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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老爺子,童老爺子氣急敗壞回到童家坳,童老虎原本有些覺得對不起懷瑗這個疼愛許多年女兒,乍見老爺子質問,多年積怨山洪暴發,他雖是被強迫跪在地上,卻是梗著脖子,等著渾濁眼球,理直氣壯頂撞老爺子:“自古來婚姻大事父母做主。兒子這是履行為人父母職責!兒子如今秉承父親教誨閉門思過絕不擅離家門,也請父親不要剝奪兒子最後為人父母權利,關著門給兒子留下最後一點顏面吧。”
童老虎振振有詞,說的都是天經地義打理。童老爺子位置氣結。
童老虎佔了上風趁勝追擊:“且張家也是耕讀之家,門當戶對,並不辱沒。否則父親緣何將妹子嫁過去?”
童如秀當時也在場,當即痛哭流涕,哀哀苦求,並責問老爺子,自己是否抱養,不然為何被嫌棄至此?
童老爺子當即氣個仰倒,被人抬回了城裡。
王玉蘭恨毒了香姨娘,生怕夜長夢多,老爺子又要干涉。乾脆一不做二不休,三日後夜晚,人不知鬼不覺把懷瑗娶荒親一樣冷冷清清塞進花轎嫁出去,除了懷瑗平日所用傢俱衣衫行禮,其餘一概沒辦。可憐懷瑗爭強好勝,到了連一件嫁衣也沒有穿上。還不及她母親當日做妾風光。
香姨娘日日在房裡咒罵王玉蘭,黑心爛肝,斷子絕孫,不得好死。
王玉蘭如今正在得勢,大房奴才根主子一個德行,都是些趨紅踩黑玩意兒,轉眼就有耳報神給王玉蘭報信,王玉蘭失去愛子心痛欲絕,聞言更是惱羞成怒,痛下狠手,不久之後藉口自己每月二兩月例不夠調養,唆使童老虎命人將香姨娘房中傢俱細軟搜刮一空,盡數交給王玉蘭。不過半月,王玉蘭又出花樣,在香姨娘服飾茶水之時故意打破了碗盞,把香姨娘關緊柴房,每日讓心腹婆子看管,一天只給一頓,飯菜比家裡泔水還不如。並叮囑婆子,香姨娘罵一句張嘴一下,婆子們大一嘴巴賞銅錢一枚,黑心肝婆子沒事也要掌香姨娘幾嘴巴好得賞錢,不過三天,香姨娘就被打成豬頭。
懷珊去求父親卻被禁足,只得轉而讓人哀求當家二嫂玿二奶奶。
懷玿媳婦雖是奉命掌管家務,卻也沒有媳婦伸手管到公公房中之事,看著懷珊哭得傷心,家裡出了人命終究不是好事。因派了自己奶孃私下跟看守婆子遞話,奉命教訓人有主子兜著,只怕這般無辜作踐,一日出了人命只好各自抵命去。
那婆子作踐香姨娘不過是求財,聞言這才怕了,不敢再下殺手。熟料卻被王玉蘭得知,把婆子傳了去面授機宜,著她們打三日歇三日,待香姨娘消了腫再打三日。
待懷珊絕食威脅,童老虎放出香姨娘,香姨娘本來一張半老徐娘俏臉徹底破了相了。
童老虎看上香姨娘因為她顏色好,如今整死了自己兒子又成了醜八怪了,童老虎徹底絕了情分,將香姨娘趕去後院下人屋裡居住,並嚴令不許懷珊探望。
王玉蘭這才成了心願,趁機把香姨娘家居擺設打包送進了當鋪,銀子全部落了自己腰包。
且說懷瑗那日被綁上花轎一啼哭,香姨娘被搜刮一空之後日日裝瘋賣傻詛咒謾罵。
童老虎坑女討好小妾之舉在童家坳成了茶餘飯後笑談。招致童家坳對親友一片嗤笑謾罵。
童老虎這回真正成了過街老鼠了,如如龜縮在家裡跟王玉蘭所買揚州瘦馬騎馬作樂。
二奶奶秉承老爺子吩咐除了飲食照顧不少,其餘一概不管,只要童老虎不把臉丟到大街上就成了。
明眼人都知道,童老虎這般作孽,只怕是活不長了。
回頭再說城外災民,朝廷在六月終於撥下救濟糧食,官府日日衙役驅趕動員災民返鄉。
懷瑜勸說外公趁機帶頭髮動替災民捐贈返鄉路費,每人十經大斤大米,二兩紋銀。這些災民原本哄搶了童老虎米糧藏匿,如今有了光明正大返鄉機會,一夜之間,城外災民趁機夾帶糧食走了個乾淨。
許大人這日正在商議如何勸解城外災民,聞聽衙役回報,愣了半晌,他的心腹錢糧師爺笑道:“這隻怕是童家大老爺之功喲!”
許大人額首:“這個東西而今如何了?”
師爺道:“童家豪富,他雖然被騙了銀錢,卻是不愁吃穿,如今被他家老爺子一怒禁足,聽說日日跟小老婆玩耍取樂!”
許老爺把手裡公文一丟:“你說童如山那樣方正之人,怎麼除了這個麼不著掉兄弟?”
師爺知道自己主子姐姐看上了童如山女兒,忙著壓低聲音替童如山進言:“聽說他們是隔山兄弟,聽說童家繼老夫人死的不明不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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