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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不自然地撇撇嘴:“不用啦。”
葉黎昕吃完早飯就出去了,靜宜一個人留在家裡收拾碗筷,客廳里正在播著新聞早報。靜宜一向不關心政治時事,但這會,眼睛卻被新聞裡面的內容驚出一身冷汗:首富楊志成昨夜心臟病發,搶救無效於凌晨去世?靜宜瞪著大大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電視螢幕,看到樂佳神情悲慼地站在眾多記者面前,默默地擦著眼淚。
錯愕,震驚,卻也難過,為那名堅韌的女子。視線在觸及樂佳那一抹悲傷的神色,心裡又隱隱覺得不安。
最後,猶豫再三,她還是打算過去看看,在她的心裡,大抵還是喜歡樂佳這個直率的女孩子的。
現場很混亂,平時安靜嚴密的金秀花園,此刻被記者以及各方的人馬擠滿,但是,楊志成的別墅周圍,守衛森嚴。靜宜的心裡一頓,視線隨意地掃了一圈,心裡隱隱覺得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哪裡有問題。她對站在門口守衛的保安說明來意,沒有多久,就有女傭過來帶她進去。
腳一跨進門口,她就嚇了一大跳,只見偌大的客廳正中央,擺放著一副上好的棺木,漆黑的顏色,泛著幽幽的光,在靈臺的旁邊,跪了一大幫子人,清一色的黑衣打扮,連樂佳也換上了暗沉的灰色系,眼眶微紅,神色疲憊。靜宜按照禮儀朝著靈位深深地鞠躬。忽然,身後一陣騷動,走進來一大幫人,領先的是一位乾爽利落的女人,畫著妖豔的紅唇,只是神色有些蒼白,臉上帶著大大的墨鏡,遮去了大半張臉,儘管是這樣,她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來人正是胡玲瓏。
胡玲瓏也看到了站在旁邊的靜宜。兩個人的視線相接,胡玲瓏摘下墨鏡,兩個人的目光一觸及,就分開。冷漠得就像是陌生人,冷冽的氣息猶如一把利刃,狠狠地刺進她的心臟,疼痛不止。此時此刻,她竟連她偷情的男人都不如,她的嘴角泛起嘲諷,不是嘲笑胡玲瓏,是嘲笑自己,恨鐵不成鋼!明知道她或許並不是親媽,自己在她心裡沒有一絲位置,可是,左胸口的位置,卻還是會期待,那麼多年缺失的一句媽媽,終究是落空,失落,難過,終究幻化成泡沫。
她攏著眉心,眼神陰翳的樣子讓樂佳的心一陣揪緊,她輕輕地靠進,手下意識地扶上她的肩膀:“你沒事吧?要不去裡面休息一下?”
靜宜蒼白著臉,心裡隱隱覺得不對勁,卻還是搖搖頭,嘴角硬生生地擠出一抹淡笑:“我沒事,昨晚沒有睡好,你快點去招呼客人。”停頓了一下,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嘴巴再度艱澀地微啟:“節哀順變。”
輕輕的四個字,像一記重錘一樣敲打在樂佳的心上。她的眼眶微微泛紅,心裡默默地說著對不起,對不起。
她沒有想到這件事會牽連甚廣,養父不過是她和軒轅凡使了詭計昏睡過去而已,可是這些過來弔喪的人,卻是真正的悲傷,看著那些盛滿悲痛的眸子,乾淨冷冽,她的心像是被千萬只蟲子咬著,百蟲撓心,不痛,卻撕心裂肺。
她不知道這一步棋下得是對是錯。小時候,養父楊志成最喜歡下棋,從小就教會了她,只要一有空,父女倆就會在小小的棋盤上廝殺一場,雙方常常陷入僵持,難分輸贏。她的世界觀、價值觀、人生觀就在棋盤上漸漸落成。養父教會她是非對錯、仁義道德、大愛無疆。
她心裡知道,養父心裡十分疼愛她,寵溺她,做什麼事都慣著她,由著她的性子,把她捧如珍寶,視為掌心明珠,這一份愛,她彌足珍貴,此生難忘。但是這一次,她心裡清楚,父親做錯了,並且錯得離譜。她不希望父親再錯下去,哪怕她這麼做會從此失去父愛,她也甘之如飴。
大是大非面前,忍痛割愛,就是這般嗎?
她心裡苦苦地笑著,在場的諸多賓客,又有誰能明白她內心裡的矛盾、掙扎、苦澀。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
從思緒中回過神來,一眨眼的工夫,發現靜宜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離開了客廳,眼睛茫然地掃視了一圈客廳,最後將精力集中在弔喪的客人身上。
靜宜並沒有不辭而別,剛剛看到胡玲瓏弔喪完畢之後,獨自一人上了二樓,她神差鬼使地尾隨而去。可到了二樓,一轉身,胡玲瓏就失去了蹤影,靜宜獨自站在樓梯口張望,看著長長的走廊,心裡警鈴頓響,瞳孔瞬時收縮,匯聚,屏住呼吸,輕輕地朝著長長的走廊走過去,小心翼翼,步伐卻前所未有的堅定。
忽然,手臂被人用力一拽,她還沒來得及發出呼叫,嘴巴就被人捂了起來,心,驀地一悶,暗呼不妙,脊背僵硬,任由人將她拖行。
待看清眼前的那張白皙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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