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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瑩雖然與張瑩長得一模一樣,但她畢竟不是張瑩,她沒有張瑩與自己在一起的那些經歷。現在的張小龍是清醒的,他很現實,不會去虛浮幻想,更不會追求那些飄渺的東西。在他眼裡,侯瑩就是侯瑩,永遠代替不了死去的張瑩,但是他會待侯瑩像張瑩一樣的好,甚至會嘗試去喜歡對方,只要是侯瑩的要求,只要是自己能夠做到的,張小龍都會盡全力滿足,哪怕代價是自己的生命,他也會皆力去完成。當然,張小龍不會對侯瑩表衷,更不會把自己想要做的事告訴她,那樣就失去了意義。
“小龍,我怎麼老看你心事重重的樣子,是在想黑鐵的事還是跟我出來不開心?”
“沒有,我挺開心的,我就喜歡在旁邊看你拍照的樣子,很可愛。我真沒有心事,來,快把你拍的那些照片給我瞧瞧。”
山上下來走了很久,看看下方才是走了不到三分之一,侯瑩拍了很多自己喜歡的風景,走累了的她在路邊找了塊草地坐了下來,與一路沉悶不語的張小龍說著話。張小龍見她一路拍著照,眼睛一直跟著她手中相機的鏡頭在旋轉,從大山裡出來,他對這些山山水水是沒有興趣的,不過當侯瑩把那些定格的畫面放到他眼前時,不得不讓他驚歎。有些東西,眼睛看到是一回事,畫面定格又是另一回事,而一些完美的東西只有那一瞬間,過後或許永遠都不會有了。
“很美,小瑩,你拍的這些照片實在是太美了,你看,像這張,這山澗溪水,我看著很是普通,可一到這相機裡,好像是有了生命一般,實在是太漂亮了。”張小龍翻看著相機中的照片讚美道。
侯瑩笑容燦爛,掀起小嘴,一副小女人模樣得意道:“那肯定,你也不看看是誰拍的,告訴你,這幾年我走遍了全國各地的旅遊景點,去了很多風景名勝古蹟,家裡頭都有好幾萬張照片了,今天拍的這些還不是最好的,我拍的所有照片中,論山澗溪水還有瀑布的照片,我最喜歡的還是在九寨溝拍的那幾張,雖然九寨溝不是風景最好的,但我最喜歡的還是那裡的山水照,絕對的完美,有時間我給你看看。”
“嗯,一定要看的,回頭記得要給我看看。”張小龍附和著說道。其實張小龍最怕的還是侯瑩問自己在聖山裡的事情,現在成功轉移話題,他當然是開心配合著。不過侯瑩眼睛溜轉,好像一眼能看穿他的心思,隨即便把話題轉了回來。
待張小龍翻看完照片,她裝做一副走累了樣子,不經意間把頭靠在他肩頭,看著前方輕聲問道:“小龍,能跟我說說聖山的事情嗎?你跟我妹妹是怎麼生活的,她死的時候是不是很痛苦,張天生對你們好嗎?”
秀髮擦過臉龐的瞬間,張小龍整個人彷彿石化了一樣,一股淡淡的清香傳入他鼻中,衝刺著腦內的神經,使他瞬間進入了空靈狀態。過了片刻才反應過來。
“糟老頭對我們很好,也很苛刻,他待我們就像對待自己的孫子一樣,教我和小瑩讀書寫字,武功,還有一些為人處事的大道理。”張小龍追憶著喃喃說道,“我自小對一些風水命理的東西不敢興趣,怎麼逼我都是無事於補,只有小瑩跟糟老頭學了個三成。我和小瑩是最親最親的親人,情若兄妹,重於手足,重視對方勝於重視自己的生命,我記得十歲那年,我被糟老頭關三天禁閉,當時我餓得雙腿打顫兩眼發黑,小瑩冒著生命危險躍過懸崖來到山洞給我送來了饅頭,那次她點掉下去,後來糟老頭知道後重重的責罰了她,還有一次,我偷了聖山村居民的土豆,那些村民扛著鋤頭追了我很遠,後來又跑到糟老頭那告狀,結果關了禁閉後,糟老頭讓我打一些野獸去向村民陪罪,那次我和小瑩碰到了一頭四百多斤黑瞎子,小瑩的褲腳被荊條絆住跑不了,眼看著黑熊就要追上來,她雙眼含淚地喊著讓我先走,但我又哪肯離開,我以最快速度撲過去救下了小瑩,但我卻被黑瞎子的一巴掌拍中了肩膀,最終才逃脫。十三歲那年,小瑩她親了我,從那以後”
回憶述說的過程中,張小龍臉上時而堆滿快樂笑容,時而又充滿痛苦,侯瑩安靜的聆聽著,她從他的神情和話語裡看出了兩人的感情,同時也看到了希望。天若有情天亦老人若無情亦非人。有感情的人才能看到希望。
張小龍說到張瑩死的那刻,眼眶中明顯溼潤了,侯瑩沒有安慰他,因為她知道這是一個人的情感發洩,需要釋放情懷才能走出陰影,她的手輕摻挽在他的手臂上,頭埋在他肩上更緊了。
兩人在草地上坐了近半個小時,張小龍把故事講完後又坐了許久,直到心情平復下來,侯瑩給了他一個甜甜的微笑。
“小龍,這幾年難為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