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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止住心頭的顫動,眸子裡的悲傷漸漸攏去,她掙扎著起身,牽過孩子們的手,走到雷少堂的跟前,對著孩子們哽咽地吩咐:“叫太爺爺。”
謙謙和晨晨同時乖巧地叫了聲“太爺爺。”
雷少堂感動地連連應了好幾個“好”。
恰在此時,急救室的門推開,醫生穿著一身白大褂走了出來,上面零星地染印著斑駁的血跡,讓人心裡莫名的不安。龍翼和郝逸東急切地走過去,神色著急地問:“醫生,雷少怎麼樣?”
“他何時清醒過來?”
醫生看了龍翼和郝逸東一眼,罷罷手讓他們先冷靜下來,待靜宜和雷少堂走過來,醫生這才緩緩地開口:“雷少心口位置的子彈已經取出來,但是由於中槍的位置極近心臟,再加上失血過多,所以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清醒過來,大家不必擔心。”
醫生的話讓眾人神色一鬆,大家懸著的心總算落了下來。
醫生離開之後,由龍翼帶著孩子們去吃午餐,雷少堂則回病房修養,靜宜則選擇留下來守著病房。
她坐在病床旁,目光灼灼地看著病床上的人,目光掠過他粗濃的眉,緊閉的眼,筆直高挺的鷹鉤鼻,以及鼻子下方那片薄唇,心裡微微感嘆:臉還是那張臉,只是,這臉部的線條跟以前相比似是更深邃,眼角隱隱可見歲月的痕跡。初見時,她二十二歲,正值如花似玉的年華,而他也不過三十的而立之年,一轉眼,她已經二十八,而他,也三十有六。時間竟然過去這麼久,可那些過往卻像是昨天發生那麼鮮活,歷歷在目。
甜言蜜語,羞辱冷諷,她承受著他給予的一切,直至最後他絕然鄙夷,她心碎冰冷。可是,為什麼,在那千鈞一髮之際,他挺身而出?是因為他有十足的把握可以打敗杜如風?還是因為他心裡,擔憂她的安危而奮不顧身?看著眼前這張熟悉的臉孔,她的心漸漸變得迷茫不清。。。。。。
時間的車輪從不停止轉動,一眨眼已過去兩天,這期間,她安靜地守在病房寸步不離,倒是張以墨知曉她的真實身份之後,陪著季小言過來看過他們。
季小言看見她的那一剎那,眼裡閃過驚訝,困惑,甚至是迷茫。可是,僅僅一個微笑,一個對視,她們便讀懂了彼此的心。很快就恢復到分別之前的熱烈與濃情。有些友情,不管分別多久,不管經過多少隔離,不管經歷多少考驗,依然固若金湯。她們像以前那樣,靠在一起,細細地訴說著分別這些年的悲歡,分享這些年的趣事糗事。
有時候,友情比愛情更加腐朽神奇,它不會因為時間,空間,距離而漸漸疏淡,反而像一瓶老酒,年份越久,酒氣越香濃。
此時此刻,她覺得自己何等幸運,何等幸福,有季小言這麼好的朋友;同時,心裡也替季小言感到開心,楊一丹死後,張以墨不顧家人反對,迎娶季小言,婚後她又孝敬長輩,悉心照顧小寶,一年之後,順利誕下一對可愛的龍鳳胎,張家長輩也漸漸接受季小言,對她疼愛有加,兜兜轉轉,她總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
可是她呢?又會有什麼樣的結局?
“水。。。。。。”正在她沉思之際,床上的人兒發出虛弱的聲音,喚起了她的注意,她看到雷少晨清醒過來,便急忙地起身去倒水,慌亂之中竟然將她喝水的那個杯子撞翻在地上,清脆的聲響在空中炸起,雷少晨悶著嗓子問道:“你,沒事,吧?”
“哦,沒事。”她急急地應了一句,將倒好的水端到他的跟前,雷少晨掙扎著想要坐起來,她一看,頓時慌了:“你剛醒來,先別動,我來扶你。”說完繞到他的身邊,雙手扶住他的肩膀想要將他扶起來,才現在自己身上軟綿綿的沒有什麼力氣,她似是賭氣地撇撇嘴,將自己力氣不足歸結為這幾天的操勞。
雷少晨看到她費勁的樣子,嘴角輕輕地扯了扯,右手偷偷地壓向床板藉助自己的力量半靠在床頭上,靜宜馬上拿過一旁的備用枕頭墊在他的身後,做完這一連串的動作之後又仔細地靠在他的胸口上檢視了一番,怕他動作過大牽扯到傷口造成傷口開裂。
她溫香軟玉般的身體半貼著他的身側,他剛硬的下巴剛好抵在她那一頭彎曲得很漂亮的淡棕色頭髮上,聞著她髮絲淡淡的幽香,他竟覺得口乾舌燥,下腹隱隱生硬。他順手抓起一旁的熱水咕咕吞下,滾燙的熱水滑過咽喉,他冷不丁被燙到,本能地伸出舌頭散熱。靜宜從他身上退開,剛巧看到他像小狗吐舌散熱的模樣,訝異地瞪大眼睛,一副似笑非笑的樣子盯著他。
“想笑?”他凌厲的眼神掃來,她的鬼馬錶情稍縱即逝,瞬間又恢復了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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