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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合年笑道:“多謝督軍大人惦記,狡兔還有三窟,卑職不至於只給自己留一條退路。”
帶著清淺的笑意站起來,江淮輕輕晃了晃茶杯中還是滿滿的茶湯,波瀾不驚地道:“我不大喜歡鐵觀音,明天天黑之前要備好上等龍井。”
凌霄頷首,依舊千嬌百媚地道:“奴婢遵命。”
看向張合年,江淮道:“張老闆靜候佳音吧。”
“多謝督軍大人。”
正午剛過,周致城帶著滿身風塵來到江淮書房。
“大人,”周致城站定頷首道,“已有眉目了。”
江淮揚手退下屋中其他幾個來報事的軍官,待門關好了,方道:“說吧。”
“是。”
周致城應了一聲,接著將林莫然的家境學歷,以及與回春堂和前督軍府的關係,還有和張家的婚約皆一一道來,最後猶豫了一下,才道:“林莫然從太白樓逃脫後是沈子韋在幫張合年全城搜捕,但有證據表明,當日在太白樓救走林莫然的正是沈子瀟。”
江淮本一直負手看著窗外,聽到最後這個名字才回過身來,“你去查沈子瀟了?”
周致城頷首道:“卑職不敢妄動,只是林莫然坐堂的回春堂正是沈子瀟在打理”
江淮銳如刀鋒的目光打在周致城身上,冷然道:“我警告過你,不要靠近沈子瀟。”
周致城低頭不語。
“到刑房領五十脊杖再來見我。”
“是。”
☆、舊時相識
夜幕方降,江天媛從側門悄悄進了督軍府。
江淮說有事與她商量,派人到沈家給她傳了個信。
父女關係尚未公開,江淮只讓來人說了一句,督軍召見。
愛來不愛。
進到江淮的書房,江淮正在喝著茶等她。
“爸,”江天媛與江淮隔著茶几坐下,自己斟茶喝了幾口,道,“叫我回來什麼事啊?”
江淮沉下臉色,不悅地道:“你這丫頭,越來越不懂事。過年不回家不說,進家門連個過年話都沒有,真不知道這樣把你嫁到沈家會讓沈夫人怎麼笑話。”
江天媛吐了吐舌頭,笑道:“爸,原來可是您說的,熱鬧一日就要用十日來收心,您的軍營裡是從不過年過節的,那我不就只能去沈家過年了嘛。”
江淮搖頭苦笑,“真是女大不中留了”放下杯盞,江淮微蹙眉看著江天媛,“天媛,叫你回來是有件事要問你。”
江天媛也放下了杯子,認真聽著。
江淮道:“你與子瀟相識已久,你可知他手下有個叫林莫然的人?”
江天媛微一怔,“林莫然?我認得這個人呀。”
“你認得他?”
江天媛點頭,“是啊,我在德國讀書的時候認識的,他學西醫,也總去化學實驗室的。我聽說他前段日子好像在沈家的回春堂來著。”
江淮略一思索,又道:“我聽說這個林莫然好像也在前督軍府做過翻譯。”
“督軍府?”江天媛面露驚詫,“天啊,沈家是有不涉軍政的規矩的,這要讓子瀟知道,子瀟非殺了他不可。”
江淮露出一絲詫異,“這樣就會殺了他?”
江天媛拼命點頭,“您是不知道子瀟的脾氣,子瀟治下嚴苛是南京城出了名的,手下人若是在這樣原則問題上惹了他,他可真就會要人性命了。”
江淮搖頭嘆道:“可惜他不肯來我手下帶兵,真是浪費人才啊。不過既然他是這樣脾氣,那林莫然的這重身份你還是別對他說了,免得旁生是非。”
“好。”
江淮捧起茶來喝了兩口,道:“對了,我記得你是懂些醫術的。”
江天媛點了點頭,“怎麼,您身體不舒服嗎?”
江淮搖頭,道:“我好得很。只是下午時候罰了周致城五十脊杖。”
“爸!”江天媛驚愕地叫起來,“您非要把他打廢了才甘心啊!”
江淮沉下臉色道:“這是軍營,犯了軍紀就要挨罰。”
江天媛不滿道:“那也不至於五十脊仗啊。”
“他還年輕,不打不成氣候。”江淮道:“過年這幾天讓府上的大夫回家去了,軍醫在營裡走不開,府上軍士只會做些簡單包紮,你要是心疼他,就去給他看看,我明天還有事要他做。”
江天媛知道與江淮爭論這些事情是沒有結果的,他對年輕軍士向來嚴苛,他手下在刑房被打死的軍士比在沙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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