙家只是閒散宗室,公公卻是天子老臣當權派,有他出面,必定能偶達成祖父心願。懷瑜看著自己婆婆羞澀一笑:“婆婆這般體諒,媳婦真是不知道該如何感謝呢!”
許夫人呵呵笑道:“這孩子,一家人說什麼外道話!”
茶嬸子一旁笑道:“大奶奶要感謝老爺夫人也不難呢!“
懷瑜婆媳同時仰頭笑道:“哦?”
茶嬸子撲哧一笑:“您就許老爺夫人一個百子千孫唄!”
許夫人立時笑了:“這倒是個好主意!”
懷瑜頓時羞紅了臉頰。
三日後,由童老爺牽頭出面,馬家出面斡旋,童如龍退回了聘禮,懷珍跟趙家解脫了婚事。
童老爺子不齒童如龍行徑,雖然懷璜居中距離斡旋,難解老爺子痛心疾首。老爺子決定即刻返鄉,臨幸勒令童如龍將懷珍懷珠兩萬銀子妝奩打點出來交給自己。
二太太雖然肉疼,卻怕童老爺子當真去衙門告忤逆,只得忍疼打點銀子。
童老爺子一邊吩咐白氏傳信回去宜城,著懷琛前來迎接,他自己卻是一日也不願意再待在兒子家裡,竟然帶著懷珍到親家公宅邸借居。
童老爺子忤逆老父之事雖然沒有傳到外面惹上御史大夫,只是在京都親眷面前顏面丟盡,若無意外恩遇,童如龍今生只怕要老死在郎中之位了。
金秋十月,童老爺子偕同媳婦白氏在孫子懷琛護送下返回宜城去了。
懷瑜雖然萬分不捨祖父母親,卻也知道,女兒不可能一輩子陪著孃家人。只得打點起精神,灑淚送別親人。臨別之時,白氏拉著女兒淚眼相對,哽咽難語,滿腹叮囑卻只有一句:好好保重!
臨別,童老爺子擯退左右,唯留下老壽頭伺候祖孫說話。
“馬家是個好人家,祖父相信你能夠做得很好!”童老爺子聲音中疲乏難掩:“老壽頭,將案卷呈給四姑娘。”
老壽頭一聲吩咐,僕從抬上來十二隻黃銅鎖背柞木箱子。一一開蓋請懷瑜閱覽。
懷瑜翻看之下,卻是十二處房產契約,不由愕然:“祖父?”
童老爺子愁緒難掩,親手將一個紫檀木小箱子遞給懷瑜:“童家祖輩靠著耕讀起家,雖然豐衣足食,族裡卻沒有能夠支撐家業之人,我讀書不成,轉而經商,雖然掙了些銀錢,卻是屢屢遭人欺辱壓榨,不得已,只好結交權貴,以為庇護。只是世事難料,難防他日被人構陷脅迫,你大伯二伯私心作祟,難以託付,你父親又太過耿直,不屑與此,至於你那些堂兄弟,一個個都不叫人省心。祖父思慮再三,只好。。。。。。”
懷瑜一眼便知,這些賬目應該是祖父多年來跟關家關老爺子往來明細。懷瑜心中明白,祖父雖然樂善好施,急人之難。只是祖父一生能夠掙得諾大家業,要說他一聲奉公守法,秋毫無錯,誰也不信。慈不掌兵,掌家也是一般。一個若無殺伐決斷之氣魄,絕對掙不來這一份潑天家業。
這些賬簿雖是童家行賄罪證,卻也是唯一可以制衡當日同盟憑據。一旦當年事發,童家可以據此自保,不至於被人拉出去墊背頂罪。
想一想童家男人雖然眾多,竟然沒有一個有祖父的謀略與膽魄,懷瑜很能理解祖父的愁緒哀傷。正如自己當年自己眼巴巴看著家產被奪父親辭世一般,力不從心一樣。
祖父一生縱橫商場,老了兒孫難靠,其內心苦楚與不甘可想而知。懷瑜暗暗舒了口氣,揚起滿臉笑意:“孫女必定妥善收藏,不負祖父重託!”
童老爺子見懷瑜慷然允諾,難得與偶了笑模樣:“這樣祖父就安心了。”抬手指著十二隻大箱子:“這些都是我早年買下田莊,多事三五百畝小莊子,雖然利潤微薄,這些年每年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